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茫然看着秦风:“自从山上有了矿井以后,爸爸和哥哥去矿井工作,一个月大概能赚一千五百元左右,其他的乡亲也差不多。后来爸爸和哥哥在矿井下面出了事以后,家里就再没有收入了。赚钱?好像有了矿井以后,村里也没有富裕多少。”
见小丫头一片不解的茫然,陆小双咳嗽一声解释道:“秦风大哥,这位妹妹说的应该是私人开设的小型黑矿井,危险系数很高,收入却不见得高。而且有了矿产,不见得地方上就能富裕到哪里去的。”
秦风啊了一声,打打杀杀的他在行,治病救人他也在行,至于说到采矿赚钱,我们这位小天师就一片茫然,只能眨巴着无知的眼睛看着陆小双了。
“山上有资源,不代表村民有能力有权力进行开采,即便开采了,也没办法找到合适的买家。”陆小双笑着解释道:“采矿需要国家的审批,大的资源企业有自己的熟练工种和作业班组,小的资源企业,也就是那些矿老板煤老板,他们对于低廉的劳动力非常热衷,想要他们付一个比较合理的工资,非常困难。”
秦风一听傻眼了:“那我们凉山乡的人不是致富无望了?”
陆小双笑道:“那就看秦风大哥你的了。”
“什么?看我的?”
“是啊,首先征地的时候,你要想办法讨到更多的好处哦。”陆小双向秦风解释着矿业中的玄机:“另外要跟矿产企业商量好,想办法解决一部分劳动力的就业问题。然后妇女和年纪稍大不适合下矿井的人,可以在附近开一些商店,有条件的还可以集资买一些机械就地租给资源企业。乡里的人心要齐,乡干部要清廉公正,否则的话,村民被人用高低不同的薪水分化,村干部被人用贿赂收买,就难以保持整体富裕了。毕竟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也是符合国策的。”
秦风多聪明一个人,小双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玄机:用一笔钱让村干部们妥协,当然比花费大笔的钱让全体村民妥协来得简单。聘用劳工的时候也是一样,老板开价一千五百元每月,总会有贫困的家庭妥协,然后其他的家庭便也无法在坚持下去,只能拿着低廉的薪水去干活了。
被装上警车的醉蛇等人早已被警官陈伟阳带走了,秦风背着手站起来走来走去踱着步,心想在凉山乡会不会出现铜陵县城这种情况?李乡长看样子倒不是一个贪财无义的人,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李柏松毕竟不是凉山乡本地人,如果对方真的受了钱财的诱惑怎么办?
胡永成和虎子用力气比用脑子的时候更多,罗嫂是家庭妇女,陆小双虽然懂些官场上的事情,但也限于城市和官场,对于凉山乡这种小地方的问题,陆小双也给不出切实可行的办法,只能出于对秦风的崇拜,表示说如果李柏松敢乱来,把他当做一块拦路石搬开就是了。
第二天上午到了柳市之后,秦风带着虎子和胡永成到了由跆拳道馆改造的武术场馆,一上二楼,就看到十来个兄弟在场馆内练拳,实心浇筑的混凝土地面铺着地毡,依然被他们踩得嗵嗵乱响,看得出这些拳脚带风的家伙,功夫比前段时间可是有进步了。
看到秦风来了,兄弟们欢天喜地的围上来,秦风把虎子和胡永成介绍给这些兄弟,忽然看到程圆圆在人群外围眨眼睛做鬼脸,他笑着拍拍虎子的肩膀:“你们聊一聊,我跟我这位秘书有点事。”
陆小双在人群外围听到秘书这两个字,她踮起脚,视线越过一大群男人,看见秦风的秘书。呵呵,这还真是一个让未婚妻们放心的秘书,白白胖胖,圆鼓鼓的身子恐怕有一百五十多斤,这半个月秦风去省城没带上她,可怜的程圆圆好像又吃胖了一些,两侧的腮帮子鼓起,把小鼻子小嘴巴都给塞进了一个峡谷里,看起来非常可爱又滑稽。
这就是这么个可爱又滑稽的女人,在听了秦风介绍二丫姐妹之后,眼神里闪过一丝凶狠,她低声道:“早听说矿区那边腐化堕落的厉害,没想到居然已经这么严重了,居然敢隐瞒矿难,居然还有人贩子这种天理不容的坏蛋存在!秦风同志,这件事情我们必须向上级领导汇报!”
秦风有点担心的问:“向领导反应有用吗?毕竟这些事情都是归当地的民政部门管吧?我最近在省城可是学习了条令的,咱们只管颠覆和渗透这些,刑事和民事咱们可不管的。”
“哟呵,看不出来你现在长进了,居然开始学习条令了?”程圆圆气鼓鼓的说:“秦风同志,放心吧,条令我当然会遵守,我们也就是打个电话给领导汇报一下,领导会打电话给当地的相关部门查询情况的。”
“呃,那他们要是踢皮球或者互相包庇怎么办?”秦风苦笑道:“官官相护可是千百年始终存在的陋习、”
程圆圆上下打量着秦风:“秦风同志,看来我还是太小瞧你了,哼,不愧是凉山乡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乡长,学东西很快嘛!”
秦风不好意思的挠头傻笑:“呵呵,哪里哪里,我也是站在您这种巨人的肩膀上嘛。”
“哼,少跟我油嘴滑舌!”程圆圆向秦风怒目而视:“你以为牛顿说这个话是在谦虚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