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是糟糕的事情,表面上则从容道:“我在兖州仅仅是个小人物而已,何足挂齿。”
呼厨泉十分的失望,但是仍然恭恭敬敬的对徐济道:“呼厨泉希望以后还能与勇士你相见。”言罢转身出帐去了。
阎柔却对徐济沉声道:“主公切不可以同情和信任这些匈奴人,这些人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别看他今天对你毕恭毕敬,又有谁知道哪一天这些家伙就会翻脸无情,肆虐我华夏的大好河山。”
了解历史的徐济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后世国与国之间的交往本就是无所谓朋友和敌人,只有利益。这南匈奴虽然已经长时间与汉人生活在一起,但却始终不是我华夏子民,不可不防。
只是没有想到,阎柔这古代人也能说得出这一番道理来,实在难得。
徐济点了点头,大为赞赏地看了阎柔一眼,后者这才放下心来,笑道:“如此,我们就在这里静候呼厨泉的佳音了。”
话才说完,就有一名士兵拿着书信,匆匆进帐,把信件交给了徐济。
徐济看了一眼,笑道:“原来是奉孝来的信,看来徐州的形势又有了新变化。”在众人关心的注视下,徐济随手打开了信件,不半晌,眼中露出奇光,失声道:“什么?陶谦病故!”
一时间,大营中静到了极点。
郭嘉的信中写道,就在三天前,重病缠身、惊吓过度的陶谦终于咽下了自己的最后一口气,只留下了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在徐州为他披麻戴孝。陶谦只留下了一句话:吾二子资质平庸,不足以委任以州事,如兖州刺史徐济在,则可托付于徐济,如徐济未在,则由朝堂任命。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想到陶谦在临死的时候来了这么一手,徐济却觉得这件事情很有意思,没想到在历史上托付徐州这件事情没有发生在刘备的身上,却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徐晃冷哼了一声:“陶谦果然是老狐狸,知道临死的时候为自己的子孙谋后路。”
徐济笑道:“那只是陶谦的一层意思而已,其实陶谦此举好处很多的。”
顿了一顿,徐济沉声道:“陶谦的这番遗言其实是哪一面都不得罪,并非仅仅是讨好我徐济这么简单。在他的想象中,若是我徐济大难不死,可以回到兖州的话,自然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报复我的敌人,徐州当然是首当其冲,陶谦这么做实际上是在用徐州的归属权还换取自己两个儿子的姓命。”
众人点头,徐济冷笑道:“可是陶谦自己也拿不准我到底能不能活着回来,所以索姓向朝廷卖个人情,若是我徐济不能活着回来,那徐州刺史的任命权力自然就放在了王允的手里,王允自然可以任用自己的亲信,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王允怎么的都要对陶谦的两个儿子保护一二。”
众人点头。
“不过,”徐济的话头一转,冷笑道:“陶谦这么做也有对我兖州不怀好心的味道在其中。又或者说,这个陶谦死得太不是时候了。”
众人闻言大奇,徐济冷哼道:“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是我徐济回不来,兖州刺史任命了别人,兖州方面会有何反应?”
众人一愕,徐济耐心解释道:“现在我兖州给人的假象是,很多的军方将领已经不再听从兖州的管束,根本就是各自为政,张燕仅仅是明目张胆地反了,但是郭嘉、荀攸、高顺的陷阵营在外人看来,已经完全不听从兖州军方和政斧的管理,无论是荀彧还是张郃和高览,都无法再制约他们。尤其是郭嘉,在外人的眼里看来,现在任何人都拿他无可奈何。可是现在陶谦死了,人人都知道陶谦把徐州托付给了我徐济,只要我回来,郭嘉只能立刻死心,可若是徐州刺史另有人选的话,一场斗争就会随即展开,荀彧他们在这种情况下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召回郭嘉,趁机削他的兵权,而郭嘉此时最应该做的事情是用武力和计策夺取徐州。”
众人纷纷点头,事情的发展的确应该如此。
徐济笑道:“不过这种事情完全是建立在我未回到兖州的基础上的,我都有些等不及了,如此好的机会我一定要利用一下。”
乐义闻言叹了口气:“真是可惜,若是主公现在出来说明自己就在兖州的话,那徐州马上就是主公的囊中之物。”
徐济也叹了口气道:“坦白地说,我也是心动非常呢,说以我才说陶谦死的真不是时候,要是仅仅为了获得一个小小的徐州,就要我现在暴露事情的真相,那时机根本不对头,实在是有点得不偿失。尤其是袁绍和袁术,还有刘表,他们几人受骗上当的还不够。若是我现在就现身的话,他们就可以全身而退,保存自身的实力,严守门户,对我军的征讨大业十分不利;而且我一旦现身,贾诩在长安也会有很多的事情不好做。”
徐晃沉声道:“如此说来,主公一定已经是智珠在握,未知可否告诉我等,以开茅塞。”
徐济笑道:“其实办法很简单,我们可以想办法让王允任命曹豹为徐州刺史。”
众人闻言一楞,不明白这么做有何作用。
徐济的眼神里带着自信的笑意,对众人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