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姑姑行了礼,带着手下和十五位姑娘退了出去。
万艳姬走到安意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丫头看着我。”
安意闭上眼睛,所谓媚术,不过是摄魂术的一种。
“傻丫头,媚是女人的最佳武器,我有心教导你,你当欢喜才对。”万艳姬娇笑道。
“我的容貌足已。”
“你错了,美貌虽是女人的利器,但不是最佳的,尤物足以移人,可何为尤物呢?媚态是已。女子一有媚态,就算只有三四分姿色,便也可抵六七分。有六七分姿色而无媚态之女子,与全无姿色而只有媚态的女子,同立一处,与人交谈数言,人会为媚态所惑,却不会为美色所惑。你如今是七八分姿色,习练媚术后,便添足十分,可以迷倒众生,让天下男子皆拜倒在你石榴裙下。”万艳姬拍拍安意的脸,松开她的下巴,“丫头,拜我为师,我教你媚术。”
“不需要。”
“你需要的。”
安意感觉到面前的人走开了,缓缓睁开双眼,看到万艳姬坐回了贵妃椅上,踢掉脚上的绣花鞋,伸出玉足轻轻地点在男子的喉节上,揉了揉,来到他的锁骨处,慢慢地游走向下,用足尖挑开他身上的衣襟,在胸口和腹部稍做停留,一路向下,不停地撩拨他,“鹛郎,舒服吗?”
“舒服。”男子声息不稳,显然已被万艳姬挑起了欲望,但他仍旧坐在原处没动。
万艳姬媚笑道:“小丫头,这样撩拨男人,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安意抿唇不语,心中暗骂,不要脸,无耻。
“誉郎,奴家要你。”万艳姬娇滴滴地喊道。
安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表演着春宫戏,眸底一片清冷,丝毫没有一点情欲之色。
万艳姬施展出媚功,娇声不断,安意不是木头,弄得心慌意乱,看不下去,把头偏开,手放在背后,右手摸着左手腕上的金镯,正要触碰机关,忽然一阵急促的铃声传来。
沉溺在情欲中的万艳姬猛地惊醒地过来,推开那两个男子,站了起来。安意知良机已失,暗叹,不敢再有所动作,双手垂放在身侧,静观其变。
伴随着铃声,一个少女跑了进来,“宫主,有三个男人闯过了知返林和花海,就快到销魂殿了。”
“宫里好久没来访客了,今日是什么好日子,居然来了三位,都是些什么人?”万艳姬娇笑道。
“据前方姐妹传来的消息,是圣衣门的左护法魏骁林,丐帮的铁拳朱三,淮南金家的金翼。”
万艳姬嗤笑一声,道:“这三个老男人没事,跑到我这里来撒什么野?”
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铃声。
万艳姬脸色微变,“想不到他们这么快就闯过了销魂殿,还有几分本事。”
那位誉郎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件锦缎花袍披在万艳姬身上,退到一边。
万艳姬松松的系好衣带,半个身露在外面,瞟了眼安意,“誉郎把这丫头带去囚室。”
言罢,万艳姬带着那个少女离开了。
鹛郎和誉郎沉默的拉好身上的丝质长袍,一个把丢在地上的包袱系好,另一个拣起万艳姬的肚兜和长裙,叠好放在贵妃椅上。
誉郎走到安意面前,道:“跟我走。”
安意看了誉郎一眼,跟在他后面,鹛郎提着包袱跟在她后面。
绕过那座画着春宫图的四扇屏风,就看到一个通道,沿着通道走了五十米,就是一个小的洞室,洞室四四方方,有三个通道。誉郎带着安意左拐,走了十来步,就看到三间石室。
誉郎停下脚步,“你进去。”
安意抱着包袱走进去第一间,石室空空荡荡的,就摆着一张石床,床上放着被褥。
鹛郎跟着进来,把手上的包袱放在床上,向后退了一步,笑笑道:“罗姑娘,不要妄想去挟持万艳姬。”
安意一惊,瞪着面前俊秀的男子,他怎么会知道她刚才的想法?
“半年前有人挟持过她,失败,被乱刀剁成肉酱。”鹛郎道。
“你用不着吓唬我。”安意沉声道。
“不是吓唬你,而是提醒你,没有万全的把握,千万不要动手。”鹛郎正颜道。
“这么说来,你到是一番好意喽!”安意勾唇嘲讽的冷笑,“为什么要提醒我?”
“你就当我良心未泯。”鹛郎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誉郎按动机关,石门落下。
安意在囚室来来回回地走了几圈,确定要离开这里就只有那一个门。囚室长约四米,宽约三米,在角落有块木板,移开木板,下面是个巴掌大的洞,飘来阵阵的臭味飘,让安意立刻明白这是个什么洞,忙把木板移来遮住洞口。
安意在床上呆坐了一会,打开包袱,找到玉佩挂回脖子上。看着包袱里的东西,叹了口气,她突然失踪,丢在客栈里的马和包袱,店家会不会随意处理掉?马是千金难买的良驹,包袱里还有青衫令和十几片金叶子。
不知道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