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一阵刺耳又急促的哨音吵醒了睡梦中的鸥朋,鸥朋翻了个身,本能地伸手想要捂着耳朵。
“怎么回事?”鸥朋慌忙睁开眼睛,朦胧的眼中映出了郝凯文俊朗的身影立在床头。鸥朋纵身而起,慌乱地在床上想要去抓衣服,可什么也没摸着,低头一看,奇了怪了,皱巴巴的衣服就穿在身上。
鸥朋赶紧下床穿上鞋子背对着床站在那里低头面对着郝凯文,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喝多了吧?”郝凯文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也没,也没喝多少。”鸥朋胆怯地回答,他很清楚学校条例上的规定。
“还没多少,看你那一身酒气。”郝凯文一脸的不满,“那也不能不上操啊。”
“啊,我现在就去。”鸥朋说着拔腿就想开溜。
“回来。”郝凯文对面前的这个小伙子是又爱又气,他聪明、责任心强、办事效率高,再加上在同学们中间人缘也不错,确实帮了自己不少忙。于是缓了缓语气说:“你不看看几点了,其他同学饭都快吃完了,你去哪?”
“哦。”鸥朋又站着等待辅导员的进一步指示。
“赶紧洗洗吃饭去,别耽误上课。”郝凯文并不想责罚鸥朋,转身就往门口走去,忽然又转过头指了指鸥朋说:“下次注意。“说完没等鸥朋回答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郝凯文前脚刚出门,林克杰和康广勇就从门外进来,康广勇一进门就看着鸥朋“哈哈”大笑。
“笑屁啊笑。”鸥朋指了指林克杰和康广勇,鄙夷地咒骂着。“出操不喊我,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鸥朋装模作样地拍着脑袋吼了起来。
“靠。”康广勇指着鸥朋顿时语塞。
“你说谁没喊你?”林克杰少有地激动起来,“我们几个轮流喊你,你睡得跟死猪似的,最后我把你拽起来,你给我说‘等会儿’,谁知道怎么这么大会儿啊?”
“真的么?”鸥朋挠了挠头,自言自语地说:“你们喊我啦?我说了吗?”他确实什么也记不起来了,他终于知道林克杰为什么这么激动了,因为他更想不起来昨天晚上是怎么回来的了,估计是把林克杰坑苦了。
“嘿嘿”鸥朋想到这里干笑了两声。
在郝凯文的提议下,大一金融系要成立篮球队,这个任务也理所当然地落在了鸥朋的头上,鸥朋对这个活儿还是挺乐意的,不到两天就把方全几个人的名单报到了系里。让鸥朋兴奋的是他从郝凯文手里得到了篮球馆的钥匙。
星期六下午,鸥朋他们几个去篮球馆打球,宿舍的其他人都要出去到市里玩,康广勇闲着没事也就跟鸥朋一起去打篮球。玩了一个多小时,康广勇嫌累想回去睡觉,鸥朋他们正玩在兴头上,康广勇自己回宿舍去了。
几个小伙子来来回回不知道在“唧唧扭扭”的摩擦声中跑了多久。
累了,鸥朋躺在木地板上喘着粗气,他太喜欢这种感觉了:头脑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了,没有自己也没了思绪;要不是感觉到耳畔“砰砰”的心跳声,甚至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
良久,鸥朋翻坐了起来,他喜欢拖着蹒跚的步伐回到宿舍,感受几盆凉水的强烈刺激后去大睡一觉,他低着头一手按在地板上。
远远的在他背后的看台上,身材丰满,裹着一身白T恤的薛丽娜,悄悄快步向门口走去,时不时向场地中央扫来一束精光,仿佛那里存在着绝对的诱惑,她只得强忍着挪动目光。
鸥朋站了起来,拎起地上的衣服蹒跚着向外走去。
当他吃力地爬到六楼,远远地看到楼道尽头的宿舍门口蹲着一个人。
康广勇。
鸥朋像突然发现外星人一样,围着蹲在地上的康广勇左看看右瞧瞧,然后蹲下身子用手在康广勇的眼前使劲地晃了又晃。
“你晃个球啊,还没死呢,快开门。”康广勇愤愤地说。
“啊?哦。”鸥朋找出钥匙把门打开,康广勇一瘸一拐地走到床沿坐下。
“老康你神经了?钥匙丢了?你该不会在门口蹲到现在吧?”鸥朋叽里呱啦抛出心中一连串的疑问。
“坑爹啊!”康广勇痛苦地抱着脑袋坐到床上。
他看着鸥朋,像是终于遇到了知音。
“嗨,你说我倒霉不?”老康两眼闪着激动,开始往外倒着苦水。
“跟你打了半天的球,把我累了个半死,好不容易爬到六楼一看,妈的,钥匙锁屋了。”老康摊了摊手,显得异常无奈。
“那去一楼勤管那里拿不就得了?你至于在门口蹲一个多小时吗?”鸥朋鄙夷地说,他准备忙自己的去了,心里只觉得奇怪,老康怎么如此无聊?
“你听我说完好不好?算了,想起来就有气,不说了不说了。”老康瞪着鸥朋更加激动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说着摇了摇手。
鸥朋一听,心说正纳闷呢,居然还有故事呢。赶紧讨好地说:“好好好,你说你说。”
沉默了一会儿,可能老康还是觉得这苦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