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夏送走李寿、王运,一直忧心忡忡,总感觉李寿探监事有蹊跷。他不怀疑李寿、王运拥护李元宗的决心,问题关键在于:上桥村不相信灵古村任何一人,没有一个关键位置留给灵古村村民,上桥村的局势动荡不安,内防灵古村村民,外忧野兽大军袭击。这个时候,偏偏,村长李元宗投靠,徐先官岂会不妨?
按照何夏的推测,徐先官昏迷不醒,完全是装出来的,想拿下李元宗,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借口。徐先官没有立即杀李元宗,一是:不想激起上桥村与灵古村的矛盾。
二是:有训化之意。这点也不难理解,有则故事就很好的说明:将狗崽和虎崽放一起豢养,由于狗的成熟期较短,虎的成熟期较长,两者少不了成百上千回合的交战,狗每次总会占优势,虎常常败退,久而久之,在老虎的心中就会置入一种观念:狗很强大,它永远不是对手。每次吃食,老虎都要等狗吃饱,才战战兢兢吃一些残羹冷炙。
即使,老虎体型远超狗,狗比它强的观念,一直不会改变。
徐先官就打算用此法,抹掉李元宗心头的野性,用强势让他低头。
李元宗坐起身子,端起李寿送来的饭食,准备送给何夏享用。何夏一转身,直接打翻饭盒,白花花的米饭洒落一地。
李元宗饥肠辘辘,看到口粮就这样糟蹋了,不禁有些生气道:“神人,你怎么了?就算您有气,也不要浪费粮食?”说完,李元宗还有些心疼。
何夏二话不说,李元宗脸上挨了狠狠一拳,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李元宗顿时打懵了,搞不懂神人抽哪门子风?
这时,李元宗听到何夏小声道:“快还手,不然你活不过明天。”
李元宗瞪大眼睛,硬着头皮,撕打在一起。何夏骂骂咧咧道:“明明是别人送给我的食物,别以为你曾经是村长,在村里嚣张霸道惯了,就可以抢老子的东西!”
“哼,老子就抢,怎么了?老子最讨厌吃独食的!谁他妈不是饿两天?”李元宗不依不饶,利爪在何夏的脖颈留下几道伤痕。
两人撕打的动作,越来越大,争吵声特别猛烈。守护牢房的护卫,赶忙进去劝阻,两人哪还管那么多?
护卫无奈,只能向朱军师如实汇报,躺在木床上的徐先官,紧闭着眼睛,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护卫瞟了一眼,赶忙低下头。
“知道了,下去吧!”朱军师举手投足间,独具领袖气势。
护卫下去后,徐先官赶忙爬起来,朱军师已经驱散木殿周围的护卫,不用担心别人知道领主大人已经苏醒。
“领主大人,这招果然高啊!装昏迷,暗地里布置陷阱,等着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进套。那些蠢蠢欲动之人,很快就会按捺不住!佩服!佩服!”朱军师钦佩道。
“呵呵,防人之心不可无,本领主很希望担心是多余的!”徐先官沉思道。
“受教了!领主大人,李元宗如何处置?杀吗?”朱军师有种感觉:李元宗当灵古村这么多年村长,没有几把刷子,早就被人赶下去了。这样的人野心勃勃,早除早省事。
“不可。留着有大用,李元宗虽然有野兽本性,只要好好训化,还是能为我们所用。眼下,山寨村民数量锐减厉害,昨晚死掉五六个村民,还有几个昏迷。都是灵古村人,本领主不心疼。可是,灵古村村民总有消耗殆尽的时候,我绝不让上桥村村民成为阵前的活靶子。明白吗?”徐先官认真道。
“领主大人教训的是。大人的意思,是想把李元宗身旁的少年收到帐下?”朱军师淡笑道。
“正有此意。知我者,军师也。今天是他们产生隔阂的开始,一会儿传令下去,两天都不要给他们送饭。人在饥饿难忍时,难免有出格的举动。两天后,只送一个人吃不饱的饭量,就是让他们去争去抢,直到他们反目成仇。那个少年才能为我所用。人这一生,最不能少的就是对手,给李元宗安排这样一个敌手,太有必要了。”徐先官目光深沉。
朱军师点点头,不解问道:“领主大人,您昨天不是有杀掉李元宗的决心,是什么让您改变主意?”
“因为这个。”徐先官亮了亮手臂,一小块漆黑的鳞片,自掌间蔓延。
“大人,您也中诅咒了?这……这……”朱军师脸色顿时惨白。
“不……我与你们中的诅咒不一样。我感觉食到了‘神药’,因为这东西,不仅没使我陷入昏迷,还增大了我的力量。强大的丛林法则,压的人喘不过气,这黑东西一直变大,能清楚感觉丛林法则的束缚在一点点减小。本领主有种感觉,只要让这东西覆盖住全身,上天入地,绝不是什么稀奇事。哈哈哈哈……”徐先棺爽朗大笑道。
“提前恭喜领主大人!领主大人得到天赐机缘,成为丛林统治者,指日可待!”朱军师阿谀奉承着。
徐先官知道朱军师在拍马屁,不过,这话听起来就是舒服。
牢房里,李元宗、何夏的决斗经过护卫的威胁,这才停手。两人都很惨,何夏被李元宗抓的体无完肤。
李元宗也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