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不能再放任他们俩接触下去,否则,迟早有一天她会被抢走的。
五指猛地握紧,信笺被浩瀚的玄气震碎,纷纷扬扬从指缝间滑落下来。
在离开前,族里的闹剧应该结束了,持平的嘴角浅浅扬起一抹惊心动魄的淡笑,当夜,一抹黑影悄然闯入二少爷云井寒的房间,寻找着线索。
地牢内。
血淋淋的云玲被人从刑架上释放,整个人如同坠蝶,狼狈的跌坐在地面上,青丝染血,俏丽的面容白得近乎透明。
“怎么样,被发誓要效忠的主子遗弃的滋味,好受吗?”云井寒阴凉地嗓音在这幽森的牢房里回荡着,嫌恶的看了眼地上凝固的鲜血,小心翼翼的避开,他可不想被这些东西沾上。
云玲紧咬着牙关,即使身影狼狈至极,她也不愿在他的面前示弱,“这不管你的事。”
“云玲,事到如今你对他还抱有希望?别忘了,他可是为了外面一个普通的女人,对你下手了啊……”说着,云井寒轻轻蹲下身,视线灼灼,从上到下将云玲打量了一番,“下手还真狠,换做是本少爷,可舍不得如此对待一个追随多年的女人呢。”
云玲平静的眼眸里迅速掠过一丝不甘的暗光,她知道云井寒是在挑拨她和少主之间的关系,可是,她仍旧做不到无动于衷!她不明白,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她是为了少主好,却换来一顿毒打,甚至被少主丢弃。
只因为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
“你从小就爱慕大哥,一心一意替他办事,可他却这么对你,云玲,你真的甘愿吗?”如同恶魔般蛊惑的话语,缓缓飘入她的耳膜。
云玲心头一颤,用力握紧拳头,“你别想挑拨离间,我不会上当的。”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只不过是想利用自己来对付少主。
“对,我承认,我是在挑拨离间,可是,你敢说本少爷说得话是错的吗?”云井寒反问道,“承认吧,他已经不要你了,哪怕你再对他忠心,也比不上那个女人的一根汗毛。”
虽然他还没有调查出,究竟是哪个女人有能耐让他的大哥动心,但从蛛丝马迹之中,他可以找到对方的存在痕迹。
“我和你没什么话好说。”云玲索性闭上双眼,不愿被云井寒的话引诱。
“你好好想想吧,与本少爷联手,或许你还有机会能够以妻子的身份站在大哥的身边。”云井寒很明白什么叫过犹不及,抛下这么一句充满蛊惑的话语,他便拂袖起身,随手将身上的轻裘取下,任由它落在云玲的肩上,抬脚离开地牢。
直到那沉稳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云玲这才弯下腰,将脸深埋在膝盖上,无声的哽咽着。
“为什么……少主,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混杂了满腔的嫉恨与不甘的话语,缓缓从她染血的唇瓣里流淌出来,回荡在地牢的各个角落,凄苦且哀凉。
入夜后,整个皇宫燃起无数宫灯,月光从苍穹上簌簌的落下,仿佛为这座宫闱增添了些许柔色。
阿二将卫斯理的生平调查得一清二楚,呈到南宫玉的面前。
他仔细翻看几遍后,暗暗点头:“的确是个人才,难怪摄政王会屡次接近他,试图将他收入门内。”
卫斯理学富五车,是难得的文官之才,对治国安邦有独到的见解,若不是宁死不愿与南宫归海同流合污,也不至于落到无人问津的地步。
“主子,您打算将他招入朝堂吗?”阿大出声询问道,他可没有忘记凌若夕对此人的评价。
“恩。”南宫玉点点头,“朝廷需要向他这样的人才,朕也需要。”
与南宫归海做对,他必须要尽快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此番秘密离宫,他在宫里的人也被牵连,被抹杀,被肃清,导致如今成为了光杆司令。
他不允许自己一辈子附庸在一个朝臣的麾下,更不允许自己终其一生只能眼睁睁看着毒瘤称霸朝堂。
他必须要反抗!
“可是,这次科举的主考官,是摄政王的人,想要提拔卫斯理,很难啊……”阿二提醒道,以往,他们何尝没有在科举中动过手脚?希望能够从中找寻到可以用的人才,只可惜每一次都被南宫归海明里暗里阻止,如今的朝堂,几乎八成官员,是出自他的门下,说他权倾朝野也不为过。
要想从中作梗,难度颇大。
“朕必须要好好想一想,这件事不能外传,除了你们二人,朕不想有其他人知道。”南宫玉合上手里的信笺,沉声说道,属于帝王的压迫感席卷整个御书房。
阿大和阿二心头一凛,立即跪地,“是,奴才谨遵圣命。”
连日来,六部忙得脚不沾地,这是南宫玉自登基以来,册封的第一位皇后,重要性不言而喻,钦天监推测出良辰吉日,时间定在月末的最后一天,在此之前,礼服、请帖、还有祭天的琐事,都要精心准备,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
喜讯让整个南诏陷入了激动之中,无数百姓纷纷打听着皇后的来历,南宫归海也未曾闲着,在四下广播凌若夕未婚生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