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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慈悲一点吧,贫僧确实没有藏江施主,也许江施主跌下去摔昏了还没有醒吧,再不是就是他已经走出去了。”独修唉声叹气道。
“不给姑奶奶说个准信儿,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韩剑兰凶巴巴地说。
独修和尚长叹一口气道:“贫僧说的施主又不相信,这教我如何是好呢?看来只有一死才能得到解脱。”
“想死,没那么容易!”韩剑兰冷冷地说:“现在我以剑划地,划满一百你不说实话,我便先挖去你的左眼。”
独修大怖,喃喃地念道:“阿弥托佛。”
“一、二、三……”韩剑兰挥剑划地,每划一道痕迹便数一下,她的声音虽然圆润悦耳,但在独修听来比鬼哭狼嗥犹怖三分。
“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催命的声音犹如阴司鬼率的脚步声,阴森恐怖,使人胆颤心惊,魂飞魄散。
独修绝望地闭上双眼,气若游丝般念道:“阿弥托佛……”
韩剑兰猛地停下划地的动作,挥手抽了他两个耳光,怒气冲冲地喝道:“说,江相公到底在什么地方?”
“贫僧不知!”
韩剑兰放下独修,继继划地:“八十三、八十四、八十五……九十三……”
剑如同划在独修的心上,当韩剑兰数到九十八时,他心底最后的支撑力消失,狂叫一声,‘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倒地昏了过去。
韩剑兰茫然地呆立场心,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行动。正在她出神的时候,身后了阵脚步声响起,她厉声喝道:“谁?”同时将身一闪,贴墙而立,警惕地盯视……
“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自屋内传来。
“江兄,是你!”韩剑兰激动地冲了过去,冲动地搂住江明玉道。
“好妹妹,你……你没事儿吧!”江明玉被搂得喘不过气,从韩剑兰怀中挣扎开。
“真急死人,我还以为你……”韩剑兰娇羞地说着,她悟到自己险些说出不吉利的话,马上咽回即将吐出的后半句。
“兰妹放心,愚兄死不了的。我死了剩下你孤苦伶仃一人,我怎么放心呢?”江明玉打趣道。
“你真坏,人家为你急得半死,你却如此混帐!”韩剑兰佯嗔道。
江明玉一本正经地说:“愚兄的不是,下次再也不敢了,请兰妹原谅。”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韩剑兰瞪着秀目问道。
“唉,一言难尽,等会在路上告诉你吧,这关帝庙中的和尚不是好东西,我们将这破庙放把火烧了,然后连夜逃走。”江明玉咬牙切齿道。
“静修和尚呢?他逃了是个祸患。”韩剑兰担心道。
“他跑不了了,已经被江某一剑杀了。”江明玉冷气森森地说:“独修也不是好东西,一剑杀了清净。”
于是,江明玉从偏殿放了一把火,大火熊熊燃烧起来,不一会儿便蔓延到正殿,韩剑兰抓起地上的独修和尚扔进熊熊火海,直到火势淹没了整个庙宇,他们才离去。
二人赶到先前借宿的农舍,撬开门户,进去将自己的行李取了,又掏了二两碎银放在显眼处权作这一日的伙食费用,从马圈内牵出坐骑,认镫上马,急骤向洛阳城赶去。
走上了官道,江明玉才告诉韩剑兰他是怎么逃出来了,原来江明玉坠下陷井之后,并没有受伤,只是无法跃上地面,火折子也熄了,他经过几番努力,欲跃上地面却失败之后,这才重新点燃火折子,仔细地观察地洞的结构,这个地洞是花岗石砌成的,石与石之间严密得没有一丝缝可以攀爬,他失望了,颓废地跌坐地板上,出神地思谋对策。
上去没有可能,那么下面又是什么样子呢?一个新的想法跃入江明玉的脑际,他神情大振,腾地站起身形,抄起宝剑,运劲于腕,唰唰一连四剑,硬生生地将地板割开一个“井”字形,伸手揭开木板放到一侧,就着昏暗的火折子发出的光亮探头看,下面有一个地道。这一发现使他忧喜交加,忧的是地道中暗道机关的密面,自己一不小心便会不明不白地送命,喜的是自己终于找到了另一个出口。
他停下行动,侧耳听了一会,没见下面有什么异样响动,方纵身跃下地道,这是一条宽一尺五,高五尺的地道,两侧全是花岗石砌成,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大约行了五丈远,前面一扇木制板门挡住去路,他迟豫地停下身形。
“这对手镯是纯金的,只要你顺了贫僧,便归你所有。”一个声音自门扉内传来。
“出家人怎可如此,我求你饶了我吧!”一个女性的声音传出,可怜巴巴的。
“出家人也是人,出家人也有七情六欲,贫僧羡慕娘子日久,今日有幸,万望成全贫僧这段姻缘,你跟贫僧相好,贫僧绝不会亏待你的。”
江明玉听清室内只有一个和尚,心头稍觉轻松了一点,紧紧掌中剑,轻轻推开门扉,出后如电,飞快地点了他五处大穴,当之沉声喝道:“不许动!”
“壮士,救救我!”缩身墙旮旯里的女人欣喜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