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答应了,下次要是广告公司或者摄影工作室找我,我可就通知你一起去哦,记住不许赖皮不去的。”
“嗯,好,一定去一定去。”秦风笑道:“有钱赚还不去,那就真是傻瓜了。”
“呵呵,算你识相。对了,刚才你说韩主任家也住在这个小区,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秦风笑着把韩昌平父子的事情完整说了一遍,李文静对韩健安的臭德行倒是一定都不意外,反而是听说韩昌平准备把儿子调到凉山乡的时候非常吃惊:“把韩健安调到凉山乡去,那不是给你添乱吗?”
秦风耸耸肩无奈的说:“唉,没办法啊,韩主任一大把年纪,放下身段来这么求我,不答应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再说这也是个尽力而为的事情,管得好就管,实在管不好,我也没有办法。”
“哼,那肯定管不好。”李文静撇撇嘴道:“你是不知道那家伙有多讨人嫌。”
“哦,是吗?”
“傲慢、懒惰、好色、暴躁、多嘴多舌、贪吃贪睡……”
李文静掰着指头一数,听得秦风差点晕倒:“那岂不是没什么优点了?”
李文静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果断摇头:“真的找不出什么优点了,一个典型的‘衙内’吧?”
“唉,等我试试看能不能约束好他,”秦风叹息道:“去了凉山乡,没有韩主任给他撑腰,这家伙估计会收敛一点……”
第二天韩昌平就开始给儿子办理调职手续了,而且是那种急匆匆就要赶儿子出门的无情模样,手续办理速度之快,完全打破了常规。
看着韩昌平匆忙办理介绍信,李文静在心里暗暗叹息:既然老主任已经下定决心,那么但愿韩健安能够在凉山乡得到锻炼和进步了。
即将调职的韩健安在家里收拾了一些日用品和衣物,好在是夏天,不需要背着被子之类的东西。韩健安翻出在警校时发的大行军包,背在肩膀上,拿着父亲带回来的调令就上路了。
估计是不愿意看到儿子离开,老主任韩昌平很早就出门了。韩健安坐在县城特有的三轮出租车上,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群山心里着实不爽:这特么看着真是穷山恶水啊。
听说自己车上的这位客人要去凉山乡,这个骑柴油小三轮的男人免费给韩健安指明了道路:沿着山路走,不要管那些只有一人宽的小山路,只管沿着那条可供三人并排行走的‘大’山道向前走,三个小时以内可到凉山乡证府。
韩建安闻言生生憋出一口鲜血:三人并行也不到两米宽吧?这还真是通天‘大’道啊……
等上了路、进了山,韩健安才知道难走的还在后面:山路时高时低,虽然树木掩映颇为荫凉,但背着大包的韩健安实实在在走出了一身大汗。走了一个多小时了,他实在是坚持不住,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休息。
山路虽远且崎岖,坐在石头上休息的韩健安看见了好几位行人,有挑着担子的男人,也有背着篮子的女人,一个个步伐坚定,呼吸悠长,步行的速度比韩健安略慢,但依着他们这种平稳而不间断的步伐,估计能比韩健安早半个小时到达凉山乡。
看着这些人,韩健安似乎明白了一点父亲叫自己来凉山乡的用意。他整了整背包站起来,长吸了口气继续还是跋涉。
尽管心里有了点斗志,但山路实在太难行,韩健安越走越累,渐渐觉得两腿如同灌铅,走上半小时就要休息一会儿。
也许是过于是神经过敏了,韩健安坐在路边上,觉得每个路过的山民看着他的目光都有点儿不屑的样子,心情变得极为恼火,顿时想起了穷山恶水出刁民的不二古训。
历经千辛万苦,韩健安总算顺利到达凉山乡证府的门口,他生锈的门房,还有挂在乡证府门口几个破破烂烂的牌子,不由自主的撇撇嘴,心想这都什么垃圾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