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叫好,这诗委实不错,太后也难得做了一次闺怨之诗,只有丽皇贵太妃还不依,“您这个也太不应景儿了,今天大家伙都是高高兴兴的,那里来的忧和愁呢?”
“哎呀,”太后无奈的摇摇头,“为赋新词强说愁嘛,妹妹你又何必当真呢?”
大家说笑了一阵子,时候也差不多到了晚膳的时候,太后的兴致淡淡的,不过也知道今个很是难得,有些事儿还要办,“大家伙休息一会子,”她对着各宫嫔妃说了这么一句,又问夏守忠,“等会在那里用膳呢?”
“回老佛爷的话儿,已经在九州清晏摆下了。”
“得,幸好皇帝今个没来,不然他睡觉都不安稳了,”太后笑道,“原本大家伙舟车劳顿呢,我也不能强留着大家,不过今个,”她用下巴点了点学妃和闵妃,“还有两位贵客在呢,王妃在,咱们也不好不跟着一起伺候着,”学妃和闵妃一起站起来,连忙说不敢,“大家伙下去休息一会子,到点了,咱们一起在九州清晏热热闹闹的吃顿饭。”
大家纷纷应下,起身朝着太后行礼一一退下,太后朝着边上不知道何时过来的李莲英扬了扬脸,李莲英点点头,朝着学妃和闵妃那边的席次走了过去,太后起身,在宫女和太监的簇拥下,走到了天然图画里头的偏殿歇息,坐在罗汉床上,太后半歪着看着边上的茶末青釉双耳梅瓶里头插着两朵一红一白的牡丹花默不作声,红枫献了茶上来,见到皇太后也不说喝茶,只是看着一个地方,她转眼看了过去,不由得魂飞魄散,这时候连忙解围打岔说道,“这底下的奴才真真是不懂事儿,怎么把牡丹花拿上来了,奴婢这就叫人拿下去。”
“罢了,过了这么久,日子总是要继续过下去的,”太后半起了身子,用护甲拨了拨那红白两色的牡丹花,只见到花蕊之上,还带着晶莹露珠,“牡丹台那里,今年的牡丹怎么样了?”
“大约还不到时候,只怕还没全开呢。”
“什么时候开了也去瞧一瞧,”太后悠然的说道,“这么好的景色,不能辜负了。”
“老佛爷,闵妃娘娘到了。”李莲英走了进来禀告。
“请进来吧。”
闵妃走了进来,见到太后盘腿坐在罗汉床上,连忙行礼,“王妃不必多礼,请坐吧,刚才坐了一会,我倒是有些累了,就不起身相迎了,请王妃原谅介个。”
闵妃说不敢,她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太后拿着盖碗,拨着茶沫,破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一位被日后的韩国社会捧上天的“明成皇后”,电视台长篇累牍的在播放她的电视剧,好像还拍了好几季,把她描绘成了一个野心勃勃并且手段了得,忧国忧民的高大全形象,如果说是野心勃勃,慈禧太后承认,毕竟当到一个国家国母的位置,如果只是可爱单纯的小白兔,怕是鬼都不会相信,手段了得?那就不见得了不然也不会被袁世凯耍的团团转,忧国忧民,更是恶心坏了,闵妃的评价从古至今都一直很低,只不过是后世韩国为了适应韩国民族自尊心的崛起这个潮流而做出渲染和美化,任何一个国家都是如此,咱大清不也如此吗,《八里桥》里面咸丰皇帝简直是壮志未酬的诸葛亮一样的人物......想到这里,太后倒也坦然了一些,不过这个“皇后”么......东方各国礼教森严,周礼,哦不对,礼仪是深入人心的,如果谁还敢自称皇帝并皇后的话,一定会比黎朝的那些蠢货死的还惨,在东亚,皇帝和皇后,都只有一个,如果现在闵妃敢自称皇后的话,那么慈禧太后下令当场打死,也没人会多说一句话。
闵妃的容貌其实很一般,但是大概朝鲜人天生皮肤白皙,所以闵妃的肤色很不错,双眼看似无神,可不经意之间有精光一扫而过,太后借着喝茶打量了一会,点点头,“闵妃远道而来,倒也没有正式的和你说过话,也不知道你在京中住的可算习惯?”
“上国一切都很好,臣妾很是习惯。”
“习惯就好,”太后点点头,“听皇帝说,”她若有闲暇的拨了拨盖碗,“世子很是喜欢住在京里头,想必他也是很习惯的。”
闵妃张嘴准备说话,没想到太后把话题转到了别的地方上,让她的一席话都不知道如何说出来了,地位不平等的人之间说话,主导权是必然没有的,“袁世凯在朝鲜有些日子了,他当差怎么样啊?”
闵妃欲言又止,太会微微一笑,把盖碗放在了边上,“你直说就是,大臣在藩属国当差,最要紧的还是地方上要满意,若是地方上不满意,这第一个,天1朝的旨意无法上情下达;第二个,和地方上也容易闹矛盾,就不利于朝廷和藩属国之间的和谐关系了。”
“是,袁大人办事当差很是干练,”似乎在太后的鼓励下,闵妃有了些胆子,她斟酌了一下字词,慢慢的说道,“但为人十分骄傲,很看不起我们朝鲜人。”
“看不起朝鲜人?这总不会吧?”太后惊讶的说道,“我听说他的好几房小妾,都是你们宗室的女儿,袁世凯可是在国内一个姬妾都没带出去,这都成了你们朝鲜人的女婿了,怎么能还摆天1朝上1国的臭架子呢?这就是太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