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韩健安开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爸,今天没看新闻啊?”韩健安关上门坐在韩昌平对面的沙发上,看着父亲的脸惊讶的说:“爸,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
韩昌平挤出一丝笑容:“血压有点高了,所以坐在这里休息一下。小健,晚上去哪儿玩了?”
“哦,跟邓杰那个小胖子出去吃饭了。那小子不知道在那儿逮住一个求他办事的乡干部,一顿饭吃了三千多,搞得那小子脸都绿了。”韩健安兴高采烈的说,“后来邓杰那小子又拉那个乡干部去捶背,您猜怎么着?那个乡干部居然跑了,邓杰又没带钱,唉,搞得捶背的钱还是我和小江付的呢。”
韩昌平似乎一点都没有被儿子的情绪感染,只是淡淡说道:“真的吗?”
韩健安的脸色慢慢沉下来,他疑惑的看着父亲:“爸,你跟踪我?”
韩昌平叹了口气:“算了,爸爸不跟你说这些。跟你说个事儿,爸爸年纪大了,也快退休了,所以打算这几天安排你到凉山乡去锻炼一些鈤子,什么时候你能听话懂事了,什么时候就回县里来工作。”
韩健安吃了一惊,猛地站起来:“凉山乡?好像今天来的那个土包子就是凉山乡的,我听邓杰说,那儿可是偏僻的很,您送我去那儿干什么?”
韩昌平无言看着儿子,指指沙发低声道:“坐下。”
韩健安看了看父亲,在自己老子的面前,终究还是收拾了一下平时的骄气坐了下来。
“小健,你这些年一直都顺风顺水,县证府里的同事们看在我的面子上,谁也不会去为难你,”韩昌平眼光深沉的看着儿子,把自己心里的爱意掩藏的很好,语气中流露出一丝严厉来:“可他们这么做,都是害了你!凉山乡那边偏僻是偏僻了点,但是在那里你才能够得到更好的锻炼。”
“爸爸~”韩健安委屈的看着父亲:“可那个地方也太穷了吧,在县里多好啊,您就别让我去了。”
韩昌平看了看注定即将离开自己去乡里工作的儿子,爱怜的摸了摸韩健安的头发:“孩子,不是爸爸狠心要送你去乡下地方,第一,咱们永秀县是一滩浑水,你这个傻小子呆在这里,没准哪天就有没顶之灾;第二,凉山乡也不是穷地方,这几天下面送来了勘探报告和道路修建计划,很快那里就会繁荣起来的,你现在去,还是雪中送炭,以后再去,可就没人稀罕了;第三,玉不琢不成器,你这孩子继续呆在我身边,就难以长大……其实,其实爸爸也舍不得你走啊……”
韩昌平擦了把眼泪,盯着不知所措的儿子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小健,你也是念过警校的人,当年爸爸怕你当警察有危险,所以把你安排在人武部工作。过两天你去了凉山乡,在他们治安科好好干起来,你的学历摆在那儿,将来一定会有成就的。”
韩健安琢磨着父亲的话,惊讶的抬起头来:“爸,你说县证府是一滩浑水,难道……”
韩昌平打断儿子的话,神情严肃的说:“这事儿不许乱说,你听我的去凉山乡就是了,这么多年了,爸爸什么时候害过你?知道的多,不是好事。你乖乖听爸爸的话,去凉山乡好好工作,过几年,风风光光的回县城来。”
韩健安应了一声,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没再说什么。他脱了衣服进浴室去冲澡了,韩昌平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默默计算着事情发展的可能性,以及这个秦风的可靠性。算来算去,他始终觉得秦风这个人非常可靠。至于让儿子离开县证府这个是非之地的决定,他也觉得非常明智。
被韩昌平认为非常可靠的秦风,在韩昌平进入小区后,偷偷的又折返回来,溜进小区的一座小别墅门前,有点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周围,然后按响了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