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冰微微点头,“是。。”
红花,永远都是那样。表面上,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人前,你可以看见各种各样的她,却不知道她心里究竟真的在想什么。
无论是怎样的她,恶搞的她也好,认真的她也罢。
但是,不管哪个她,都是那么阳光活泼的。红花似乎永远都没有烦恼,她的好心情总是能够感染他人。就算是心情不好的人,在看见红花那样子的时候,所有的烦恼都会消散。
可是,只有北冥冰明白,她心里也是很脆弱的。
只是,红花没有办法,她总是把自己的脆弱包裹的很好,其他人,根本没有办法发觉到。
北冥冰想,红花夜里肯定是很受折磨的。从她看红花砍黑焰时候的眼神,她便知道的。
所以,她没有阻止,也许,红花只能通过砍黑焰来发泄发泄了。
之前,北冥冰觉得红花很可怜,有了自己爱的人,却被自己不爱的人强了。若是她,也会很痛苦的。
然,现在,北冥冰突然不这么觉得了。黑焰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奇怪,她总觉得这事情不是红花遭遇的那样子的。
从红花开口说她跟九方玄叶睡过的那一刻起,北冥冰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那个时候,北冥冰特意去瞧了黑焰的反应。
如果黑焰真的爱红花,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去考虑这事情的真假,怕是早已经就怒了起来。
然而,黑焰没有,他的眼中没有一点怒气,整个人反而淡定的出奇。
这点,令北冥冰疑惑了。
黑焰是爱红花的,这一点,北冥冰可以肯定。
那,又是什么原因,使得黑焰如此淡定呢?
是不是,黑焰根本就没有碰过红花?
当时,北冥冰就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也许,黑焰根本没有碰过红花。
他这么做,其实跟上次红花那么做,让九方玄叶以为他们发生了什么关系是差不多的。
会不会,黑焰让红花以为他们发生了什么关系,令红花死心?黑焰以为,红花**了,便会爱上他,跟着他。毕竟,女子本不爱男子,**后爱上的,这种事情很多,也说不准。
再者,若是红花不死心,而九方玄叶有可能接受这样的红花。如此,那黑焰也便罢了。红花喜欢九方玄叶,他们在一起,黑焰也能接受,毕竟,他爱红花呀。
这样想着,北冥冰在细想一下那天黑焰的脸色,才不难想到,事情,真不是红花以为的那样。
她记得,他们那天进去的时候,红花是躺在床上的,那个时候红花已经昏迷了。
被黑焰施暴,红花昏迷过去,这不奇怪。可奇怪的是,北冥冰带红花离开了,红花昏迷数日才醒了过来。
那个时候,北冥冰就有点疑惑了,可她想红花可能是不愿意醒来罢了。这事,她便也没有细查。
现在想起来,种种都露出了马脚。
北冥冰瞧着默不作声的黑焰,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没有碰过红花?”
黑焰听北冥冰说红花会痛苦的那一刻,他便在深思了。
红花那满是恨意的眼神历历在目,如果不是痛苦,又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
黑焰本来就在想,是不是该说明一切了。
可是,听见北冥冰的话,他再次愣了楞。
黑焰愣了片刻,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北冥冰唇角一牵,似乎已经了然于心,“感觉吧,还有,之前的一些事情,我看出了点不对劲。”
“义父。”
两人正说着话,那阳阳便迈着小步子进屋了。
阳阳进屋,便朝着床上的人瞧了去,见黑焰醒了,立刻高兴地跑了过去。
黑焰望着阳阳,伸了伸手。
阳阳跑了过去,小手被黑焰紧紧包裹在手心之中。
阳阳趴在床上,大大的眼睛注视着黑焰,担忧地问道:“义父,还疼吗?”
瞧着黑焰浑身被绷带缠着,白色的绷带上出现一抹抹殷红,阳阳小眉头紧紧皱着。
黑焰摇了摇头,笑望着阳阳,拍了拍他的脑袋,“不疼。”
黑焰的眼中满是慈祥,这个样子的黑焰,是北冥冰不曾见过的。
他们,应该是父子关系吧?
瞧着那温馨的一幕,北冥冰嘴角缓缓勾勒起一抹浅浅的笑意。若是如此,那便也好,至少,黑焰慢慢会明白,该怎么放手了。
阳阳撇着嘴巴,想了想,凑上前去,在黑焰那胳膊处一包扎的伤口上吹了吹。
黑焰没有动,望着望着,眼神愈发的柔和了。
“义父,阳阳给你吹一下,就不疼了。”
阳阳扬起小脸,认真地望着黑焰,“阳阳哪摔疼了的时候,娘亲就是这么给阳阳吹吹的。”
黑焰摸了摸阳阳的头,眼神复杂,半响,他才说道:“阳阳,你去把你娘亲叫来吧。”
“哦,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