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寒知道夏候宣受伤了,而且很严重。一逃出杨府他就立马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号弹,向着天空发去,五颜六色的像烟火般散开。
信号发出去没多久,影便寻了过来。他有些惊讶的问道:“爷,这是怎么回事啊?”
“别说那么多,接着!”南宫寒把濯夜推到了影的身上,然后他一把抱起夏候宣,向着城内某一居民房奔去,几个跳越便不见了人影。
月光幽幽,屋外狂风大作,呼呼作响,不时拍打着半开的窗户,发着咯吱咯吱的响声。
一雅致的房间内,烛光散发着它微弱的光芒。一张古老的雕花大床上此刻正躺着一个面色苍白,俊美如仙的瘦小人儿。此时她双目紧闭,气息微弱,活像个一碰就会碎的瓷娃娃。
南宫寒把影派去照顾濯夜去了,他自己则叫人打了一盆水过来,静静的给夏候宣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早在给影发信号弹的时候南宫寒就分别给夏候宣和濯夜服了一颗救命丹。那是蓝翼给他的药,专治内伤的,刚刚他把了一下他们的脉搏,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所以此刻他才没那么担心。
现今早已过了子时,夜,静悄悄的,屋外也只余狂风的呼呼声了。伴着丝丝晨露,很是清冷。
南宫寒把夏候宣的脸擦干净之后,又给她净了净手。那些脏脏的血迹便不见了踪影。夏候宣那苍白如雪的秀颜就那样突兀的闯进了南宫寒的视线,竟让他一时看痴了去。
师弟,我该怎样对你?也是经历了刚刚那一场他才发觉自己心中那不正常的情感。他自己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对师弟有那种心思。
最近这段时日,他不是没有发现自己的不正常,只是他一直不敢承认,直到刚刚的生死关头,他这才看清了一切。原来,他最近一直在吃醋而已,他心里一直装着师弟的!
南宫寒左手拿着丝帕,右手情不自禁的轻抚上了夏候宣的脸庞。从她的眉眼一直到她的下额,那滑腻的肌肤令他指心都不断升温。
管它正常不正常,爱我所爱才是真理,师弟,以后你由师兄来守护。南宫寒那漆黑的眼眸中是坚定不移的执念。
理清思路的他冷俊的脸部红条也不由得柔和了下来。然后他这才慢半拍的发现了一个问题,他还没有给夏候宣换身干净的衣服。
夏候宣此时照样是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上面血迹斑斑,看着很是惹眼。昙芯以前说过的话一下子蹿进了南宫寒的脑海。
“我们家公子最爱干净了,她每天都要淋浴,换上干净的衣服才能睡得着的。”
南宫寒细细看去,夏候宣果然紧皱着眉宇,好似很不舒服似的。于是他扯了扯嘴角(估且当他笑了吧),放下手中的湿棉巾,再去柜子里拿出一套他自己的干净衣服,打算给夏候宣换上。
他有些生疏的解开了夏候宣的衣带,缓缓的揭开了她的衣襟,入目的便是一块大约有两尺宽的白布横绑在夏候宣的胸口,吓了他一跳。他心中疑惑不解,师弟什么时候受了这么重的伤啊?还是在胸口这么危险的地方。
他不放心的轻轻解开了白布,因为夏候宣是躺着的,南宫寒就半抱着她,让她的头埋进他的怀里,他就这样慢慢的,一圈一圈的解开了所有的白布,见夏候宣的后背除了一些青紫的痕迹就再无其他。
于是他又缓缓的把她放了下去,他想,这伤口既然不在后背,那自然就在前面了。
哪知这一眼看去,顿时吓得他花容失色,惊得他一下子扯过床里面的被子,一把盖在了夏候宣的身上。
他眼睛睁得大大的,久久不曾回过神来,他一眨不眨的盯着夏候宣,仿佛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朵花儿来。可是这注定是无果的,夏候宣人在昏迷中,对外界发生的一切毫无感觉可言。
她是知道了现在发生了什么,她一定会气得吐血吧!
南宫寒可以说是从娘胎出生到现在都没这么惊讶过,表情也从没这么生动过。只见他惊讶过后是浓浓的窃喜。
原来师弟其实本身就是女子啊,原来他并没有不正常,师弟用白布裹胸并不是因为受了伤,只是为了掩饰她的女儿身而已!南宫寒想通一切之后就静静的坐于床边,一步不曾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总之表情很是柔和,当然这得拿他平时的表情来作比较。
他把一支手伸进被子里,握住夏侯宣的一支手,一脸真挚的说道:“师弟,不,凡儿,师兄会对你负责的。以后你由我来守护,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杨府星辉园,也就是赫连宏哲暂住的院子。虽已子时之夜,可里面还是烛光闪闪。
赫连航宇端坐在轻纱帘幕之后的软榻之上,静静的听着灵风汇报着最新消息。
“主子,杨府今晚出现了一群刺客,不过,现在已经逃出去了。”灵风看了一眼赫连宏哲,陈述着杨府不久前才发生的事实。
“哦……”赫连航宇那修长的丹凤眼微眯,有些疑惑的问道。
“可曾调查到对方是些什么人?”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