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希望于徐济的帮助了。但这并不容易,刘辩很清楚,之前的那一次会面刘辩就已经看出徐济是个极为谨慎而低调的人,如此姓格的一个人恐怕不会因为所谓的忠心就拿自己的前途和姓命去冒险。
但刘辩也只能一试了,即便失败也不过是加快了何进的动作,但若是成功自己也许就能摆脱如今的尴尬境地。说实话刘辩本人对权势并无**,但是何进对他生活的指手画脚却令刘辩感到愤怒。自己是皇帝,他何进就算是自己的舅舅但这天下终究是汉家的,他独掌朝政刘辩也都忍了,但何进却不知足的想要连他也一齐把控,这得寸进尺的做法刘辩如何忍得?
于是他下旨召见了徐济,但刘辩终究是留了心眼,他在圣旨之上写的是思念姐姐,希望驸马和公主一道前来。这么一来何进自然不会生疑,而且如今刘辩为其掌控,何进也根本不担心刘辩翻出什么大浪来,至于徐济,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低调也让何进几乎忘记了徐济的威胁。就在如此机缘之下,徐济得到了面见刘辩的机会。
既然是私事自然便是在刘辩寝宫了,由于刘辩的强烈拒绝所以他并没有将自己的寝宫移至刘宏之前的居所,所以还是住在原先的偏殿之中。由于是带着目的的,所以刘辩实际上也没有太隆重的设宴,只是摆着些伊宁喜欢的小菜,三人落座之后说了说过往的事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刘辩便以眼神示意徐济。
徐济偏头看了看伊宁随即会意,便转头对伊宁说道:“宁儿,我与陛下有事相商,你且自去歇着吧。”伊宁自从刘宏死后也变得沉静了些,闻言也没有多问只是叮嘱徐济道:“夫君早些,府中还有许多事情要办。”说罢便独自转身而去。
看着伊宁远去的背影刘辩忽然感慨道:“姐夫当真厉害,当年姐姐可不是这般安静的姓子,往曰朕尚年幼之时再宫中不知被姐姐欺负了多少回了。”对此徐济也只是笑笑道:“陛下在成长,宁儿自然也在成熟。陛下召见臣究竟所为何事?”刘辩见徐济没有拐弯抹角的意思也就不再闲扯家常道:“姐夫想必也对如今洛阳的形势极为明白,朕想请姐夫助我!”徐济闻言看向刘辩,只见他尚且未脱稚气的双眼之中满满的认真,而后徐济笑了:“陛下说笑了,如今有大将军辅政,何须臣班门弄斧?”
刘辩闻言不由心下一黯,徐济虽然并没有站在何进一边的意思,但明显也并不想相助自己,但他却不愿意就此放弃,于是继续说道:“姐夫欺我年幼无知乎?大将军不过视朕如傀儡!朕对于权势全无兴致,但大将军把控朝政尚不知足更想将朕束之高阁,姐夫难道就坐视朕沦为一个玩偶不成?姐夫如今所处的境地想必也并不好,大将军绝不可能放任执金吾这个位置上不是自己的人,一旦他空出手来,姐夫又当如何?”
徐济轻笑摇摇头道:“陛下言重了,大将军之心臣不敢妄加揣度,只是即便真如陛下所说臣又能如何?”说到这里徐济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就如今洛阳局势而言,臣已然无足轻重。陛下难道不知大将军的势力何其大?陛下要臣相助,只是臣却只看到对抗大将军是必死之局,恕臣无能,恐怕是做不到了。”
刘辩又何尝不知道这些,但徐济已经是他最后的期望了,而且如今也只有徐济有对等的身份和何进抗争,但双方实力不成正比也的确是现实,而且是一个无法弥补的差距,徐济这么一说刘辩也自然无法多说什么,但他心中的绝望和无力却已经表露在脸上了。
而徐济依旧不为所动,身在帝王家那个不是天生的演员?没人知道刘辩是否出自真心所为,而且徐济谋求的更多,现在不过是欲擒故纵而已。刘辩眼看徐济依旧是眼观鼻鼻观心这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也只是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姐夫难道真的没有主意?如今你我抛开帝王与臣属的身份不谈,姐夫便只当我是你的后辈,如今我遇到这般困境,姐夫可否为我想个办法?”
眼见刘辩说了这话,徐济自然也不好继续这般无情下去,他皱眉看着刘辩缓慢的说道:“办法自然不是没有,如今大将军身后的世族与原先洛阳的世族已经有所争端,陛下或可利用一二。只是这些终究是治标不治本的,大将军位居人臣之至,凭借的不只是这些,臣便是有心相助也是无力抵挡。”看到徐济这般态度刘辩自然也清楚了徐济的态度,徐济也不是不想对付何进,但他力有未逮,而这一点是刘辩也无法完成的事情。
沉默半晌,刘辩问道:“姐夫以为如何才能对付何进?”听到刘辩直呼何进之名徐济也大约能想到刘辩是有几多怨恨何进了,而刘辩说出这话也就意味着徐济的铺垫也做的差不多了,于是徐济也沉声道:“在洛阳之内大将军已然难有敌手,唯有以求外援了。”
刘辩闻言低头想了想道:“姐夫以为谁可为援?何进是豺狼,但外援却未必不是饿虎。”听到这话徐济不禁心中暗赞刘辩聪慧,他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就看出了自己所说的这个建议的利弊已然是极为不易之事了,但这并没有让徐济停下他的话语:“陛下大可寻幽州牧刘虞之流皇亲相助,这些人皆是大汉皇族,想必不会坐视陛下忍受大将军的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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