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奴婢们去看宴会了,后来奴婢回来,便没见着她人,想来是出去散步了。”
“放肆!”傅清夜拍案而起,吓得那宫人“噗通”跪在地上。
“叫你们好生看着她,谁让你们去前院看热闹的。”他的酒意褪去了些许,不禁摸了摸衣袖,顿时便愣住了。
他随身所带的蛊毒解药没了,此事定有蹊跷。他思虑着,转身便往门外迈去,迈出两步突然顿住脚,回身问那宫婢道:“这些日子,可有什么人来找过阿初?”
宫人俯首在地,发颤的声音道:“回皇上,前两日文、、、、皇后娘娘前来拜访过。”
“文清浅?”傅清夜拧眉,不由得冷哼一声,拂袖便往凤仪宫外走去。
今夜注定笙歌不绝,灯火通明。大臣们或多或少是醉了,文清浅正与文丞相叙旧,便见傅清夜冷着一张脸,风风火火的从廊上下来。
大臣们都参拜见礼,文丞相则是喜笑颜开的迎了上去。
“皇上,您回来了!”他行了一礼,傅清夜却视若无睹般从他身边拂袖而过。顿时令文丞相面上挂不住了!
文清浅自然瞧出傅清夜的不对劲,倒了一杯清茶,拖着大红色的裙摆步了过去。
“皇上可舒服了些?喝杯茶醒醒酒如何?”她含笑递上茶水,却迎来那人冷眼一望。
傅清夜不接茶,反而问道:“你前些日子去了凤仪殿?”
文清浅顿住身体,心下一颤,险些将茶水洒出。傅清夜盯着她看了许久,只听她道:“臣妾的确去了凤仪殿!素来凤仪殿是皇后居所,臣妾今已为后,自然是要住进去的。前些日子只是去探看一番,怎知皇上竟然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安置在那里。”她的语气微微泛酸,面色也不太好。
傅清夜却冷冷一笑,随意落座,再问她:“你可盗了朕的解药,给她送了去?”
文清浅的脸色更为难看,轻轻将茶放下,双手叠在小腹,侧身而立:“臣妾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什么解药?”她的目光闪烁,神情极不自然。这些全都落入了傅清夜的眼里,他知道她说谎,但是眼下诸位大臣都在,文丞相在场,他自然不敢将文清浅如何。
“真信你!”他说着,执起她放在桌上的茶水,浅尝了一口。唇角微微扬起,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迎着月色看去,文清浅心下不禁哆嗦。
纵然心底暗波涌动,她面上却是笑盈盈的道:“夜已经深了,皇上您看是不是该叫大臣们都散了。”
“皇后说的是,的确很晚了,朕也累了叫他们都散了吧!”他单手支头,靠着椅背假寐。
各位大臣见了,便也识趣的上前道别。
文清浅一一应下,文丞相岁脸色不好,倒也老实退下了。
送走众人,文清浅回头向他看去,扬手:“来人,扶皇上回寝宫休息!”
“是!”几名宫婢上去搀他,怎知傅清夜猛的睁眼,拂手挥开宫人,缓缓站了起来。
文清浅愣愣的看着他,目光闪了闪,流露出一丝担忧。
傅清夜看了她许久,不禁一笑:“你以为她能逃出京城吗?”
他忽的一句话,引得文清浅面色一变。
只听那人接着道:“朕已经传令下去,封锁城门。还派了高手,前去追捕,定会将她捉回来。”那双冷目扫过她的身体。
“若是能抓回来,朕便对你网开一面。”他说着,向文清浅迈步走去,临近她时便顿住了脚,纤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颌,轻轻捏住。唇角带笑,声音阴冷的道:“如若抓不回来,朕便叫你后悔今天所作之事。”
文清浅的目光颤了颤,脸色突地一片苍白。不禁向那人看去,只见他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尔后轻轻松手,转身步出了她的视线。
清冷的月色打在她如血的凤袍上,一道清风飘扬而过。文清浅只觉心底泛起无限的寒意,两行清泪悄无声息的夺眶而出。
泪滴绽在衣襟上,瞬时晕开一朵暗红的花,似血,也似她将面临的下场。
“驾——”策马飞驰的端木初已经转过了几条长街,眼见便要到达城门了。
突然,前方多出一支军队,将她的道路拦住。
“吁——”她勒马停下,目光警惕的向前看去,心底涌出一丝不祥。
果然,那支军队中步出一名男子,那男子披着银白铠甲,腰际挂着一柄长剑,在离端木初不远的地方站定。
“末将是来请阿初姑娘回宫的,姑娘是自己走,还是如何?”男子淡然的开口,目光平静的落在端木初的脸上。
端木初瞧着他,不禁扬唇:“我道是谁挡道,原来是洛大将军。听闻将军被派往边境驻守去了,如何回来了?”
洛新凡打量着她,回道:“皇上将将登基,帝业尚未稳固,末将自然要回来助他。”
“好笑!这江山本就不是他们傅家的,你这叫助纣为虐。”她微微颔首,目光冷冷的扫过那支军队,心下却暗暗不安。好不容易从皇宫逃了出来,若是在这城门前功亏一篑,那就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