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温凉看着他那张明显写着,我很好吧,不要太感激我的表情彻底黑了一张俏脸,没说话,依旧眼巴巴的瞅着,她是期盼这人有些眼色的。
而事实证明,穆公子确实是有眼色,只是这眼没长对地方,因为他甚是理解的说了句:“温温,看来你睡觉的时候果然不安生,不过没有关系,我不会嫌弃你的,乖,过来。”言罢还招了招手。
萌货默默闭了闭眼,而后用小手摸上腰间的剑柄,正色道:“流彩,你再要调戏我,我会打人的。”
那威胁的小眼神,说实话,气势有余而底气不足。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确实是打不过这个无赖。她用的是现在,也就是说明萌货在很大程度上还是很要强的,她觉得,流彩嚣张的地方就是在于自己打不赢她。
早晚收拾他。她呐呐的想,这种动力就像当初自己因为学艺不精而常常被一同下山的大师姐克扣银子一般。作者:你们青云观都是些什么人啊,合着财迷的还不只你一个呢?温凉搓搓小手,尽量维护本派的名誉:我们那些银子都是替天上的神君大人收的。作者:这话你去骗张二狗吧。萌货乖乖仰头看天。
“温温,你这是在威胁我吗?”穆公子单手支头斜躺在外侧,笑的很是风流“你的表情好萌啊,可是你知道自己打不过我的。”那一张木床,斑驳破败,甚至还有些许霉味,可是穆小公子似乎还呆的甚是惬意。那一身锦紫长袍配上那一张精致面容,就这样毫无避讳的躺在那里。
倒好似来民间体察百姓疾苦的皇孙公子,富贵至极,却又平易近人。步温凉打从见到这位小爷的第一面开始。就觉得这是位爷定然是没见识过民间疾苦的公子哥,原就应当是住在那种几进几出的大院,享受丫鬟仆妇的伺候。锦衣玉食又略有挑剔的人的。可是不得不说,今日的情况确然让她对他有了些新的认识。
他咽的下糠苩。住的得草房,还能拿出包裹里的存粮送与吃不饱的孩子。她知道他是于他父亲“同朝为官”的,也曾经一度以为此人或许只是个二世祖,却难得他能有这样的气量。但是,一切的一切依旧不能掩盖的掉此人的恶劣本质,就比如现在,他就是红果果的在挑衅她。是吧,是这样吧。
所以,她在威胁无果之后,很自觉的自怀里面掏了掏。拿出厚厚一踏符纸在他眼前晃了晃,那是定身符。每回合可以定住目标三十秒的时间,她拿了足足一千多张出来。
那样悄无声息的反抗,确实是下了些小本的,果然穆公子见状很是赞许的点了点头。夸奖道:“温温,我能让你这般破费,是不是说明我在你心中的份量还是很足的。”
步温凉郑重的点了点头:“确然,这些符纸都是近些天卖剩下的,刚好时限还有两天。光算本钱,也还是值上几十两银子的。”
他就知道。
低级符文纸的使用时间是有期限的,一张是一个月。温凉看店里还剩下这许多,到时候卖不完怪浪费的就一并揣出来了。一部分自己留着打怪时用,一部分,咳,在现无城的时候卖给了张二狗张老板当驱鬼符。
两人一个歪在床上,一个满手符文,要不是流彩还眨巴着眼睛,没准还以为是在送葬呢。两人对着看了一会儿倒是都笑了,温凉抿着嘴角道:“还闹?”
“嗯,不闹了。”穆公子难得乖觉,慢条斯理的坐起身“咱们去河边走走吧。”
步温凉当然不会认为穆流彩会无礼到要同她共处一室,他虽然胡闹无赖,但是却知道分寸。唯一可能的便是,今晚会有所行动,两人呆在一处商量事情也方便。
正午时分,她拿着四舫给的天眼石去四下探看过,完全没有反应,但是在路过河边的时候,光芒却一下子闪现了出来。听王三娘说,河神就住在这条无殇河里,她本就觉得这河神蹊跷,现下看来,果然不假。只是这婆罗门村,看着夜不闭户安静祥和的,偏生在这河水边上是有“重兵把守的”。
这些重兵们之所以加了引号,是因为这些人全部是村里的村民,在村长的带领下自觉组成了一个小分队,人人拿着锄头镰刀,头戴火红头带站在河边巡逻,步温凉同流彩两人当时只是在河边转了两转便被请走了。
若是真的直接硬闯,这些个老实巴交,只会挖地种菜的村民自然是拦不住他们的。
可是坏也就坏在,这些人都是善良百姓,打不得,吓不得,拿银子贿赂?好家伙,这些人都是从小就没出过村子的,你拿银锭子出来给他,他还对你傻笑呢,说比他们地里的土块瞧着好看些。所以回去之后,穆公子又找上了三娘,一边恭维着河神大人的威严,一面打听出来这无殇河只有晚上巡逻的人才会少一些。
因为村子里鲜少有外来人,除了白天看着些“不懂事”的饿坏的孩子们偷吃摆放在供桌前的吃食,晚间是没有多少人在河边看着的。
所以,当这些本就打着瞌睡的村民们遇到了不管是速度还是能力都是他们远不可及的两个人的时候,很轻松的就被解决掉了。当然不是被杀,而是昏睡。
步温凉将最后一张昏睡符纸仔仔细细的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