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大院内,五步一哨,三步一岗,气派庄重。独门独院的院墙别墅即便是有着资本主义的华丽,也还蕴含着共产精神的朴实。这个大院中,住的全部是军区内高级指挥官的家属,这放在古代,那就是拖拖的将军府邸。
有那么句老话说的好,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不到上海不知道钱少,不到东莞不知道身体不好。后面两句什么意思咱们先不说了,单说这前面第一句。
北京是什么地方,那是京城,皇城根地下的官,能小吗?不信您往四九城里遛遛,各大名流会所走走,那走在台面上的少爷,随便一只军功章都能压死你。
步温文的解释温凉听的都一知半解的,得到的确认信息就是,自己没娘,但是有个老子叫步行军,有个爷爷叫步率。这两人都是当官的,而且还不小。在她那个时代,根本没有什么富二代官二代这些个词,因此,步温文说她们是红二代的时候她就更不明白了。
她当然不知道步率和步行军这两个名字在政界的含义,一个空军上将,一个陆军将军,世代都是军人出身,并且屡立战功,要是这么说还是不明白的话。你张嘴在军区大院里吼一声“步率,步行军,你闺女叫你回家吃饭。”试试?那得惊着多少眼球。
不过你还别说,这个事后来也确实有人这么干了,而且喊的还挺响亮,这自然是后话了。
咱们先说这边,步温凉两姐妹打小都是住在军区大院里的,温凉比温文大一岁,感情那是相较于任何姐妹都亲密无间的,温凉犯病的时候也就只跟温文说上几句话。
说起温凉这抑郁症,其实也是因为温文闹的。那个时候温文六岁。步温凉七岁。都是屁事不懂的小疙瘩,步温文放了学之后就开始发烧,把个温凉急得满屋子绕圈。可叹步率和步行军又刚好都在外地巡查,家里的保姆又请假了。这可吓坏了胆子本来就不怎么大的步温凉。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在药柜里找到药就往温文喉咙里灌,生怕自己妹妹出了什么事,也像自己的娘一样就这么去了。天可怜见,那是整整一罐子钙片啊,能治发烧吗?当然不能。但也好在那是一大罐子钙片,不然步温文也可能现在就已经不在了。
步行军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场景就是。小女儿躺在床上烧的满脸通红的,大女儿则站在板凳上手里抱着个药罐子抓了一大把往嘴里塞。那场景吓坏了他也心疼死了他,自己这一辈子,是军人。是丈夫,是父亲,却唯独只做成功了军人这一称呼。
妻子早亡,对于这两个小东西,他是打心眼里心疼。
后来。步温文的病是好了,而且拜温凉那一大罐钙片所致,那个子在同龄的孩子里都是最高的。反倒是温凉,那身高一直没长起来,娇娇小小的。像是个南方姑娘,同温文站在一起的时候别人都以为她才是妹妹。
也不记得到底是何时发现温凉得了抑郁症的,或者是上大学的时候,或者更晚。因为她平日本来就不是个能说会道的,人多一些都不朝前面凑的,因此,总是会让人忽略她的存在。等发现的时候,温凉的病已经很严重了。
她不愿意跟外界去接触,不愿意跟陌生的人多说一句话,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拿起一只笔和一个本子坐在阳光顶好的小橱窗下写故事。开始的时候步行军是不同意的,觉得即便是女孩子也不能总是窝在象牙塔里,早晚要接触社会的。
可是温文坚持,最后还哭着拽来了老爷子步率,一老一小都坚决支持温凉的写作事业,所以,抑郁的步温凉就这样成为了一个不算太火,也不算太差劲的小说家。并且经常会将想象的空间跟现实混淆。
步温文也由着她,怎么高兴怎么捧着,连带着家里的一种保姆仆从都得按照这个规矩来。
“姐姐,说了这么多,你到底这次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啊?”可能是哭的有些累了,步温文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歪着头看温凉。她也很不容易的好吗?为了吻合她的时代,她还特意买了很多套古装衣服呢。
“温,温文,我,没有扮演什么角色,我就是温凉,步温凉。”
步温文闻言点了点头,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反正她姐就是这样时好时坏的,在她看来,只要身体健康,一切都不重要。
“游戏好玩吗?”这个游戏手镯还是温文特意托人买回来的,公测初期就抢回来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温凉在写末世文,想像自己是一只僵尸,满脸的生人勿近,这事也就这么耽搁下来了。直到她写伤感小言情的时候,才想着说去里面找找灵感。
“好玩,我怎么才能回去?”说到游戏,温凉的眼睛亮了,这里给她的陌生感太强烈,即便知道面前的少女对自己毫无敌意,也还是不想多呆,尤其听说自己还有个爹,有个爷爷,光想像一下就觉得难以应付了。
“你说上游戏啊?你不是自己退下来的吗?”温文一边说着,一边将戴在温凉腕间的手镯摘下来戴在自己手上。空气中立时幻化出虚拟的界面,步温文粗略在上面拨了拨,皱眉道:“姐,问鼎这两天维护,系统进行全面升级,估计三天之内是上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