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河飞奔上去,随她于湖心水榭,洁妮默默地凭栏望月,眼角闪现一丝泪滴。云天河问道:“你生气了吗?”见洁妮不做理睬,又追问道:“是因为我刚刚说错话了吗?还是晚上吃坏了东西要拉肚子?”又是一片寂静之下便也无可奈何,心中纠结道:“她一定是生气了,该怎么办啊。菱纱生气的时候总是告诉我原因,她却憋在心里不肯说出来,到底是怎么了……哎呀!”破口说道:“等救出了菱纱之后我们三个人回青鸾峰,永远都在一起!”
“去跟你一起做野人?”洁妮问道。天河道:“做野人有什么不好?捕鱼、采草、烤野猪、每天生活的无忧无虑,没有世俗烦恼,悠闲得很。”
“是啊……有谁不向往这种生活,但又有多少人能做到。”洁妮忧愁的自言着。
天河道:“爹爹的墓志铭为石沉溪洞,反过来说是洞悉尘世,如若能做到这样我们三人必当会永永远远的再也不分开。”
洁妮道:“难道我们两个人就不能洞悉尘世吗?韩姑娘她深得索菲亚太子喜爱,将来会成为王妃,富甲一方,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这些都是你能给了的吗?”
“可她说她不喜欢这些!”
洁尼驳道:“可她现在与雅木在一起,更进一步地证明了那些爱之悠悠,天长地久的蜜言巧语不攻即破,是经不住时间的考验的。”
云天河道:“我和她经历了那么多,她怎么会说翻脸就翻脸,不会的,以后我要找她当面问清楚。”
“云天河!你以后不许在我的面前说一些关于菱纱的话,我知道我比不过她,我没她聪颖,没她有漂亮,但我也是有自尊的……”说到这里洁妮似乎有些哽咽,心里莫大的勇气再次提起,沉重地说道:“我已经不是一回两回的和你说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喜欢你……但你每每都不忘菱纱怎么怎么样,我在你的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啊。”
云天河说:“我们三个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洁妮转过了身子背对他,低头默默地说道:“你以后会慢慢体会到的。明天就去长安了,你早些休息吧。”云天河面色难堪地挠了挠头,听了洁妮的再次示爱心中再次无奈,则无解地跑了。
次日,择别韩家堡之时,众人在庄客的送别下驶到庄外,天河疑道:“怎么不见罗焕?”一仆人道:“罗公子要事缠身,需晚些时日便再与你们会合,他叫我向您通报。”天河道:“哦,叫他找我的时候多带些澄心糕,适才韩堡主在大厅我没敢拿。”仆人道:“这个好说,不过堡主还叫我为盟主们备了些快马,以当脚力。”天河道:“你带我谢谢韩堡主,马肉好像很好吃。”此时正身一人作揖道:“昆仑璇玑子愿势死效忠盟主!”
“你的选择有多么的明智啊!”司空曙笑道:“慕容兄,柳姑娘,我们就此别过。”天河随之嘱咐道:“梦璃姐,你一定照顾好慕容大哥。”
柳梦璃“嗯”的一声说道:“珍重。”便与紫英上了马车。而云天河与洁妮共骑,司空曙、亚特拉斯、璇玑子与段子陵紧追其后。
众人多日抵至洛阳,径直北上来到长安。
司空曙托付一位官僚向朝廷上报武林盟主前来援救的消息,第二日众人便入宫造访,来到国议厅由唐高祖李渊接见。李渊征战多年,对武林人士颇不倚重,只单单交付一千兵马,且由尉迟恭担任主帅来抵抗夷人。可一来到城池尉迟恭却按兵不动,想一展抱负的云天河,只好苦苦坐等于城楼。
“盟主也不必在此发愁,现下我们连敌军的底细都未查清楚,没有必要舍身犯险。”司空曙缓缓坐于天河一侧,续道:“据属下了解,此次率军围剿长安的是一组塔塔玛弓箭军,领军者正是皇室卫队的队长雷奥。此人听说与突厥国王曾经是很好的兄弟,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多年,现下就怕他也勾结了突厥蛮夷……”
云天河道:“上回在吉斯城我与他有些交涉。”
司空曙问道:“西域皇帝格雷?”
云天河道:“是雷奥。在城外他就暗箭袭我,险些要了我的命。”
司空曙奇道:“听闻他可凌空驾箭?”
云天河道:“的确不容小觑,但我听洁妮说他可驾的箭还有五支,为了防止西方亚述帝国的侵略,他不会轻易动用的。不过除神箭在外,他手中的帝国之弓还是很叫人心惊胆寒。”司空曙笑道:“不怪鄂国公(尉迟敬德)不敢出城迎战,如此这般,我们也不必等候他们的援军,属下请求盟主亲自去较量一番,不然继续僵持下去的话恐怕战况会对我们不利。”神剑铸成,云天河本应无所忌惮,可他天性不喜斗争,当下依然踌躇不前,说道:“当初下定决心要讨伐西方,真正走到这步的时候却心怀顾忌,难道没有比打仗更好的解决方法吗?”
司空曙道:“盟主大可与洁妮姑娘隐居山林,不问世事、神仙眷侣、无忧无虑、又何必为了韩姑娘而改变自己的命运呢?”
云天河道:“国家一旦覆灭,山河残破,百姓民不聊生,哪里又有我隐居的地方?”司空曙道:“说到底还是为了护国一战,盟主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