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
净梅才走到西院门口,就听到一声惊天甩巴子的声音,脚步条件反射的顿了下,瞪得滚圆滚圆的眸子闪着惊愕,因狂奔熏红的脸颊,渐渐的冷了下来,听到里头传来嚣张狠戾的声音,更是惊得心头狂跳,提着裙角快步走了进去……
“贱丫头,一个小小的贱命丫鬟,何时轮得到你放肆,滚一旁去!”
说话的人穿着明艳的棉裙,肩上披着雪白狐披,身上的绸缎一眼就瞧出价值不菲,葱白的手掌打在净竹的脸上,头上的朱钗也跟着晃了两下。
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光!
略施粉黛的瓜子脸蛋若是没有那抹讥讽和轻蔑,也不施为一位美人!
跟在身后的两个丫鬟相视一眼,轻掩着弯起的唇角,眼里的笑意欲出!
净竹手捂上被打得红肿的右脸颊,将眼角挂着泪珠的少爷护在身侧,瞪着眼前的大小姐刘雨嫣,喷着火苗的眸子透着股倔强和愤愤不平!
“大小姐,你不能太过分了,净竹只是丫鬟你打了不要紧,净竹皮粗肉厚,不禁疼!可你若是敢动我家少爷一根毫毛,哪怕就是要了净竹的性命,你也别想得逞!”
刘雨绍小小身子抖了不停,双手紧紧的抓着净竹的衣袖,看着对面面容扭曲的熟悉又陌生的堂姐,小嘴张大,眼眶的泪珠越聚越多…
刘雨嫣看着刘雨绍那贱骨头,就没由来一阵心火,不久前,她在爹爹娘亲的房门外,可是听得在清楚不过!
只要这贱骨头死了,那镇国公府世子就是大哥的了,她就再不是庶出,而是如假包换的千金小姐!
金枝玉叶!
在不用被刘雨歆那贱丫头给踩在脚下,日后呼风唤雨还不是凭她高兴?
想到这,精致的脸颊上闪过得意和兴奋,那就是如天上掉了一场大饼下来!
让人光是想想就垂悬欲滴!
更不用说只要自己动动心眼,将眼前这个贱骨头给弄死过了,那馅饼就是唾手可得的!
一双厉眸狠狠的盯着刘雨绍,真恨不得此刻就将他给丢到那死人骷里去——
就连做鬼也别想在回来这镇国公府!
只是可惜今日这天赐良机,本可以趁四下无人将这贱骨头给丢到荷塘里去,做个淹死鬼的!
没想到会被眼前这贱丫头撞出来给坏了事!
嘴角勾起抹残忍,嗜血,面容早扭曲不成形,如蛇蝎般的眸光盯着眼前这一主一奴。
既然撞上来了,就别想让她这么轻易放过她!
哼!这可是你自找的!
朝身后的两个随从丫鬟道,“你们两个是死人啊?这贱丫鬟的嘴巴欠管教,你们两个就上前教教她该怎么当个丫鬟,让她长长记性,看清楚以后这镇国公府是谁在当家,哼!”
身后两人是大小姐刘雨嫣的贴身丫鬟,平日里可风光惯了,在她们两人手中‘受教’的人不在少数!
镇国公府没几人不用巴结讨好她们两人的!
自然将大小姐的手段学了个十层十,更甚至是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
至少这嚣张跋扈,手段毒辣,丝毫没比刘雨嫣‘温柔’多少!
阴笑着上前,眼中闪着邪光和兴奋,她们早就看净竹,净梅这两死丫头不顺眼了!
想当然,都是当丫鬟的,跟了风光主子得势主子,她们做丫鬟的也跟着沾光不是!
平日里,就连南院三老爷三夫人身边的丫鬟见着她们也都是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着,语气里不无讨好!
可这死丫头就压根没给她们两个正眼瞧过,还一副清高的模样,没少给她们脸色瞧!
那双灵动的眼珠就跟狐媚子是的,哼!看不挖了你这眼珠子喂了后巷中那条恶狗,看你还怎么朝男人勾魅!
活该你当一辈子的贱丫头!
“是,小姐,奴婢保证将她好—好调教,让她今后见着小姐得毕恭毕敬的!”
净竹瞪着这两平日里没少干坏事的丫鬟,朝她们挺了挺胸,细腰杆直直的,怒,“你们敢。”
“死丫头,平日里就你嘴巴子厉,没少给我姐妹两眼色瞧,今日栽在我们手中,看不撕了你这张小嘴!”
刘雨绍看到这群巫婆朝他们走来,身子抖索得更加厉害了,张大嘴巴哇的一声就哭得惊天动地!
“哇哇,姐姐,我要姐姐,哇哇——”
她们好可怕,她们要吃了邵儿,姐姐——呜呜——
净竹忙低头安抚少爷,让他不哭,可看着小家伙举着小胖手揉着黑亮亮的双眼,泪流满面这么一抽一抽的可怜样,也跟着难受!
都怪她,保护不住少爷,让少爷受了惊吓!
若不是今日夫人和小姐都到寺庙去找了然大师去了,也不至于给大小姐钻了空子!
灵动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朝她走来的丫鬟,第一次,她恨这些仗势欺人的狗奴才!
更甚至恨极了大房,三房所有人!
若不是他们,夫人,小姐,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