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惆怅,脚下却不慢,风怔忡眼看自己比这少年早行几步,却转眼间又被这少年追了上来,心中暗道:“若是真再叫这小子比我走的快了,还有什么颜面?”暗自提了口气,双足疾奔,几乎足不着地一般向前奔去。
叶景轩见他走的飞快,想要跟上去跟他说句话来,不料眼见就要赶了上去,风怔忡便快了几步,赶在了前头来,不禁随在风怔忡身后大声道:“风大哥,你歇过了果真快了很多,我都快赶不上你了。”却见风怔忡头也不回,一味的向前赶去,心道:“风大哥饶是歇息好了,也不必这样猛劲儿的往前赶啊!难道他是想早些见到爹爹说明事情,再回去和洛水派的其他人会合?”
他自己这么想来自觉有理,还不禁快了几步,想到:“说什么也不能给风大哥拖了后腿。”
岂料他越是快了追去,风怔忡越是暗自着急,奔的久了额上更是大汗淋漓,喘息声也渐渐大了起来,叶景轩虽在后面却听到他喘气急促,叫道:“风大哥,你不必太过着急了,咱们今晚肯定能回去的。”
风怔忡早就奔不动了,渐渐放慢步子,叶景轩两步追了上来,风怔忡自愧不如,心道:“看来我真是不行了,想不到这十七八的少年不仅剑法了得,就连轻功也是这般俊,唉!”不觉黯然伤心。
叶景轩见他陡然间神色颓萎,担心道:“风大哥,你没事罢?”风怔忡叹了口气道:“兄弟轻功不错。”叶景轩听他莫名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来,诧异道:“什么?”风怔忡重重的叹息一声,不再作声。
叶景轩小声嘀咕了一句:“我的轻功?”他没在意风怔忡适才与自己比试轻功,正为输在自己手下伤神,还道是风怔忡随口一句,接着道:“哦,这轻功说来也没什么,是我爹年轻时教给我娘的,我娘说这轻功身法不错就教给我了。不过这功夫倒真也不错,跑起路来不怎么费力却快得很。”
风怔忡道:“这身轻功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使来,盟主的轻功我也是见过的,不过好像没你这般飘逸轻快。”叶景轩经他这么一说,心中暗自踌躇:“我也没见过爹像我这样用过这样的轻功,不知道娘真是从爹这学来还是从别人那学来的。”忽地又想:“娘怎么会骗我,肯定是爹觉得这轻功也没什么,这才没在人面前使出来。”便对风怔忡道:“是我爹觉得这轻功合适我娘,自己向来不使出来罢了。”
风怔忡迷茫不解,暗自沉思道:“这身功夫俊的很又不是只有女子才能习得,这说法倒也古怪。”正要再说出心中的疑惑,却转念想到叶浩乃一世大侠,功夫中自带一种刚猛之劲,也可能是觉的妻子使得轻功太过轻柔与自己的路子不同,这才从未在人前使过这也是叫有的,到了口边的话便又缩了回去。
又同叶景轩行了十几里地来,才听叶景轩喜道:“终于快到了。”风怔忡看到不远处的城门,叹道:“是啊,快到了。”叶景轩想到就快见到亲人来心中一阵欢愉,脚步愈发的轻快来。风怔忡想到上次曾为叶景轩来过一次叶府,是为搭救叶景轩而来,此时却同他一起回来,心中不禁感到宽慰,心想:“叶兄弟虽非我救,却和我一块回来,也算叫我安心给叶家一个交代来。”不禁问道:“对了,叶兄弟你上次是怎么从天鹰和枯松手下逃了出来的?”
叶景轩不愿多说起,只将怎样将枯松和天鹰药倒的事简单的道了一遍,风怔忡道:“你后来回洛水派的事我也听柴焯说起过,知道你并无大碍我便稍稍放心了些,不过始终没见到你,我虽差人告诉盟主,以为你早就回去了,但心中一直都牵挂的很,在道上见到你还真叫我不敢相信。”
叶景轩听他言语恳切,心中一阵感动点头道:“是了,我听柴大哥说你那晚回去便急匆匆的走了,便猜你是去了叶府。只是我那时还有些事没办成不能去寻大哥,不想叫风大哥没由来的担心,说来真是愧疚的很了。”风怔忡道:“你为救我受困,我心中担心那也天经地义。不过那晚我找了几人再上山却是遍寻你不到,心知天鹰不怀好意,只得去找盟主,还好你机智,逃了出来还将二人制服,只是可惜又让这两个奸邪小人给逃脱了去。”说着叹息一声。
叶景轩见他神色忧愁,劝慰道:“风大哥也不必忧心,恶人自有恶报。”风怔忡点了点头。
二人说话间便来到了叶府门前,叶景轩欢喜不禁,朝里面大声叫道:“爹,娘,月兰妹妹我回来了……”说着几步冲进庭院里去。只见一女子从园中走出,看到叶景轩来一阵小跑奔至他身前,喜道:“景轩哥哥,你回来了,太好了……”说着扑进叶景轩怀中,喃喃道:“老天保佑,你终于回来了,我,我真的好开心……”说着竟哽咽开来。
叶景轩一怔,本欲将她轻轻推来,却见她泪眼盈盈,端鼻樱口,神色怜人,心头一热,竟不由地伸开手臂将她揽在胸前。封月兰靠在他胸前,微风袭来只觉香风阵阵缠在鼻端,怀中温热说不出舒适。
风怔忡站在二人身后,心想这二人少年情侣久别重逢,此时定是柔情蜜意,哪里能顾得了自己。正是不知该进该退,忽听得一个男子道:“风左使,里边请。”忙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