流风听完了蕙绵的话,才有些艰难道:“你不会当真?”蕙绵看他的脸色,有些猜疑,这个风流的家伙不会真看上了自己吧?
流风知道他如今已慢慢地在乎她:那一吻带给他的美好他现在都能清晰地记起,然而她说的“我不会当真”,竟以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力量扯痛了他的心。
流风抬手,紧紧握住她的肩膀,失落而又失望,气恼地怒吼:“你不会当真?那要怎么样你才能当真?”
话未落他就把她带到怀里,迅雷掩耳之间,他燃着怒火和激烈的唇就落到她的唇上。蕙绵被他紧紧拥在怀里,双手被缚,无法动弹。
云飞卿在流风抱起蕙绵那一霎那,脑中就乱哄哄地炸开。随即院中只见青影一闪,云飞卿就找准流风的弱处,把她从他怀中带出。
流风此时满心的怒火正慢慢与这个吻融合,当然没有防备周围。
云飞卿揽着蕙绵站稳,然后抬起手轻轻擦拭她的嘴唇。蕙绵回过神来,偏头躲过了他正轻柔擦拭嘴唇的手指。
云飞卿仍是看着蕙绵,云淡风轻道:“流风,再有下次,不要怪我不客气。”
流风听他的语气就察觉两人的友谊已有了裂痕,却仍是笑道:“飞卿,你凭什么这样跟我说?因为你是绵儿的三哥吗?”他以极缓,却又极嘲讽的口气说出了“三哥”这两个字。
云飞卿张口就要说“爹已经把她许配给我了”,但是看了看旁边有些不耐烦的蕙绵,他又改了口,他不想她有什么误会。
云飞卿仍是淡淡地,但语气里却有着让人不可忽视的霸气:“再有下次,我不会客气。”
蕙绵看流风还要反驳,便几步上前却又保持在安全范围内,对流风道:“栗陆流风,我不管你是怕我名声臭了才要娶我,还是真的对我有了好感。我不喜欢你,也不想嫁你,要做朋友就不要再提那件事。”
流风看向蕙绵的眼神中尽是受伤,随后却用带着痛的笑问道:“你不喜欢我,也不想嫁给我,那你是喜欢他了?”流风说着,把目光放到了云飞卿身上。
蕙绵有些发晕,不喜欢你就是喜欢他吗?这样想着,蕙绵摇了摇头,道:“不是。”因为她的这两个字,云飞卿的脸色有些发白,刚才他就知晓她心中没有自己。可是听见她这样坚决的否定,还是让他猛然一痛。
流风眼眸中却是因为她的这两个字,染上欣喜。不过随后他又想起她也说了不喜欢自己的,便又紧紧追问:“那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谁?”
“谁?”蕙绵心中暗问,眼前有一个白衣身影一闪而过。她不着痕迹的将目光从云飞卿身上滑过,然后对流风道:“我还没有喜欢的人不行啊?”留下这一句话,蕙绵就跑开了。
流风没有追过去,只是看着云飞卿笑道:“她只能嫁给我。”射向云飞卿的眼神中尽是坚定和胸有成竹。
然而云飞卿只是回以淡笑,似乎在他的眼中流风挑战的话只是一个笑话。
蕙绵跑出飞云轩一段距离,才又回头看了看。轻舒了一口气,她不禁仰天暗叹:爹啊,女儿知道你是担心女儿。可是你都跟那人说了什么啊?以后我要怎么面对他啊?真是的,这样一来在他面前自己不就一下子成了要老爹帮着推销,打折销售了吗?
又走出几步的蕙绵再一次庆幸,幸亏这老爹看中的人不是宫挽月,要不然自己还不被那个大毒舌给笑死啊?
当晚蕙绵终于逮着机会,溜到了书房,抓到好不容易空闲下来的老爹。楚无波见女儿有些严肃的看着自己,放下正写奏疏的笔,笑问道:“绵儿,来找爹,可是有什么事?”
楚无波一问,蕙绵扳着的脸立即垮了下来,无奈加无力道:“爹啊,您到底跟三哥说了什么啊?”
楚无波笑着起身,绕过书桌,来到蕙绵身边,慈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云儿说愿娶你为妻,你和云儿这一段时间和平相处,就没有看到他的好吗?”
蕙绵哀叹:果不出所料。伸手捂了脸,蕙绵含含糊糊道:“爹,我没脸见人了。我又不是嫁不出去,您跟三哥说那些干什么?”
楚无波拉下蕙绵的手,好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可没脸见人的?”蕙绵不理老爹的劝慰,转过身气呼呼地朝着旁边的椅子坐下,“你那样说,即使以后三哥娶了我,他不得天天笑我啊?”
蕙绵说着瞥见了自家老爹一脸无所谓的笑意,便加强了语气继续道:“而且他以后肯定会天天欺压我,天天对我说:‘哼,要不是爹,我才不会娶你呢。’”
楚无波只把蕙绵的话,当成小姑娘对着父亲的撒娇。待蕙绵说完,楚无波才满含欣慰道:“云儿愿意只娶你一人为妻,并向爹保证会疼爱你一辈子。云儿也是爹看着长大的,他的品性爹了解:若不是他喜欢的,爹也无法强迫他。”
蕙绵又想起云飞卿对她似乎从那日郊游就有很大不同,但是如今她仍是将今日他反常的原因归为:由于爹的话。
楚无波见蕙绵仍是闷闷不乐的样子,便笑道:“好好跟云儿相处,半年以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