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领导的,就是心里无论怎么想,急,忧虑,愤怒等情绪还是不要轻易拿出来,毕竟你自己都不淡定了,让底下人怎么淡定,下面的人一紧张,小事就会变成大事,大事就不知道变成什么了.当然喜怒不形于色刘白羽可是做不到的,他能做到的就是用微笑来掩饰情绪,调整心态.
“小朋友,你可以说嘛,你这么点年纪就是说点假话都无所谓,当然,最好还是真的,说别人坏话可不是好习惯.”
刘白羽是把2008年的习惯拿来了,毕竟在现代,二十岁的大姑娘小伙子对着爹妈撒娇的都是寻常事情,十三岁那是不折不扣的小孩子,有胡说八道的权力.
只是刘白羽忘记了,这是1949年,十三岁那是半大小子了,有长得壮的,在农村都可以和老妈一样,成为弱劳力了.可没人把他当孩子看.
果然,那个小孩愤生气了,仿佛一只愤怒的小狮子吼叫着:
“你你你,你凭什么瞧不起人?浊水里弄的孩子里,我是孩子王,那可是大名鼎鼎,我一声令下就有十几个跟班——”
汗,还是一位小大哥呢!刘白羽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毕竟这孩子说的,在2008年是一笑而过的事情,在1949年,可就很可能是青帮的外围分子了.
没错,上海青帮某种程度上就是一个社会,还是结构分明,开放式的.
“你皱眉头干什么?以为我是青帮狗子?哼,问一问浊水里弄的孩子,要不是我领着大家练扔石头,打的青帮狗子哭爹叫娘,浊水里弄的一百多个孩子,不知道有多少要被青帮狗子弄成残废,当乞丐呢!而且我不光会打打杀杀的,还会领着女孩子种东西,男孩子当报童呢.”
还是一位民众团体的领导人!刘白羽不由的肃然起敬,小小年纪就有这组织本事,要是在红区,说不定都能破格入党呢!和自己比……算了,自己十三岁的时候也是有点组织能力的,组织男孩子去揪女孩子的辫子……
“别以为我是吹牛,看到我额头的伤疤了么?那就是叫青帮狗子打的!”男孩对着自己额头的一个月牙形状的东西指了一下,刘白羽仔细看,才发现不是胎记,而是一个老伤疤.
伤疤都挺帅的——不过你还就是吹牛了,你对付的所谓青帮狗子,中实施挂靠在青帮麾下的小混混而已,真正的青帮份子都是直接上枪的——你扔石头的那套好用才怪.刘白羽默默的吐糟.
“你们说的清楚,对于浊水里弄的孩子和这里的孩子不是一视同仁么?凭什么大牛他们能喝三碗,我们只能喝两碗.”这位十三岁的领导人质疑道.
“我说石头,这不是给你解释过了么?我十四岁了,身体壮,而且还帮着阿姨们干活,维持秩序,才多给一碗,都说过多少回了!”
大牛人如其名,个头到刘白羽的腋下,如果不是脸嫩,冒充成年人不是不可能的——1949年普遍营养不良,一般成年人也就这身高了.
“你能干,我就不能干啊,凭什么我就不能帮着阿姨们干活,维持秩序呢?!”叫石头的男孩虎头虎脑的,大眼睛乱转,到现在也是童星苗子那种,对着大牛刚冷冰冰的对质完,接着就是对刘白羽的一个笑脸,还玩上纲上线的路数:
“那位首长——不能剥夺人劳动的权力吧,我要求平等的什么权来着?对了,劳动权!”叫石头的男孩活学活用的本事还是挺厉害的,虽然他自己也未必知道劳动权是啥来着的.
“叫石头的那位同学,你能不能把踮起的脚放平了——别摔着,再说你就是踮着脚,也没有大牛高啊!”
刘白羽是彻底释然了,不过是叫石头的男孩人小鬼大而已,没有自己想象的黑幕之类.于是刘白羽甚至笑出声来了.
“大牛他比不少阿姨都高呢!其实我不算矮了……”叫石头的男孩也知道自己和大牛的身高差距实在是没法抵消,于是换了一个参照系.
“好了,叫石头的那位同学,你可以放心了,几天后你有一个劳动的权力,我那里需要一个童装模特,你要好好干哟!”你还别说,刘白羽这次来孤儿院其实也是找童装模特的,毕竟自己下一步对棉纱的攻击,需要几个漂亮孩子.
“几天是一天还是两天啊!?”叫石头的男孩社会经验可比刘白羽相信的多得多,作为浊水里弄的孩子王,没少被常凯申政府的几天,几个月,不久,马上之类的词汇糊弄,时间长了在浊水里弄的孩子眼里,这几个词就是一个意思——那就是不了了之而已.
在这个叫石头的男孩心中,共产党的官儿也是官儿,国民党的官儿也是官儿,既然都是官儿,那么或许都是一个路数吧!
没办法,看来自己要不惜得罪人,立个大功才行,大不了被赶回浊水里弄就是了,叫石头的男孩咬了咬牙,对着刘白羽说道:
“孤儿院,孤儿院的,就是孤儿的家,为什么大牛这种有爹的,也来孤儿院蹭饭吃,就凭他是什么共青团员么!”
“你你你!血口喷人,你才来十几天,知道什么!我父母都给青帮害死了.”大牛涨红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