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样就足够了,”安德海说道,“这两样运用好了,就足够咱们兴盛十年!铁路的事儿,我们已经在布局了,盛京到吉林,天气寒冷了些,铁路如何建,听说俄罗斯人有在极寒之地建铁路的秘方,不防找人去学一学。 ”
“俄罗斯只怕不愿意给。”
“加银子就是,”安德海满不在乎,“他们最是死要钱,只要是银子砸下去,什么东西他们都能拿出来,咱们也就是对着他们其余的东西不感兴趣,听说沙皇有一座宝石屋,十分富丽堂皇,老佛爷不喜欢这些玩意,若是喜欢,咱们砸几万银子下去,一准他们能把最好的都偷拿出来。”
几个人微笑点头称是,“到吉林去,怕还是难,”边上一个人显然是负责建设的这一块,“到了更北边的地方,水泥容易冻裂,可若是从盛京通铁路到朝鲜去,这东西走向的铁路,倒是无碍,公公,属下说句实在话,这条铁路,不好建!”
“哦,怎么个不好建啊?”安德海低着头只是看着地图,朱执义站在边上翘着脚看里面,地图似乎绘的就是东北鲸海以及朝鲜的。
“朝鲜那里并没有多少出息,煤铁矿产还不如东北富裕,开了洋务这么多年,可咱们的商人去朝鲜的,少之又少,都是朝鲜的商人来中国做生意,何况,如果要去朝鲜,从天津出发是最方便的,这条铁路,只怕是连到盛京这里的出息都没有,这条铁路将来只怕是只有理藩院的官员往来了。”
这个人的话倒也不算错,如果这条铁路第一不是必须的交通要道,第二不能够赚钱,那么完全是没有必要修建的,不少人赞同这个观点,只是要看着安德海,安德海摇了摇头,笑道,“你们这些人,我知道你们的心思,怕是将来蚀了本,我会怪罪,这事儿也埋怨我,”他抬起头来环视众人,“之前咱们的生意都是赚的,虽然养了许多的人,可这生意面上,到底是赚的,这么一条铁路,眼看着要亏本,也难怪大家伙都急,不过咱们这些东西,大部分是不能够赚钱的。比如这金州,那些人招起来,带到金州去,赚钱多少,也是难说,咱们内务府的厂子,第一要务当然是赚钱,不过这第二点,也是太后老佛爷最看重的一点,内务府的厂子,不仅仅要赚钱,还要帮着朝廷的大计,朝廷要开边,要建东北总督,铁路就是最好的方式,让东北迅速的发展起来,铁路重要不重要,就不用多说了吧?各位最喜欢的大黄鱼和对虾,火车这样运上来,吃的可比以前新鲜多了吧?”
大家微微一笑,安德海所言不错,“朝鲜人出息是不多,可到底也是个国家,北京城里头的人最喜欢新鲜的东西,他们的高丽参不比长白人参差,只要是咱们把铁路建好了,自然就有许多商机出来,这事儿不用担心,再者说了,就算是亏本,这铁路也非修不可,荣总督的折子已经说的很清楚的,这条铁路能够威慑日本人,这是多少银子都买不来的买卖!”
既然是安德海定下来的主意,大家伙提了意见也就不多说了,安德海又吩咐道,“东北的那些人参貂皮都要好好收罗着,小的不管,大的一定要内务府管起来,虽然是开了边,到底是内外有别,内务府的工厂要办好咯。咱们先吃肉,外头的人再喝汤。”
“海参崴那里,公公咱们要派人去帮忙吗?”
“那里就不用咱们出力了,”安德海笑眯眯的说道,“内务府也不是善堂,那里是什么事儿都办呢?咱们又不是真的有聚宝盆?铁路的事儿,我还要和胡行长打擂台去呢,让他拨个几百万给我,再让铁道部吐一点出来,把这些钱当一当本金,我才敢去投这个无底洞。海参崴的事儿,咱们不用管,让荣大帅和兵部去头疼吧。”
又商议了一番和俄罗斯贸易的事儿,众人都散了,这些是内务府工厂以及店铺的骨干,虽然在这里都是穿着便服,可在外头都是有官身的,按照慈禧太后的说法,这些都是“官商”,等到这些人都走了,安德海才对着朱执义笑道,“你今个却是难得来此地,老佛爷有什么旨意要你来说嘛。”
朱执义把太后的话说了一遍,“要给朝鲜人一个大礼?”安德海想了想,“既然如此,那么就给到京里头的那位兵判,就是闵妃的侄子,一个特别的出口许可好了。”
这个“特别出口许可”安德海说的轻飘飘的,可六个字代表了就是金山银山了,只要凭着这个许可,就可以按照独家经营的方式在中国进货,中国最精美的丝绸,最亮丽的瓷器,最珍贵的茶叶,都可以凭借这个许可进入到朝鲜市场,而别人得不到这些货品,这是一个天大的礼物,对于闵妃来说,不管如何,她是最讲究生活的女人。
“你是给他,这事儿妥当吗?”朱执义有些担心,“到底这事儿和朝鲜,毕竟没什么好的干系。”
“怕什么,闵妃不是傻子,这个许可,闵家一户吃不下,她刚好可以拿来收买人心,若是闵妃存了通吃的想法,她也不会这么多年在朝鲜的地位稳若磐石,好人给她做就是了。咱们兄弟两个,都是伺候皇太后老佛爷的人,凭他什么虾米小国,别耽误你的精神头了!”
小太监拿了茶上来又退了下去,朱执义又多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