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静静的观察着太后的动作,不时瞄瞄跪在地上的杨宰相,有人喜来有人愁。
夏侯宣却还是不卑不亢的半跪在那里,视线调转间,不期然与赫连锡峰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为什么他那么面熟,仿佛自己以前见过他一般,可是她心中又无比清楚,自己以前是从未与三皇子赫连锡峰有过接触,连照面也是没有的,所以,这还是两人第一次打照面吧!夏侯宣越想越是疑惑。所以她忍不住的细细打量起对方来。
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不同于一般公子哥的白皙,英挺的眉,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薄而有型的嘴唇,组合在一起是那么的帅气不凡。
他人很高,肩也很宽,一身的肌肉很有质感。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此人武功定是不弱。只有经常锻炼的人也会有肌肉。光块儿头大是不行的。
撇开个人恩怨不说,夏侯宣打心底里还是很欣赏这种美男子的。仅仅为了自己的喜好,可以放弃一些枷锁。这种有型的美男要放到现代去,做个一线明星准没什么问题的。
古代的审美观念还是停留在白,这个所为的白就是纯粹的皮肤白而已。像赫连锡峰这种有着黄黄的健康的麦色皮肤在这些个古人看来就是很黑了。
不过,倒底是有恩怨的,夏侯宣没有过多的纠结着此事,她轻轻的低下头,静静的看着地面,仿佛对一切都是那么的漠不关心一般。
‘啪’的一声响,只见太后一掌拍在她面前的餐桌上,一脸的怒气,说出的话也带着无比的寒意:“这上面所写所例,全都是你自己的笔迹,有的甚至还盖有官印,你口口声声称有人冤枉于你,那你可告诉哀家、皇上以及这里的文武百官,这册子里的内容当如何解释?”
杨国潘此时被吓得不轻,嘴唇一直哆哆嗦嗦,脑子里极速的思考着此情此景当如何为自己开脱。一切来得是那么快那么突然,以至于他脑子里混乱不堪,理不出个头绪,也不能很好的为自己辩解。
杨雨娇见自己的父亲被皇上和太后逼得那样紧张,她虽不知道那册子上写的是什么,但她一定不能让爹爹有事,她才刚刚和太子订亲,如果这个时候爹爹出事了,那么她的婚事也很有可能会告吹。
想到这里,她连忙走了下去,跪在杨国潘的旁边,有些急切的帮他澄清道:“回皇上,回太后,家父一直清廉,勤政爱民,不管那册子上面所写的到底是什么,臣女都敢肯定那是诬告!”
她那柔柔弱弱顾作勇敢的样子,倒还真像极了为父亲鸣不平的孝顺女儿了。
太后见杨雨娇说得这样肯定,又见她那一幅十足肯定的样子,她的眼里有了一丝的松动。她忍不住的想,难不成这里面真有什么冤屈不成?
不得不说杨雨娇聪明,她观察入微仔细,太后那一丝丝松动被她看在眼里,她立马又接着道:“雨儿刚刚听到太后娘娘您有提到爹爹的笔迹和官印,但雨儿知道这两样都是可以作假的。”
哗……大殿之中又是一片哗然。
听了杨雨娇那义正言辞的话,皇帝和太后他们也都有些不解了,最终皇帝微微开口,问道:“那你又如何解释这上面的证据是作假的?”
即使声音很低,仍就带着无限的霸气,以及严重的压迫感,让人不能掉以轻心。
杨雨娇见皇上如此问,她心中大松一口气,说的话也轻松了些许,不再像刚刚那么沉重:“回皇上,爹爹为官多年,知道他笔迹的人何其多,怕是数都数不完了的,如果有心之人想要栽赃陷害,用心去找一个人模仿也不是什么难事的。至于官印一说……”
说到这里,她停了一停,一片晶莹在她眼框里打着转儿,她故作为难的看了看杨国潘一眼,最后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又接着说道:“就在前两天晚上,杨府遭了贼人,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回杨府偷失的东西。正好不巧,杨府偷失的东西正好就是爹爹的宰相官印。”
她神情并貌的说完之后,又楚楚可怜的转过头,柔柔的对着杨国潘说道:“爹爹,雨儿不孝,女儿答应过你的不把杨府失窃的事说出去的,结果雨儿还当着这么多的人给说了出来,还请爹爹责罚。”
说完她还轻抬衣袖,在眼角轻轻的试了试,一幅很是伤心的样子。事情发展到现在,直把众人给绕糊涂了。
这这这这……堂堂一国宰相的官印放在府邸也能被人偷了去,这人是有多大胆啊!想到这里,又有不少视线落在了夏侯宣的身上了。带着浓浓的打量。
夏侯宣见情势倒转,不由在心里骂道‘果然不愧是老狐狸,竟然生了一个小狐狸出来帮忙!’难怪当初她魏家会输在这一家人手上,敢情这一家人都是演艺派的佼佼者,啧啧……那演技都可以拿到奥斯卡奖了。
“哦”皇帝现在也很是疑惑不解了,他见杨雨娇不像是说慌的样子,他不由得盯着杨国潘沉沉的问道:“杨雨娇所言可是当真?”
现在杨国潘也算是缓过劲儿来了,他当即大叩首,一脸动容的说道:“回皇上,确有其事啊,臣之所以没有上报是因为怕被圣上责罚,臣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