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轩想到苏灿来,大声道:“不,娘我不想,我也不要月兰等着,月兰妹子你不必等我,我,我不……不会娶妻的……”此话出口,叶浩、沈怡心、封月兰都是大吃一惊,一齐道:“为什么?”叶景轩傲然道:“娘,我不想娶妻!”
沈怡心只当他为叶傲的事感到心焦,便道:“娘知道你现在无心谈及这事,娘只是想看着你有个好归宿,这样才能安心,既然你不想多说那便不多说。兰儿若是遇上心仪的便也不会等着你,你也不用心存愧疚,多做担心。”叶景轩看着三人正色道:“现在我不想也不会,总之此事我不要你们来管!”
叶浩听他言辞如此激烈,当是他已经不将自己看做父亲,不觉有种特别的感受,沉着嗓子道:“我已是个外人,做的了什么主?我自然管不得!”叶景轩急道:“不,不是……”叶浩道:“好了,这便走罢,晚了怕是更不知道他们的踪迹了!”叶景轩还想多做解释,但见叶浩起身径直向外,忙着跟了上去。
沈怡心见二人语气不善,还未想明白这几句话是怎么回事二人便衣袍一拂出了大厅,情急之下拍了拍封月兰的手,急忙跟了上去。只见下人已经将马牵了过来,叶浩一跨上马,道:“走罢!”叶景轩只得跟着上马,同沈怡心随了上去。
叶浩一路沉默不语,脑中总是想着与沈怡心结为夫妇十九年来,这一十九年来竟还是抵不过一个离开她这么多年的已经过世了的人,而这一十九年的父爱竟也抵不过从未在儿子过去的生命里出现过的生父,忍不住心生感到悲哀。
沈怡心一日之间见从未对着自己发过脾气的丈夫一连发怒几次,担忧之下更多是愧疚,却又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犹豫了一路,挨近叶景轩轻声道:“轩儿,娘对不起你爹,心中好生愧疚,他待咱们的恩情怕是一辈子也还不完,娘想你一直都将他看做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般,在他身边时时尽孝以报此情。”
叶景轩不愿娶封月兰却是因为心中放不下冷若霜,不想叶浩却是生了这样的念头,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听沈怡心这样说来,道:“娘,儿子心中一直都当他是亲爹!”沈怡心道:“那便好!你上前去和他说说话罢!”叶景轩见叶浩一人一骑缓缓走在前面,显然是在等他和沈怡心,夹紧马腹,轻喝一声,追了上去。
叶浩见他和沈怡心追了上来,不禁又快了几步,想行在前面,叶景轩叫道:“爹,您真生儿子的气吗?”叶浩怔了怔道:“我已经不是你爹啦!”叶景轩伴在他的马旁,说道:“只要您肯认孩儿,孩儿这一辈字都是您的儿子!除非您不愿意再教导我这狂徒之子的亲儿!”叶浩道:“你真的还认我做父亲?”叶景轩斩钉截铁道:“是!”叶浩大喜,当即道:“你能这样想我心里快活的很!”
叶景轩心念一动:“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他们都可以是我爹呢?一个是我生父一个是我养父,都是待我极好的亲人,我怎么就是要斤斤计较非得分个清楚呢!真是糊涂,还险些伤了爹的心!”道:“爹,是儿子糊涂,儿子早就该这么和你说了!”叶浩微笑道:“你我父子十多年,你若真的不认我了,那这人生还真是悲凉啊!”
叶景轩听了这话,心下更觉忏愧,低头不语,三人三骑一路赶去。路途繁花似锦,美景怡人,这样一路来,远远看去像是一家人外出,倒显得分外和谐,却不道三人心潮起伏,哪里有半分外出游玩的心绪。叶景轩眼望天边,心中默默道:“也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可是无恙?”一颗心早就飞到当日分别时的地方。
那日,冷若霜与颜木风离开后,道上却碰上了拦截他们的一伙人,冷若霜心中伤痛,不愿再杀人,只冷冷道:“你们让开了道罢,我不愿再出手伤人了!”带头的人冷笑一声,道:“小子,我们也不愿出手伤人,不过你杀了我们各大门派的师父师兄弟们,这笔账可不能就这样了结了!”
冷若霜无心与他们啰嗦,皱眉道:“那你们待怎样,是想动手报仇么?若非要动手我也只好奉陪了!”那人道:“若想不动手也可以,听说你夺得了江湖传闻天下第一神刃的霜之刃,给咱们见识见识也罢!”颜木风刷的一声抽出长剑,怒目盯着眼前这几人,冷若霜脸色一变,冷声道:“我最恨有人对这剑打什么主意!我本不想动手,这都是你们自找的!”
这几人听她话声冰冷,眼中异光一闪,杀气毕露。都不敢大意,纷纷握了兵器蓄势待发。颜木风怒喝一声,从马背上侧身飞出,剑光璞动,身前一人哼都不及哼出一声,便从马上跌下,脑袋一歪毙了命。
几人爆喝一声,“刷刷刷”几声拔剑的,挥刀的一起冲了上来。颜木风正是怒气极盛,长剑轻颤,一脚踢过,身子回撤,反手几剑连伤围近身前的几人,那几人只觉眼前灰影起伏,长腿扫来,回身一避,但觉冷风飕来,眼睛还没看清楚颜木风的长剑如何袭来,手腕或是手臂或是肩膀一凉,一阵刺痛传来,纷纷向后跃去。
其中一人道:“这小子是个狠角儿,饶他不得!大家一起上!”颜木风竖起长剑,冷眼望去,剑眉一扬凛然轻啸一声,衣袍鼓动,像一只鼓足了劲风的风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