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呢,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就算你父母答应你了,你也不能做一个阉人!古代有三不孝,无后为大。{d}{u}{0}{0}.{c}{c}你这阉人也有资格说我吗?”苏晨冷笑着,淡漠的站起身来,捏紧手中的宝剑。
那太监差点被苏晨的这句话气死,当下伸出那兰花指来,指着苏晨骂道:“你,你这丫头,若是如你所说,你亲手杀了父亲,岂不是比我的罪过更大!”
“哈,我杀了一个冒充我父亲的人,难道也有错?在我心中,父母是绝对不允许被任何人玷污的。陆銘,很痛苦吧,这些年来全是一个人过。但是啊,只要心中有着自己的父母,就算父母不在又能怎样?不要忘记了,你身边还有你的那些朋友,尽管全是些狐朋狗友。”苏晨冷笑着,瞥了一眼身后的陆銘,轻笑道:“男不男女不女的死太监,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战!”
“有何不敢!”
“那么就做好死的准备吧!”
“砰……”帐篷猛地倒塌,但见一道黑色的身影兀然飞了过来,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踢了一脚一般,那口中的鲜血不断溢出,蔓延在整个口腔内。
苏晨瞳孔兀然紧缩,看着眼前飞过来的身影,心脏剧烈一跳,猛地伸出双手来,将那道黑色的身影接在怀中。那冲击的力量,让苏晨倒退了十来步才停下身来。
银色的瞳孔已经快要接近死灰色,那一头银白色的秀发已经变得凌乱,黑色的衣衫上,已经被鲜血染红,周身全是那密密的伤口。
“暗尘,暗尘,你没事吧?”苏晨连忙点住暗尘周身的几处大穴,转头看着陆銘说道:“快,帮我照顾他,带着他走!”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会回去的!”陆銘喊道,但是那目光接触到苏晨的眼神,不由地全身一颤,就好像着了魔一般,直接走到苏晨身边,抱住了暗尘的身体。
淡漠的走到陆銘身边,苏晨对着陆銘的耳朵轻声说道:“真希望你是那个男人,永远不会怀疑自己身边的朋友。每个人都有做错的时候,我们,应该尝试着原谅,而不是一味的去追究责任。”
轻轻扳开陆銘的右手,苏晨将那小瓶子拿下,淡笑着说道:“谢了,天恒。”
“咳咳咳,快阻止她,不能让她去,他们……”暗尘口中的鲜血不断溢出,之前所受到的伤害累积在身,导致他是第一个未能坚持住的人,仅凭着这一点,他知道他又输给了那个公治晟。想要动弹,奈何那身子就好像一团软泥一般,不管他怎样努力,都无法动弹。
好像拨动了自己内心的那根心弦,陆銘直直的盯着苏晨。没错,他胆小,他是不想去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皇宫。来到这个地方,天翼就告诉他,从小那个无微不至关心着自己的母亲。这些,全部都被那个男人,慕容天霄取走了!而且,而且眼前这个苏晨,也是慕容天霄派来,要取走他性命的女人。
但是……想到这些日子下来的点点滴滴,陆銘真的无法下手,无法对苏晨下手。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着,滴打在暗尘的脸颊上,是自己错了吗?如果不跟着来这里,也不至于让她陷入现在的局势,暗尘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噗……”公治晟捂着自己的胸口退开,却是口中一甜,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这些阉人当真好厉害,他的剑术也刺不穿他们的身体,就好像将内力形成一道保护罩,罩住自己了自己的身体,除非找到了命门,破了他们,命门,就能一一化解他们的功力。
目光落在张晓宇身上,公治晟不由地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那山头的张晓宇,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在山间穿梭着,剑尖所过处,必定会带起一抹鲜红的血液。那剑身上的力量直接将那保护罩斩破,根本不需要找什么命门,只用强悍的力量,硬生生将他们斩杀。
只是,因为保护罩的原因,导致张晓宇剑尖所过处,动作都会比平时慢上几倍,等到剑身落下时,却只是伤了那些太监的皮肉,没有刺穿到筋骨。
而另外一边,两道白色的身影迎风而立,只是一个手捧古萧,另外一个虚坐在半空中,将手中的古琴放在双腿之上,嘴角那摸似笑非笑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迎面而来的风刃不断被化解,又是数道风刃破空划去,就好像没有尽头一般,在两人之间来往着。
“滋……”剑身划过脖间的声音不断响起,一个生命就此终结。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苏晨淡漠的站立着,左壁处已经出现了一条口子,而身下,便是那个太监。
“命门在他们的腹下三寸处!”苏晨冷声喝道,将那声音传给了公治晟和张晓宇。命门,就必须保护好。刚才的苏晨在试探中,发现这些太监的手,都不会远离那里,明明有机会杀了他们,却迟疑了片刻。不过就是这点时间,才让她破开了这不死之身的传说。
天翼眼中闪过一道冷光,眼角的余光却是停留在苏晨身上,不由地淡笑道:“不愧是莫忧的妹妹,竟然能够发现他们的命门多在处。只是,曾经我答应过莫忧,不会轻易对她出手,现在看来,却也不得已而为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