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间,长剑挥舞都在一起,越斗越是激烈,心中大急,又无甚办法,当即纵入身跳入中剑光中,衣带一扬,拂开二人刺出的长剑。她虽用尽内力在衣带上拂去却不及颜木风和叶景轩一双剑合力击来,这一拂只将二人的剑尖荡开些许来。
叶景轩见她抢身过来,当即收了长剑,颜木风也是怕伤到冷若霜凝剑不发,冷声道:“他与我们不是一路人,你还别护着他的好!”冷若霜道:“师兄,我这就带他见师父,师父若也觉得他有心对我们不利,那他也不必活着离开了!”
这话一出口,叶景轩与颜木风都是一惊,叶景轩万料不到她心性如此坚硬,心中不由得一震。颜木风想她对叶景轩日思夜想,好得很怎么也不会叫他损伤半点,如今这话却又如此狠绝,不禁也无话可说。
冷若霜道:“我们这便去见师父。”说罢前面带着叶景轩往屋中去。颜木风心中不知为何涌上一阵失落,一人转身离开了。
叶景轩跟着冷若霜走进屋子,心中却想:“我心中坦荡荡,有什么便对夏门主说出来,只盼他与那木头人不一样,别将我猜忌一番,不然这俏生生、冷冰冰的水晶一般的姑娘真将我的小命要了去!”
二人进了屋中,见夏雪峰正不知伏案写甚,冷若霜对夏雪峰叫道:“师父。”叶景轩也不敢对前辈无礼,忙跟着躬身行礼,道:“夏前辈!”夏雪峰抬起头来脸上现出惊诧的神色,道:“是你?!”
叶景轩不过数月未见他,此时见面却不由得心惊,只见眼前的这人容色憔悴,身形消瘦,眼窝深陷,比起往日像是苍老了十几岁。不禁问道:“是我,前辈近日身子可是不适?”夏雪峰神色灰淡,道:“没什么。听说你做了洛水派的掌门人?”叶景轩道:“说来也可笑的紧,小子稀里糊涂,不知怎的就做了洛水派的掌门人,这也荒唐的很。”
夏雪峰起身道:“不荒唐,不荒唐,你做很合适。萧掌门的仇你能报的了了罢。”叶景轩听他这话也是在说自己为了报仇找上门来,心中有气,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小子虽不济但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冷若霜道:“师父,他上次不辞而别不是有意的。”夏雪峰点了点头,看了冷若霜一眼又转看叶景轩,沉声道:“你懂这道理旁人却未必都能懂这道理!”叶景轩道:“想化解这仇也不定就要旁人懂的这道理,还要看这些人是否都真愿意去化解。”
夏雪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叶景轩道:“前辈真想化解生死门与武林正道的恩怨就这样什么也不做,想单靠正道中人的自己淡化这段仇怨怕是不可能的!”夏雪峰道:“那你想怎样?”叶景轩听他说话中颇带不满,心道:“我是来调解恩怨的,他又是武林前辈,我说话敬他几分也是应该的,怎么能咄咄逼人呢。”当即缓和道:“我真有心想令生死门与武林正道的种种恩怨化解开来,不过这单靠我一人之力万万不能够做成的,确实是想要夏前辈能助我一臂之力!”
夏雪峰道:“你有此心倒是好得很,不过任谁想去恐怕也不会那么简单。”叶景轩道:“现在你们又非冥谷中人,此事说来难办却也简单。你们身为冥谷中人为冥谷出力在所难免,但如今冥谷中人却要致你们于死地,咱们一同为武林正道出力铲除冥谷这邪教,想必这正是武林正道所想,也正表明生死门改邪归正,这样一来江湖中人也不会再为难各位了!”
夏雪峰沉默不语,心中却想:“我一生躲藏在这也无所谓,但是谨儿与风儿他们一辈子也就这样躲躲藏藏吗?这天下间自古有邪不胜正,何况冥谷他们是再也回不去了,武林之大正邪皆无他们容身之地,这将来可如何是好?这少年也说的有理,只是不知道他在江湖中的地位,怕是白说一番也无大的影响。”
冷若霜见夏雪峰沉吟不定,道:“师父,冥谷还欠我们一条人命,合他们之力也是一个办法。”夏雪峰道:“你有什么法子让他们相信生死门与冥谷决裂呢?”叶景轩道:“只要有人陪我去见武林盟主我便有把握让他们相信!”夏雪峰点了点头,道:“你想的不错,只是谁会陪你去呢?”冷若霜道:“师父,我陪他走一趟。”
叶景轩心中正有此意,夏雪峰想了想也只有冷若霜,便道:“也好。”
正道是:排纷解难欲解怨,正邪殊途末道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