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刀剑交戈之声,冷暮从睡梦中惊醒,转看枕边之人,其时冷夫人也已从梦中惊醒,二人一脸茫然相对而视。半晌无语却听得打斗之声更近了,冷暮急忙起身道:“夫人,你去将霜儿和子夜叫醒,我去看看什么事。”冷夫人道:“你小心些!”便转身向里去了。
冷暮忙着衣而出,只见外面大雪纷飞,地上已有积雪趁着月色冷清照的分外明亮。正待细看,只闻屋顶一人道:“冷庄主,深夜打搅当真是惭愧之极啊!”冷暮抬头细看只见屋顶悄立一蒙面黑衣人,心中暗惊,却不动声色还道:“阁下深夜造访,冷某未曾远迎失礼得很呐,贵客莫要怪罪,冷某这便准备酒席以迎贵客!”说罢袍袖一拂躬身请他入内。
那人见他声色自若,言语有礼,便还礼笑道:冷庄主言重了,我等深夜拜访已是不敬,还请原谅则个。‘说罢跃下屋顶与冷暮相对而立。冷暮趁着月色只见那人眼若深潭,气势逼人,倒不敢与他直视,于是侧身冷声请到:“贵客还是里边请罢!”心中盘算到引那人进得室内纵使不敌也好动用机关。
那黑衣人嘿嘿一笑,回道:“在下深夜拜访可是有要事相求,还望冷庄主能成全啊!”冷暮一惊,疑道:“什么?”那人道:“听闻贵庄之宝——霜之刃是天下神器,在下想一睹其神,还望冷庄主能暂且割爱,容小可见识见识!”
冷暮虽有些预感却也不免惊道:“什么?”
只听一女子冷声道:“阁下说笑了,这霜之刃是庄内祖上之物,既是神物又怎有外借之理?”这女子正是冷暮之妻,她将儿女安排在密室后出来正听得二人对答,听闻借剑一事好不气恼,便出言答话。
那人也不以为意,对冷暮道:“冷庄主大可不外借,不过还请冷庄主拿出剑来让我等瞧瞧,也免得白跑这一趟呐!”冷暮知他是在确定剑身何处,心中一念便答:“说来惭愧,我夫妇二人虽得此宝剑但因是祖上所传,自当好生保管却不敢拿出来擅自使用……”
只听那人纵声长笑,良久道:“你既不拿来使又不让别人拿来使,好好的一把神器就这般被你放着,只怕寂寞不死也会生锈了!那你岂不白白糟蹋了这天下一绝的神物?”
不待冷暮作答,冷夫人已怒道:“那也不见得你这狂徒就能使!”那人冷笑道:“那便叫你瞧瞧我使得使不得!”语毕冷暮二人只觉身边劲风而过眼前闪过一物,再看是那人仍立于原地,冷夫人脸色发红,身体微颤,“嗤”得一声拔剑而起,喝道:“看剑!”说罢挽出数朵剑花,直刺那人!
那人也不闪避,笑道:“夫人觉得我这妙手拂兰使得如何啊,是否太过轻柔难持你家七尺青峰?”
冷夫人自不答话,剑上使劲直刺那人,那人见剑刺来身子微侧,右手横劈她握剑腕处,左手伸出直拿剑身,同时哈哈大笑道;“这可是怜香惜玉呐!”接着侧身向前手上使力将冷夫人拉近腾出右手摸了她得脸。
冷暮看得清楚那里忍得住,拔剑出鞘,吼道:“畜生看招!”接着“刷”的一下出剑而攻,那人侧身避过,退出几步跃上屋顶,道:“冷庄主好大的火气呀,不过我可从不与人白打架,更是没空陪你逗乐,既然要打便赌个输赢,我若输了任你处置,你若输了这霜之刃和你这娇妻可就归我了!”
冷暮脸色铁青,气的无话可说,那人见他方寸已乱,更为得意叫道:“且来几个凭证!”语毕只见数十个黑衣人现身,每人剑下挟持一庄内弟子,冷夫人心下冰凉,不觉身子疲软,倒在一侧。冷暮心中渐明是非动手不可了,不免怒道:“好卑鄙得手段啊,为得一剑这般逼迫冷某!当真视无耻之极!”那人不怒反笑,回道:“冷庄主何必逞一时口舌之快呢,咱们且过过招!”
说着飞身而近,冷暮提剑而上,也不管那人手中有无兵刃便进招猛攻,一招而至那人使得单掌从旁游过,顺势而下,反手一指,冷暮的剑还未使出第二招只觉背心一痛跌倒在地动弹不得,自知是被点中要穴,心中绝望之至,冷汗直下!冷夫人见丈夫跌倒在地,心中大惊。
冷暮转看妻子见她神色凄楚,心中悲凉大作,那人见状道:“这可是冷庄主输了啊,那这娇妻和神刃都归我了!”说着便往冷夫人身边靠去,作势要将她揽进怀中。冷夫人恼怒不已,反手便是一掌,掌风甚是凌厉,只欲将这人击毙,却不料那人不避却跟进上前伸出另一只手来将她发掌得手腕拿住用力一拉抱在怀里。
再看冷暮时见他面色发黑,气极不已却是动弹不得,那人缓缓道:“你舍不得啊?那也罢,我可只取霜之刃放了这些人!”说罢顺势将挣扎的冷夫人放开,不待冷暮答话冷夫人便厉声道:“贼子,你也忒小看我夫妇二人了,就凭你这般作为还妄想得到这霜之刃?好不知天高地厚,我二人若将这剑给你还怎有颜面见祖上,我们就是死你也别妄想得到!”冷暮听妻子这番话语句句在理,暗叹道:“得此贤妻,夫复何求!”于是也朗声应道:“夫人所言极是,咱二人死不足惜,怎么也不能叫这贼子玷污了这神刃再去危害武林!”
那人听了眉头一皱,道:“早知你这般不识好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