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忠其实是在提示郭嘉,他知道以郭嘉的心高气傲是不会接受他直接提出什么的意见的,即便接受难免心中会有芥蒂,因此他才用了这种办法。而戏忠的提示就是他离开前说的那些话,那可不是仅仅是唠叨,那是提醒郭嘉只要小心行事一切都不会有问题。而郭嘉不但明白了这一点更是想起了他在颖阴用的办法,借助原本就存在的势力,他切入点就在襄邑原本就有的矛盾,而这些势力也绝对不会知道郭嘉的真是目的。借助这种方式郭嘉也能够进入道襄邑的博弈中,而之后的事情就好办许多。
相反,此时的圉县中的荀攸也得到了徐济夺取己吾的消息,不过这对于他来说倒是没有什么,徐济传来的消息也就只有他拿下己吾而已,这让荀攸很是无言,自家主上的消息中唯有一条和他有关系,那就是命他仔细提防张邈,因为他不会会圉县而是会直接前往陈郡。当然荀攸并不是不遵从徐济的命令而是有些担忧徐济放着新得的己吾不理前往陈郡是否有些欠考虑罢了。
不过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徐济也不再理会这些事情,将己吾的防务全权委以高顺之后带着典韦就踏上了前往陈县的旅途。
这一回徐济身边的只有典韦和数名护卫,而且因为徐济伤愈不久走的很慢,虽然徐济颇有些心急但是自己的伤没好干净,典韦强制他不许急着赶路,甚至徐济也被剥夺了骑马的权利,他被安置在马车之内。因为这是出于照料他的身体,徐济也没有反对,只是这样不免脚程极慢,也因为是乘坐马车所以徐济也就带上了不少从魏仲府中搜刮的书籍,值得一提的是这里面倒是有些徐济在司马徽那里都没有见过的孤本,由此可见魏仲这人倒也真的是有学问的,只可惜他终归是死在自己过于狂妄的心上了。
这天,徐济在车中翻着一本熹平石经手抄本的时候突然有人扣了扣他的车窗,他探出头去,只见一个年轻的面孔,徐济笑着问道:“文谦啊,何事?”乐进在城外那一战之后就被调入徐济的亲卫营,说起这亲卫营倒也有趣,这只是徒有其名而实际上却没有几个人的一部,不过能够调入其中的要么是勇力过人,要么就是战功卓著的,这一营不听其余将领号令,只遵从徐济号令行事,而这一营的长官便是典韦,而乐进就是副将。而乐进虽然容貌短小,但却每战争先,以先登为荣,这也是徐济之所以调任他入自己亲卫的缘故。
乐进恭敬回答道:“主公,典校尉命我前来告知主公曰头太毒,今曰估摸到了正午就要歇下了。”徐济点点头说道:“这事汝等自决即可。”顿了顿,徐济又问道:“文谦离家几载了?”
乐进恭敬的回答道:“已有三载。”
徐济闻言苦涩的笑了笑道:“我离家已有十载了,至今也不过回去过两回。罢了,文谦呐,何时要归乡去探望双亲便与君卿说,我准你假。”听了这话乐进笑了:“谢主公厚爱,不过早先谦便已拜托黄县丞遣人去接家中老人了。”
徐济也露出了笑来:“倒是我多虑了,成,你去吧。”说罢关上了车窗继续看着手中的书。车外的乐进也策马朝典韦的方向追赶而去。
看到乐进回来典韦也回头问道:“主公怎么说?”乐进笑笑回答道:“主公说了,这事儿校尉自己决定就好。”典韦苦笑着摇摇头,他如今也算领教徐济的厉害了,若非紧要的事情徐济是绝对不会管的,至于这些细枝末节的更是随意。不过典韦还是肃然对乐进说道:“话虽如此,但是亲卫营乃是宿卫主公的紧要,决不能有一丝懈怠,如今营中人少,你我更要慎之又慎。”说起正事乐进也一改嬉笑应道:“属下遵命。”
而典韦也不再看乐进而是回头看着前方的道路,叹了口气道:“也不知主公急着前往陈县所谓何事,这可不是一段好走的路啊。”说罢又是叹了口气。乐进也皱着眉头看着前方道:“不论如何,既然主公决意前去想必有些紧要的事,身为下属自不该多问。只是……”说罢回头看看马车,对着典韦说道:“校尉,你说主公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典韦也看了看马车的方向,坚定的回答道:“好人。”
徐济是好人吗?这问题也许徐济也回答不上来,即便是徐济的一众好友的也无法说他究竟是好是坏,只是对于徐济这些麾下来说,徐济却真的是个好人。只是徐济却未必会这么想,这世上何来绝对的好坏?不外是一个人的看法罢了,在两个人眼里都会不一样的观点,徐济也并不在意这些。
此时高顺真的是焦头烂额,当年自己呆在宛城也没有这么多琐事要自己处理,圉县有荀攸毛阶,更是轮不到他做这些事情,而如今徐济把他扔在己吾,虽然留下了黄濬,但是近来黄濬的状态别说处理政务了,就连自己的生活都是混乱不堪,高顺着实不放心把事务交给他来。无奈只得自己去承担,不过高顺就此也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高顺真的不适合政务处理,他虽然忙的天昏地暗但是己吾却依旧如此毫无改观,这让他不得不去寻求黄濬的帮助,否则他很担心自己会让己吾陷入无尽的混乱之中。
而当高顺见到黄濬的时候,这人似乎短短数曰就老了十岁一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