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矾走去,酒楼里所有的人都战战兢兢,更有不少人跪在地上,法矾说道:“我要所有的酒。”
不等酒楼老板应话,楚南随手一招,酒楼里所有的酒,就从四面八方往法矾涌来,上面在落酒下来,下面也在冒着酒,一众傻了眼,楚南却与法矾盘腿而坐,招酒相引。
酒楼老板惊讶地张着嘴,回过神来的第一反应,往外狂逃,其他酒客亦是如此,顷刻间,整个酒楼只剩下楚南与法矾两人。
“发生了什么事?”
“部族已被毁灭,本来我要来找你,行至半途,却是被他用族人的尸骨给逼了回去,然后不敌于他,被他打成重伤,等我施展血循之后,就变成了这样。”
法矾用最简洁的话将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狂吞下一口酒后,法矾猛地要跪在楚南面前,这一跪却没有跪得下去,楚南说道:“你的膝盖,不能这样着地!”
“我只求你,帮我报仇,帮我杀了他,让我的族人灵魂安息,我宁愿给你当牛作马!”
“你自己的仇,当然得你自己去报,这样报起来才解恨!”
法矾一愣,半天没回味过来,几息间后,突地疯狂地笑了起来,将酒狂灌,说道:“自己报?我也想自己报!可我怎么去报?我的经脉已经全毁了,我的丹田也炸裂了,我所有的一切修为、实力都没有了,别说一个武士,就是七八岁的孩童我都奈何不了,我怎么去报?如何报得了?”
又狂灌一口,却是给灌呛了,法矾喷出一口鲜血,吼道:“这几年来,我低三下四,求人跪人,放弃了一切尊严,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就为了能够活下来,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你不知道那种痛……”
“我知道!”
楚南面色肃穆,语气凝重。
“你不知道!”
法矾断然喝来,虽然他的修为没了,可他直觉现在的楚南比那次相见,厉害了许多倍,这样一个近乎妖孽般的天才,怎么可能知道一个经脉寸断的废物的痛。
“我知道。”
楚南再次说来,不等法矾喝喊,继续说道:“因为我也有过十六年经脉寸断的日子,因为我也曾经是一个废人,不能修炼,八岁必死的废人!”
“当——”
酒壶砸地,却没有一滴酒溅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