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姐的电话打通了,她将情况汇报完之后,电话里的人只问一句,那丫头到底能不能做成此事,吕姐心里其实也没有谱,不过只看薄冰那胸有成竹的架势似乎已然有了办法,便如实说了,两秒钟后,电话里的人只告诉吕姐,钱的问题不用担心,那丫头要多少给多少。
薄冰从吕姐那出来之后来到马路上,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半个小时之后,出租车在一处旧街道的岔路口停了车。薄冰下车之后又看了眼时间。
这条街道很老,与云深市这座崭新的城市显得格格不入,薄冰显然对这样的地方很熟悉,因为这片街道的建筑风格看起来与她住的那片贫民区很相似,街道上没有铺柏油,以至于连摩托车经过都会扬起阵阵尘土,街道两旁都是破旧的杂货铺子,有一些在卖蔬菜水果,而更多的则是买一些旧货。
薄冰驾轻就熟地绕过几个上铺来到一处极不起眼的店铺门口,可唯独这一家房门紧闭,薄冰上前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人给她开门,出来的是一个年迈的老太太。她抬眼看了看薄冰,什么也没说只是欠身将她让进了屋。
半个小时之后,薄冰从那家店铺出来,手里握着一个东西。这里毕竟偏僻,她一直走出去好远才打到一辆车,等到了市区的时候正赶上堵车,薄冰又看了眼时间,距离与郑玉铭见面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
薄冰心情无比轻松,坐在后座的她从口袋中拿出了那个东西,那是长约两寸的金属支架,从上面淡淡的锈迹可以看出,这东西已经有年头了,这个小支架的上端分了两个小叉,轻轻一拨就会发出轻微的回声,末端连着一枚胸针,后加工的痕迹很明显,薄冰往车座椅后缩了缩挡住了前方出租车司机的视线,然后轻轻地解开自己上衣的两个纽扣,将胸针固定好,那支架也轻易地藏在了衣服里面,她动作很快地将衣服扣好,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从表面上也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道路通畅了,薄冰很准时地赶到。
再一次和郑玉铭见面,郑玉铭似乎比上一次平静了不少,不等薄冰先说话,他便开门见山道:
“名单我已经拿到了,你要我怎么才能相信你不会把我的事情抖出去?”
“凭我的身份。”薄冰很自然地道。
郑玉铭一怔,随即不禁露出讽刺地笑容:
“身份?你什么身份?我想不通像你这种只会躲在暗处威胁别人的人能有什么了不起的身份。”
“郑先生,你要是这么说话,我们就不能好好聊天了。”
“快说吧,别藏着掖着了。”郑玉铭压抑着内心的焦躁。
薄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靠近郑玉铭,说道:
“李赤然你知道吧。”
果然,郑玉铭猛地一拍桌子,额头上的青筋依稀可见,他提高声音嚷道:
“别跟我提他!”随即他意识到不对,连忙放低音量,一脸谨慎地道:
“你是李赤然的人?”
“你说对了,就是他派我来的,李老板的身份想必你早就应该调查过了,可是不简单的人物,他这次怎么说也是和唐氏集团的恩怨,与你没什么关系,将名单给我,我们就当从未见过面,你所有的担心都没有必要。”
郑玉铭双拳紧握,这个李赤然,给他戴帽子的混蛋,当初他和廖樱儿的丑闻一曝出来,他便让大哥去查了这个人的底细,这个人虽然表面上只是晋普黎大学的副校长,但实则身份不可小觑,因为实在摸不清水深水浅,所以一直没有所行动,想不到如今竟然打起了唐氏的主意。这般想着他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还好他听了大哥的话,已经留了心眼,做了准备。
“怎么?我都坦诚相待了,你还不肯把东西给我吗?”薄冰催促道。
郑玉铭随即笑了笑道:
“当然,既然你这么有诚意。”说着便把一个牛皮档案袋从包里拿出来放到薄冰面前:
“你看一下吧,获奖名单还有详细资料,我也很有诚意。”
薄冰打开一看,果然很详尽,这是一张复印件,最下方还有唐氏的公章,看样子是郑玉铭用了一些手段偷到原件,然后复印出来的。薄冰确定真实性质之后便将东西收起来,随即拿出那个内存芯片给郑玉铭:
“这是原始照片,拿去吧。”
谈判很顺利,看样子是各取所需,但实则暗流汹涌。
薄冰离开后,郑玉铭仍坐在原处未动,过了一会他打了个电话,两分钟之后从对面的街道走过来一个人,是郑玉成。
“怎么样,她的话都录下来了吗?”郑玉成问。
郑玉铭从袖口拿出一个微型录音器,阴测测地道:
“一字不苟,这个死丫头还是太嫩了,哥,你这一次一定要狠狠地整治那个李赤然,新仇旧恨都给我报了,那个死丫头也不要放过。”
郑玉成得意地笑笑:
“放心吧。”说着接过了那只录音器。
“哥,你现在打算怎么做?电视艺术节快开幕了,我们是否要阻止,让公司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