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朝服绣工繁复,完成一套,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尚宫局虽然已经在做第二套,却尚未完成。du00.com
“女王陛下,没有朝服可怎么上朝?”
昨天逛了一天,她累得实在不想动,乾脆,又躺下来盖好锦被,“不去了,传旨,说我身体不适,让辅政王主理朝政。”
反正她这个女王也不过是顶个头衔,万一她穿着便服去了,赫连恒当着百官的面奉上朝服,定然又引得满朝哗然,嘲讽她这个女王行为不端。
巧卉倒是没再多言,她走出门去,正准备护送湛蓝上朝的完颜袭就迎过来,他身上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湛蓝让他扫了几天院子,便又允许他做回护卫。
“怎么样?找到了?”
巧卉摇头,“朝服和龙冠象征的可是帝王身份,女王陛下也真是,弄丢了,还全不在乎。万一被歹人拿了去,弄出什么乱子可怎么办才好?这可急死人了,到底丢哪儿了呢?”
湛蓝无奈地翻了个身,俏颜蒙在又暖又软的被子里,滚烫的温度蔓延开来,不禁忆起昨天那个漫长的吻……
赫连恒处理完朝政,批阅完奏折,已近晌午。
他带着朝服来到伊芙宫,就见湛蓝还赖在床榻上。
冬儿无奈地嗔着脸儿,显然是对于女王陛下的赖床颇为无奈,事实上,她和巧卉已经轮流催了半天。
他站在外殿,正听到冬儿咕哝,“还好几个王爷在前面挡着,不然,朝堂岂不是要乱了?自古以来,哪有当皇帝的赖床不起的?”
湛蓝烦躁地怒斥“闭嘴!”
这丫头前阵子跟在苍龙身边一段时间,越发变得嚣张了。她也不过是赖床一次而已,值得她如此大惊小怪?
“那些不早朝且赖床的皇帝,都被骂昏君呢!”
床上鼓鼓的锦被愈加蒙头蒙脚,盖得严严实实。她就是有点累,没有睡足而已,就这样被冠以“昏君”的名号,也只能认了。
冬儿扯被子,却硬是扯不动,“女王陛下,早膳都热了三遍,御厨胆战心惊,还以为女王陛下您不爱吃他们烧的菜,要将他们赶出皇宫,一个个都去找完颜将军打探!御医院里的人也都惶恐不安,担心女王得了什么病症,那些宫女们说是女王陛下该选夫君服侍了。总之,女王陛下赖床不要紧,却害得天下大乱了。”
湛蓝在被子里低嚷,让她滚出去。
冬儿气得直跺脚,“身体才刚好些,尽这样空着肚子不吃饭,饿坏了肠胃,受苦的还是女王自己。”
赫连恒摇头失笑,直接进来内殿,“冬儿,去准备午膳,本王要与女王陛下一起用。”说着,他把托着龙袍和龙冠的宽大托盘放在了梳妆台上。
冬儿讶异扫过龙袍一眼,视线狐疑地看向床上隆起的被子,顿时就恍然大悟,“原来昨儿女王陛下去了王府?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早说嘛,害得完颜将军兴师动众带人到处去找龙袍,整座皇宫鸡犬不宁。”
被子里,湛蓝却越是羞窘地不敢出来。
冬儿对赫连恒行了告退礼,便端着龙袍退下。
以免尴尬,赫连恒在床沿坐下来便道,“听说丞相给你准备了一份特殊的生辰厚礼,而且,是提早就准备好的。”
他想说什么?湛蓝忽得掀了被子,就那么躺着,戒备地瞅着他。
“你是想说,我早在你身边时,就在宜周与任兆梁暗中往来吧?我手上没有军队,要扭转局面,就必须联络两国举足轻重的重臣,任兆梁心怀天下,为我所用,无可厚非。”
“我没有指责的意思。”他随手握住她的肩,自然而然,将她扶坐起来,“女王陛下心思缜密,无人能及,昨天的棋局,我输得心服口服,而且……我来,不是来吵架的。”
她抿唇低垂眼帘,不想理会他。就算他是来吵架的,她也无心奉陪。
“你虽然善于筹谋,棋局高超,却难看透人心。任兆梁此人,不是你所认为的那样,而当初我吃那些秀女的饭菜,在你看来,是我风流不羁,可事实上,我却是在等着爱妻吃醋来寻,打破两人长久不语的僵局。”
他是在解释吗?湛蓝沉默无言,手指揪着锦被,僵坐着没动,也没再开口。
昨天,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却又像是发生了很多事。可……她不过是逛了逛他住的宅院罢了。
见她又恍恍惚惚,他又道,“早朝所议之事……”
“辅政王都处理好了即可,不必详禀。”
“早朝之上,众臣商议的是如何给女王陛下一个惊喜,为了女王的生辰礼物,众臣绞尽脑汁,有人甚至提议,要给女王献上男宠,以繁衍完颜皇族后嗣,早立储君,以安民心。”
他以为此话一出,她必然震怒,岂料,她竟还是蔫蔫的,无精打采,黛眉忧郁沉沉,仿佛心底掩藏了此生此世都无法解开痛楚心结。
他疼惜地叹了口气,帮她理顺长发,柔声问,“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