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冷峻。
为了自个的生命着想,很自觉的后腿一步,保持沉默。
萧锦天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进了王府。
那两侍卫冷着脸,却是一脸莫名。不是管家说,凡是关于王妃的事情,事无巨细,都得回禀的吗?
怀疑的目光落到身后的张管家身上,张远面色温和,狐狸眼却是似笑非笑的拧着这两侍卫。
两侍卫果断,迅速的回头,面无表情的只是前方,动作一致,干脆利落。
他们什么都不想知道。
张远心中哼了声,进了府中。“王爷,此事事关重大,若是没有万全之策,只怕是会引火烧身。”
今日去万花楼,虽然没查出行刺王爷的幕后黑手和万贵妃有关。但,也不是全然无收获,只是这意外,让他们更加谨慎了些。
毕竟谋害其他妃嫔腹中皇子,不是一般的罪责。
萧锦天到大厅,丫鬟早有眼力的备上清茶。张远将她挥退了下去。
这些人虽是皇后娘娘亲自挑选,也算是自己人。
但有些事,还是越少知道的越好。
萧锦天说道,“此事先不急,相信母后也不是没准备一手。”
张远坐在他的下手边,点头,“可,王爷,若是找不到些蛛丝马迹,年后,王爷便要启程去北蛮,这想要在找万贵妃的把柄,只怕是难上加难。”
“不急。”
张远,“王爷,此事迫在眉睫。”哪能是不急?“镇国公府的情形暂且不论,事情闹大了,皇上那头也能放心些。可王爷,府尹中的这把火,都烧到王爷头上来了……”
真是王爷不急,师爷急。
萧锦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烧不着,这把火,不是文昌伯放的。”
也就是跟万贵妃没关系。
张远一转心思就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王爷的意思,这火,是给外人看的?”
萧锦天起身,“府尹大人受的是谁的旨意,除了父皇不作他想。”
张远心口一跳,“皇上?”
震惊过后,张远恢复常态,其实也不难猜到。府尹身后又无背景,刘雨嫣可是王爷让看守的。府尹胆敢得罪王爷,而他竟然敢做,这人的权利定然要比王爷大得多。
而谁不知王爷身后是皇后娘娘?有这权利的除了皇上外,还能做他想吗?
萧锦天回到书房,留下张远一人将厅中‘苦思冥想’。
案桌前,扑着一张白色毫无瑕疵的纸张,藏青色的长衫上,袖口绣着五爪金龙,磅礴慑人。
拿起朱笔,修长有力的五指握着,漆黑的眸光深邃如海,刚毅的侧脸,镀上一层肃杀之气。
笔锋苍劲有力,墨黑染上白皙的纸张,点点熏染张开,犹如剑走偏锋,气势如虹,字韵成型……
微敛杀气,如履薄冰的双眸只有坚定。
父皇,莫怪儿臣!
张远随后将府中的事情粗略的安排下去后,这才急匆匆的往军营走去。
王爷的话,便是给他敲了个大警钟。他们如今的行为,都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
王爷固然得宠,但,圣宠难测。当今圣上的心意更为难猜。皇后娘娘行宫姑且不是铜墙铁壁,有疏忽的时候。更合论成王府了。
皇上既然能下令让府尹姚大人将刘雨嫣处以火刑,这背后的目的,不难猜想。
王爷力保镇国公府,又势必要娶刘雨歆为王妃。皇上心中自然有怨气,再说摊上文昌伯这么一遭。
事情便越发让人寻奈了,文昌伯身后是谁?是万贵妃。若是王爷以为这把火是文昌伯烧的,一个动怒下。直接对上文昌伯,不就是公然对上万贵妃了吗?
想到皇上打的主意,饶是如张远这等见惯了生死,用惯了手段的人,也忍不住惊了一身冷汗。
皇上,真的如当下群臣所说,变得多疑多虑,刚愎自负的人了吗?
腊月二十五,晴。刘雨歆再次陪同二夫人上了背阳山,此次上山,不为别的,就为两日后,刘启胜,刘振西的下葬之事。
了然大师是个得道高僧,已过古稀,白发如雪,却身子硬朗,双目烁濯。
手持拂尘,矗立在寺庙大门,长阶梯上。
清风拂过他的衣角,刘雨歆脑袋里很不适宜的响起了四个字。
仙风道骨。
二夫人双手合十,朝他半鞠躬,“大师。”
了然大师身后跟着两个弟子,瞧见师父要见客,也就单手成掌,朝二夫人,刘雨歆点头示意了下,安静的退下了。
了然大师晃了下手中拂尘,一双小眼睛半眯着,一小撮的山羊胡子跟着翘了翘,“二夫人,随老衲来。”
刘雨歆本想偷偷溜去玩,但二夫人这回成精了,扣着她的手腕就往前拉着走。
笑得温婉,“有劳大师了。”
了然大师清风一笑,“一朝分家,万事皆顺。二夫人今日来寻老衲?实属枉顾。”
有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