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煞吸了口凉气,这方新医师胃口不小,兄弟二人多年的家当全在身上,有近千万灵石,原来准备在修士大会上构置结婴丹的,只是结婴丹珍贵无比,这些灵石只怕也未必能购置一枚,兄长便将机会留给他,自己却强行结婴,以致突破不成,走火入魔。
黑煞一狠心,道:“好,只能你救治了我兄长,保他境界不失,你的条件我答应。”
“那你出去,守在洞府外面,别让他人相扰。”东方灵心不想这凶名着著的双煞居然如此兄弟情长。
黑煞犹豫了一下,但闪身出了洞府。
东方灵心便将白煞平放,将其催眠,运起吸灵功,将其全身混乱的灵力抽取一空,这白煞此时性命已然无忧,只是普通金丹修士结婴需要碎丹重聚,这白煞只重聚了一半便即不支,丹田之中小人模样已现,只是四肢不全,眉眼皆无,还在不断地分崩离析。
东方灵心便也像救治叶东城那样,将丹婴紧紧包裹成茧,并以灵液浸润,待丹婴渐渐凝实,便将灵力放还回白煞体内,然后闪身出了洞外。
黑煞在洞外等得心急如焚,狂燥之极,附近的生灵遭到灭顶之灾,连蚂蚁都不能幸免,不一会就见方新医师从洞中出来,忙迎上前来,问道:“方医师,我兄长怎么样?”
“你自己去瞧。”东方灵心淡淡地道。
他却在思虑如果这黑煞反悔便将这二人殊杀,也为周围除去一大祸害。
黑煞冲进洞府,将白煞扶起,叫道:“哥,你怎么样?”
白煞疑惑地睁开眼,道:“老幺,这是怎么了,我现在居然是半丹半婴,真是奇怪。”
他挥手发出一个冰锥,正是他得意的法术,不想这冰锥在空中居然还能转折,然后没入石壁,击出一个小洞,深不见底,比之他之前的威能相当,只是多了些许灵性。
黑煞大喜,道:“哥,我为你请了最好的医师,救了你的性命,保住了你的境界,以后我兄弟二人又可以逍遥快活了。”
他再度冲到洞外,扑通跪倒在地,手托一枚灵戒,道:“方医师,你救了我兄长,就是我的大恩人,我虽然干一些不见光的专卖,但恩怨分明,这是兄弟二人的全部家当,一直由我保管,请收下。”
东方灵心不想这黑煞居然做出这般举止,也不好再处置这二人,便将储物戒取到手中,神识一探,居然有近千万灵石,还有数件灵兵。
他略一想,这兄弟二人如此情重,恶人也有其处世之道,罢了,这双煞并未招惹自己,由他去吧,便将灵石移进自己的灵戒,将储物戒和里面其它物品原封不动还给黑煞。
然后他纵身御空而去,速度远远超过来时。
他以神识驱动身体,比之御一般灵剑要快得多,却比不上驾御破玄剑,而且不能持久,却足够让这双煞二人不敢小觑。
黑煞大吃一惊,暗道:“看来这方新医师隐藏了实力,否则岂敢坦然而来,又如何有实力救我兄长,万幸没有做出份外之举,否则此地便是我兄弟二人命丧之所。”
双煞之后便在此地消声匿迹,后来听说又在南方十万大山出没。
东方灵心回到德鸿医馆,令所有人吃惊不小,但他闭口不言双煞之事,每日照常出诊。
半年后,东方灵心拒绝再为叶东城诊治,叶东城知道自己大限已到,寿命不永,好在这半年期间,他做了一些安排,于是便闭门不出,再无音讯。
虽然附近都知道德鸿医馆的方新医师医术高超,却没有多少人付得起如此昂贵的诊金,因此东方灵心的顾客零零星星,一年也没有几位,但他乐得清闲,专心改造自己的神识。
这一日,来了一个奇怪的病人,一个筑基后期老修士,指名找方新医师,只是目光回避,言语闪躲,似有难言之隐。
这种病人医馆中也是寻常,何杏兴掌柜便将他引到后院密室,让东方灵心前去应诊。
老修士面对高阶修士,明显有种压力,局促不安,他平静了一下情绪,叹了口气。
“唉!我宗彦资质不佳,修炼百余载到得筑基后期,倾尽积蓄在凡灵派购买了一枚结金丹,却是进阶失败,绝了金丹的指望,便思开枝散叶,娶了一个凡人女子。”
说到这里,他又犹豫起来。
东方灵心却感到一阵莫名的酸楚,他的师父云逸也是如此,与凡人女子结连理,生下小师妹云容,他对这老修士顿时生出一丝亲切感,道:“有病不瞒医,但讲无妨。”
老修士宗彦鼓起勇气道:“本想就此儿孙满堂,让后人继承遗志,哪想一年过去,内人却是腹平如故,毫无动静,还请先生救治。”
东方灵心暗道:“我自己本是断子绝孙的命,却让我来医治于你,这算什么。”
但他却没有任何开枝散叶的念头,对这方面也不在意,他一边为老修士把脉,一边以神识探视老修士的身体。
神识一扫,便即明白,这老修士年老不举,又如何能诞下子嗣。
他行医本就为了更多地了解人体的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