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直接飙到了最高点。
秦嬷嬷端着茶杯上来,二夫人招呼刘振北一旁坐下,先喝口茶润润喉。
刘振北直接挥手,“在爹爹和哥哥的灵堂上,吃喝这叫什么事。不喝,端下去。”
秦嬷嬷道,“闲王妃,这里没有这些规矩,和禁忌的。灵堂上这些祭祀的瓜果,也照样得吃完,这才能算。”
刘振北抬眼看二夫人,后者轻笑点头,“你还在盛都时,也未曾有过这丧事,自然不知道这些风俗。喝吧,无碍的。”
刘振东出声道,“都是大哥的不是,这些大哥早给告知你的。”
刘振北端茶的动作一顿,回头看他,然后回头看二夫人,语,语气惊讶不是作假,“他怎么还在这?”
当然,对于刘振东,刘振南,三夫人的自称,她全权忽略,她没承认的事,叫什么都不算。
在说,不论她是王妃的身份,一个庶子,也好意思自称是大哥,三哥?
说出去都丢人。
刘雨歆再次朝刘振北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就因为她脸上的惊讶不是做戏,一句话只让刘振东难堪尴尬。
他一个大活人,站在这好一会了,她居然还问着,他为什么还在这里?
这不是明摆着将他忽略个彻底,不将他当不一回事吗?
二夫人紧了紧喉咙,还是忍不住轻咳一声,这才勉强道,“这,大哥一直都在。”
刘振东脸色回笼,刚要说话。刘振北就蹙眉大喝道,“金阮,你怎么回事,还漏了一个。”
一阵风刮过,只穿着素色衣裤,腰间绑着个绸带的金阮如旋风一般,回了灵堂,完全不给刘振东说话的机会。
点穴,抓着他的后衣领,拧起,走人。
这中间的过程不超过五秒。
刘雨歆果断斯巴达了,看着金阮的背影,眼里冒星星。
刘振北道,“这下清静了。”
刘雨歆猛地侧头看向手脚僵硬不知往哪放的于婆子,神色微妙。
于婆子僵着的手脚抖了抖,后知后觉的反身踉跄的小跑出了灵堂。
刘雨歆默念一声,真是作孽啊!不过这孽做得好啊。神色飞扬,太特么痛快了。
秦嬷嬷给她添茶水,刘振北喝了一口,她不是个会品茶的人,好茶坏茶,到了她的嘴里,一律成白开水,只有解渴的作用。
放下手中的茶,刘振北说道,“你妹夫半路被朝中公公给拦了下来,应该没那么快来府上。嬷嬷,去准备吃的。”赶了一路,她肚子早干瘪的了。
二夫人忙让秦嬷嬷去将备上的早膳端上一份来灵堂,秦嬷嬷去照办去了。
刘雨歆揪了揪不远处两幅棺木,在回头揪了揪她娘和这英姿飒爽的姑姑。
坐直了腰杆,很明智的保持沉默。
这年头,沉默都是金啊。
二夫人虽被那声‘你妹夫’给雷到了,但想想这也是振北的个性,不会去计较这些小节,名头。
闲王虽贵为王爷,说到底,她唤一声妹夫也不为过。
“知道是什么事吗?你们这大老远的赶来,能赶上这日子,嫂子都意外了。”更别说朝中众臣。
刘振北不以为然,“能有什么事?我就回来给爹和哥哥办丧礼,谁能说三道四?”
二夫人还是谨慎的看着她,凡是涉及到朝堂的事,一个没处理好,那可是杀头的重罪。
刘雨歆将头上的白色帽子栽了下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对她们的谈话,没有插话的意思。
刘振北倒是不介意,在二夫人面前,也不隐瞒,是什么就说什么。
就连这次回盛都带了五百精兵的事情,也一一透露了。
二夫人正襟危坐,“五百精兵,振北,皇上知道吗?”
刘振北大手一挥,那气势就如,那精兵是老子的,关他皇上什么屁事一样,豪气万丈啊。
“嫂子你糊涂了?我们这么大的阵型回盛都,那皇帝能不知道?”说完哼了声,“不说定,将你妹夫请去宫中,就是为了变相扣押的。”
还好那五百精兵也不是吃素的。
要这皇帝真敢做出扣押王爷这等事,看她不灭了他这萧式。
二夫人看了眼一旁坐着,双眼亮晶晶的揪着刘振北的刘雨歆,只觉浑身无力,回头忧虑道,“那这可如何是好?我本以为没有皇上的圣旨,你应该不会从封地冲动的跑回来的,可你看你,回来麻烦也跟着来了吧。”
刘振北眼珠睁大,话不问重点,“嫂子怕麻烦?”
二夫人娇哼的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不是嫂子怕麻烦,皇上在怎么样也不会动到镇国公府的头上去。嫂子只是担心你,爹爹和你二哥才刚走,你和妹夫若是在有个意外?你说,嫂子该怎么办?”
刘振北知道她这嫂子的秉性,他们都是极为护短的人,刚问她是不是怕麻烦也都是打趣的意味多些,看她一本正经的解释样,刘振北嘿嘿一乐,“没事,嫂子就将心安到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