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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质的爱与无声的谅解。
无形的情与无音的心扉。
便在这悄然无声下,表达了含义。
但却更加令人心伤。
夺魄看了看眼睛有些微红的黛凤鸣,叹气摇了摇头,随即走向术一空,问道:“盟主,云吾梦已经出关,看他身手,颇得古清真传,如今放任离去,来日必成大患,为何不杀之除患?”
术一空看向天际,淡然道:“他身手了得,即便要走,我们谁又能拦得了他?”
夺魄追问道:“有盟主把守,加上这儿乃是我杀生盟的地盘,他要走也绝非易事,何况他有求于我们。”
术一空向前走了两步,笑道:“云吾梦这小子是个人才,我不想糟蹋人才。再者,他要找的是温晓梦,若他真要与我杀生盟为敌,也就是与温晓梦为敌,让他们二人自相厮杀岂不更好?”
夺魄转念一想,温晓梦、聂飓两兄妹忍辱负重二十多年,从某种程度来说,与术一空遭遇相似,杀涔沄、灭众神势在必行,待他们自相残杀,杀生盟再逐渐完成统一霸业,确乃上上之策。
夺魄恍然大悟,垂首道:“盟主深谋远虑,属下不及。”
术一空大志于胸,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更不打没把握的仗,说他有不测之智,一点都不为过,又向前走了几步,望着逐渐恢复本色的天空,看着那正露出紫色缝条的光芒露出一丝冷笑。
离黑山乌岭百里,同样还能看到那紫色缝条的光芒,邹承霄正被云吾梦驾着朝无名幽地外界急速飘离。
邹承霄终于忍耐不住,嘶声怒吼道:“你为何阻我?”
云吾梦顿身驻足,将邹承霄放开,道:“我不阻你,难道看着你死?”
“死又怎样,身为人子,不能为父报仇,活着何用?”邹承霄由于父亲惨死,誓要将白玉碎尸万段,当然,他还不知道白玉已被黛凤鸣杀死喂兽。
对于复仇这些事,云吾梦已近伤心至极,万鸣宇便是活生生的例子,叹了口气,道:“你一人之力,别说报仇,就是加上我,也难保死在别人的地盘,到时你邹家香火谁去延续?你爹九泉之下又如何瞑目?”
邹承霄听此一言,渐渐冷静下来,眉目间的杀气渐渐被忧愁所取代。
云吾梦见劝解有效,继续道:“真要报仇的话,就应该加紧习武,巩固正道势力,来日带领正道一举将之歼灭,不仅父仇得到,更能救苍生于水火之中。”
邹承霄越听越觉适才自己太过莽撞,惭愧道:“云兄说的是,差些白白丢去性命。”
“仇恨熏心谁能保持理智呢?怪不得你。”云吾梦看他已平和下来,又问道:“邹兄,我将要赶往郑州佛来岛,可能比此行更加凶险,你可要去?”
邹承霄想了想,道:“我不去了,父亲已经死了,做儿子的却不能为他报仇已是大不孝,唯有将他尸首找到,入土为安后再回涔沄派向师父禀告杀生盟根据地一事,以便正道有所防范,必要时还可反击。”
云吾梦心中正不希望外人跟着,点头道:“好吧,那咱们兵分两路,待事情完毕后在于汨山汇合。”
邹承霄也是这样想,不过确提醒道:“云兄,我多少知道一些你与思馨……温晓梦姑娘的事情,虽然为你二人感到叹息,但也希望你们不会是第二对温无情、姬敏敏,该下杀手断不可手下留情,别忘了,她现在所作所为几乎是将天下苍生推入火海深渊。”
对于天魔一事,云吾梦知道的比他更加清楚,答应道:“邹兄放心,我定会抢回五神灵玉,劝温晓梦放弃复仇的。”
“这样最好,那我便先行一步。”邹承霄向云吾梦躬身后,便即踏符冲天,瞬间掩去了身影。
云吾梦皱了皱眉,心中暗思:“四年了,四年没见了,她还是那个她吗?如果她不听我的,我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