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梗,你打得是什么主意,我清楚的很,你要讹诈别人,我管不着,你要想讹上我侄女,就未免太小看我老罗家的人。”罗富贵沉声道。
“张家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张鲢也把棍子往地上一戳。罗氏的母亲是张家的人。
周大梗眼皮跳了跳,罗家人多势众,来的还只是罗氏爷爷这一支,旁支的人还没听到消息,要是所有的人全部赶过来,一人一拳就能把他打得死。他一向欺弱怕硬,不敢与罗家人为敌。张家人虽然也多,但不在井塘村,他不怕,狠狠地瞪了张鲢一眼,暗恨不已,要不是这个该死的小子碍手碍脚,他早就搜刮银子走人了,可现在只能空手离开。
来看热闹的村民堵在门口,见周大梗阴沉着脸走了过来,畏惧他的恶名,没人敢拦他,向左右避开,让出一条路来。
罗富贵的长子罗冬生见状,棍子一横,拦在了周大梗面前,冷声问道:“周大梗,你不会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周大梗舔了舔嘴唇,拍着胸口,色厉内荏地道:“怎么着,你们是仗着人多想要欺负老子?老子可不怕,老子烂命一条,有本事,你你小子拿去。”
罗冬生冷哼一声,道:“杀条猪,杀只狗,还能拖出去卖得点银子,杀了你,烂肉一堆,卖不出去,还费事。”
听罗冬生当面骂周大梗猪狗不如,看热闹的村民都大笑了起来。周大梗看着罗冬生手中的棍子,不敢反抗,阴冷的目光扫过众人,笑声顿止。
“大哥,让他走。”罗氏道。
“秋妹?”罗家人诧异地看着她。
罗氏丢下手中的烂凳子,正颜道:“周大梗,我家柱子没有要抢你的生意,只是答应张管事多送一天的柴,明天就不会再送,以后,我家的柴也不会卖给聚味楼。现在把话说清楚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罗氏想忍一时之气,免百日之忧,可是周大梗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既然你们没有要抢我的生意,那你就把这两天卖柴的钱还给……”
周大梗无耻的嘴脸激怒了罗冬生,高举起棍子,厉声吼道:“周大梗,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罗氏皱了下眉,道:“大哥不要……”
“娘,娘。”安意怕罗氏为了息事宁人把钱白白送给周大梗,家里这么穷,不能受损失,尖着嗓子喊了两声,摸着脖子,双眼微阖,慢悠悠地往地上倒去。
“喜儿!”罗氏吓了一跳,急忙转身跑了过去,伸手接住了她。
张鲢见状,想起进门时看到的情形,忙对众人道:“刚才周大梗差点掐死喜儿。”
此言一出,罗冬生立刻用棍子抵住周大梗脖子,罗家其他人围上前去,七嘴八舌地问道:“喜儿怎么样?”
“秋妹快把喜儿抱进房里去,外面这么冷,可不能再受寒。”
“秋平,你快去把卢郎中请过来。”
看热闹的人也义愤填膺地嚷道:“太狠毒了,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下得了手哟?”
“为了这么点小事,打坏东西就算了,还蓄意伤人,太过份了。”
“象他这种坏人,用不着跟他废话,拉他去见官,打他的板子。”
周大梗瞪大眼睛,寻找说话的人,象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伺机要咬人的凶狠模样。
罗冬生见状,毫不客气一棍敲在周大梗的小腿上,这一棍可比安意使得劲大,打得周大梗疼痛难忍,单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大哥,你看好这个混蛋,别让他逃了。我去叫卢郎中来给喜儿看病,喜儿没什么事最好,要是有什么事,就把这混蛋点天灯。”罗富贵的三子罗秋平道。
罗冬生目光犀利地盯着周大梗,“放心,有我守着他,他逃不了。”
周大梗低着头,目光阴冷,满脸的怨恨。
罗秋平很快就把卢郎中请了过来,手里提着卢郎中的药箱。
卢郎中是个年近六旬的老者,微胖,面白无须,被心急的罗秋平拖着跑来的,有点气喘,额头上也渗出一层薄汗。
安意的肤色白皙,经过这么长的时间,脖子上红紫色的指痕十分的清晰明显,令人触目惊心。卢郎中也被吓了一跳,赶紧仔细检查了一番,松了口气,道:“还好还好,没伤到骨头。”
罗氏脸上忧色不减,“卢郎中,刚刚我家喜儿喊了两声娘,就昏了过去,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真得不要紧吗?”
卢郎中给安意诊了脉,道:“喜儿是受惊过度才会昏过去的,给她喝碗定神汤,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
“谢谢您卢郎中。”罗氏摸出荷包,从里面掏出几文钱。
“不用了,留着钱,给孩子买点好吃的补补。”卢郎中提起药箱,往外走。
“卢郎中,这不行的,怎么好意思?”罗氏执意要把诊金付给卢郎中。
“钱我就不收了,明天你让柱子去我家帮我抄半天药书吧。”卢郎中道。
“秋妹,就听卢郎中的吧。”罗富贵开口道。
罗富贵说了话,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