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三个使女各端来一条盘丰盛菜肴。有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河里游的,田中和的,山上跑的……妈呀,真是个酒池肉林。
张七巧将手一挥,使女与仆人纷纷倒退着走了出去。她回首对时永泰启齿一笑道:“时先生请进膳吧!”
这回头一笑笑得时永泰很不自然,据有才学,有水平的人披露美人之笑种类之多之繁足可以编辑成册。虽然美人笑如此感人,动人,是最最有诗意的还是回头一笑。
回头一笑倾人城!
回头一笑魄人魂!
时永泰不知所措地坐在方桌前,伸手抄起桌上的象牙筷子,对着满桌的酒菜不知如何是好,稍犹豫之后,举筷投向一盘鱼。
鱼是当地盛产的鲤鱼,做工极精巧,一整尾放置盘中,鲜丽活似水中游鱼。
筷子夹着鱼尾,用劲一绞,奇迹发生整尾鲤鱼从盘中跃起,不偏不倚地打在时永泰脸上,他受惊地盯视跌落于面前碗中的鱼,鱼仍然安稳地躺于腕中,不动也不弹。
“咯咯!”银铃般的笑声响起。
笑声自张七巧口中发出,她笑得花枝乱颤,梨花带露一般。笑够之后,方说道:“好一个鲤鱼跳龙门。”
时永泰难堪地抹抹脸上的油迹,解潮地笑道:“好长命的鱼呀!”
“它现在正在暗暗庆幸自己虎口余生。”
“斧底游鱼,逃也枉然。”
“有理,请放胆吃菜吧!”
时永泰举筷指着腕中鱼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七巧谷中有一位滑稽厨师,最喜捉弄人,这一定是他捣的鬼。”张七巧笑着回答。
“七巧谷中人怎么如此没有礼义呢?堂堂教主的客人也敢戏弄,这传到江湖上一定是个非常有趣的笑话,丑呀!丢人现眼的行为怎么尽在七巧谷中发生呢?”
“丑什么呀?这也算丑?”
“这不算丑,最起码失却了礼义,对客人不庄重,又庄重便是目中无人,瞧不起人便是狂妄自大,狂傲之徒不能成大器。因为七巧谷是欲成江湖第一教的主,所以丑。丑了我时永泰,也丑了你张教主。”
“对时先生不庄重便算目中无物,可我张七巧却并不敢无视于君。似君如此英雄,四海归服,神州有方,我等敬重尚来不极也,又怎敢瞧不起呢?我原以为时先生是个极机灵的人物,一定能参加透我们的好意,谁知时先生一时误解至敬意反我恶,现在本姑娘只好直说了,这鲤鱼跳龙门乃取其最吉祥之意向你祝福的呀!”
“好俊的口才,时某只好服输,此事我不想再谈起,请换换话题。”
“先吃菜喝酒!”张七巧亲自布让。
时永泰依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甘冽的美酒咕咚入喉、下肚。他只觉一股燥热经肝过肺,遍布全身,心田深处涌起缕缕情*思,欲醉欲仙。
他盯着张七巧苗条的身材贪婪地看个不停,喉结不断地滚动,狠狠地咽下唾液,用理智警策自己不能必猿意马。
虽然他的理智十分坚强,但是感情的浪花欲淹没理智的柱石,使理智之长堤毁于感情的浪潮之中。情如火,如火般燃烧的情*欲使他血脉喷涨,欲一泄千里之浪潮,任凭大堤如何坚如磐石,任然唯有一泄方解其危困。
张七巧灿然一笑,珠玉坠盘般说:“时先生英雄海量,再饮一杯!”
“英雄不敢当,酒却确实喝得,哈哈,良辰美景,美酒丽人,纵是李太白也不及时某今日之快乐!再来一杯!”
“再来一杯,时先生豪放之人,理应尽醉方休,何必定量呢?”
“尽醉方解愁,醒后愁更愁。酒吃人情肉吃味,并非尽醉饱也。张姑娘情谊时某心领,醉可不敢。”
“酒逢知已饮,诗向会人咏。看来时先生还是将本姑娘当外人了喽!”
“万万不敢,如有此意,天地不容时某也!”时永泰醉态十足地说。
“千万别这样说。”张七巧传出纤纤玉手捂住时永泰的口,娇羞万状地说。
“啊!你……”时永泰欣喜地抓着一支白皙柔软的玉手,喃喃地说。
张七巧让他将手握在巨大的手掌中把玩,从而品尝有生以来从体验过的快愉感,似春风吹拂,如冬蜜入口,若冬日沐身……
血液在她年轻的躯壳内加快了流速,拼命地冲击着血管,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活泼泼地跳起舞来……
欲醉,欲仙……
她如同走进沙漠中的游人,猛丁看见一块早在臆想之中,但迟迟未见的绿洲和绿洲上的一湖碧波,猛地张开双臂,放开修长的大腿,拼命地跑去……咕咚一头扎进去喝个够……
时永泰弯腰垂下高傲的头,将自己厚厚的嘴唇负在她白皙的掌上吻着拇指、食指、中指、劳宫一一吻遍,在接吻的时候,他异外地发现她这只既杀过人出绣过花的手的纹理非常有趣,指纹全是“罗”而没有一个“箕”。
嘴唇在不断地移动,由劳宫移到手腕,由下而上移到肩膀……直至面部的星目、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