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永泰几个起落,跃上山顶,呼唤苦生出来。他连叫三遍,不见应声,心下惶急,连纵身形,赶到苦生藏身的小山洞,洞内没有苦生的踪影,他大惊失色,慌慌张张地回到洞外,仔细地搜寻蛛丝马迹,最终答案仍然失望。
“难道是虎狼叼走了?”他心慌意乱地想!
他一纵身跃上一块高耸的岩石,极目眺望远方,仔细寻找,没见苦生,这时,身后传来嘿嘿的冷笑声,哪夜枭怪啼,他猛地回身,看身后是什么人在发笑,细看时,却没看见任何人迹,心下暗暗称奇。
“嘿嘿!”笑声又自身后传来。这一次更明显,他更清晰。
“什么人?弄神弄鬼的?难道时某还怕人不成!”时永泰大声道。
“什么人?弄神弄鬼的?难道时某还怕人不成!”夜枭般的声音传出。
“他妈的,好一个应声虫!”时永泰怒道。
“他妈的,好一个应声虫!”
“学时某说话的是时永泰十代孙子。”时永泰谩骂道。
“孙子是时永泰。”这次没有应声,只是回骂。
“有种的快些滚出来!”时永泰怒叱道。
“好小子,爷爷在你身边!”夜枭般的声音。
时永泰何曾见过这种怪事,当即回首道:“何方高人,快现身吧!”
“不敢当,时先生受惊了,如果时先生早如此,也免得金某人无礼。”眼前红光一闪,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人来到时永泰面前,深施一礼“老兄金杰参拜时大哥。”
“你我陌路相逢,怎么兄弟相称?”
“你我虽不相识,鼓上蚤时迁和玉臂匠金大坚可是英逆之交。”红衣青年庄重地说。
“金大叔你是什么人?”时永泰问道。
“他老人家正是家父。”
“哈哈,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啦。早年常听家父提起金叔叔,不知他老人家何健壮?”时永泰爽朗地笑道。
“家父隐退,现在独羊镇,多谢兄长关心,家父体安身健,无病无灾!”金杰笑着回答。
“如此甚好,愚兄早欲拜他老人家,今日幸遇贤弟,他是前缘注定。”时永泰道。
“早欲结识时兄,今日有缘,自然请到寒舍口茗。”金杰热情地说。
“好说,时某一定到贵府作客。只是小徒下落不明,乞贤弟助我一臂之力帮忙找寻。”时永泰恭敬地说。
“小侄也被愚弟送往独羊镇寒舍,兄长但请放心。其实你刚上山时我已发现,后见你将师侄留在山穴,单人独马抢小轿,我怕贼人发现师侄,便派人将他护送到寒舍去了。难为兄长救下小妹,愚兄这厢有礼。”言毕,大礼参拜。
“自家兄弟,何必多礼。”时永泰抢前一步,拉起金杰,郑重其事地问道:“羊头山强人因何同你过意不去?”
“强人还有什么原因和同人这意不去吗?强人只讲强权,而不讲理。先前那二寨主所言是实,他们欲拉家父八伙,家父不允,于是便行非礼,趁小妹山香之机在半路强抢小妹为人质,逼家父上山。”
“好贼子,无法无天,胆敢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难道金叔叔听任他们如此妄为?”时永泰义愤填膺地说。
“害父本意井水不犯河水,任其自然发展。谁知李思华不知天高地厚,认为家父老实可欺。今日之事,实在意料之中。小妹进香之时,我既尾随暗中保护,见强人抢轿,我暗自寻思羊头山李思华实乃一恶霸,不如借此机会将其灭了算了,基于此,便命两家将佯抢小轿,自己责乘机尾随其后,潜入羊头山寨,伺机毁寨杀人。”金杰说。
“差矣,你不该放令妹进入虎口。虽说你武功高强,击技超群,但是匹马单枪孤将军,谁敢保你无恙,再说令妹玉阁知金娇躯,如何受得了这般惊吓。”时永泰作色道。
“兄长关心愚兄,愚弟十分感激。如果愚弟误了此事,定要遗憾终身,今日幸遇兄长相将小妹救出虎口,愚弟这厢有礼。”金杰躬身抱拳。
“你我兄弟,何必如此繁文琐事。李思华十分可恶,待愚兄助你一臂之力,将他山之寨破了,以绝后患。”时永泰慨然曰。
“难得兄长义溥云天,拔刀相助。李思华山寨早晚必破,赶散喽。今日已晚,请兄长同归寒舍,待与家父从长计议,慢慢计较,再行定夺。”金杰微笑道。
“如此说来也好,我们明天就去攻山。”时永泰欢悦地说。
于地,金杰在前引道,时永泰紧跟随,二人急行一个时晨,赶到独羊镇,独羊镇本是开封境内的一个大镇,居有数万生灵,每逢圩日,赶集的来来往往,穿梭不息,街道上到处都是摆摊设点的人们,理发的肩挑担儿转;卖狗皮膏药的扯着嗓门儿吹;使枪弄棒的围着一个圈,敲几声铜锣,唱一个肥,讨个吉利;算命的胡言乱语,瞎恭维人,便于讨得几枚铜板;还有拉胡琴卖唱的吱呀声和悲切声、吆喝声、脚步声、吵闹声、讨价还价声,各种声音混纺而成无韵市声。
独羊镇的市声无韵,就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