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针一并而发,如暴雨般迅敏。
白玉眼看计谋得逞,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邪笑,不过确被一旁迎风而来的寒气消去了邪笑。
只见那寒气冰冷蚀骨,触动馋虫针的瞬间,周遭空气都凝结成冰,所有馋虫针均被凝固。
云吾梦感触到冰气凉凉,回头一看,已明白了一切,苦恼的摇了摇头,轻声道:“你真是死性不改。”
“你不也是死性不改吗?永远那么心慈手软,若我不及时赶到,只怕你已命赴黄泉了。”邹承霄从天而降,第一件事便是剑指白玉,以防她有所异动。
他自白府朝右追去后,行了十里路程,没有任何发现,便即折返追来,在危机时刻,及时阻止了白玉。
云吾梦叹道:“多谢邹兄。”
邹承霄看了白玉一眼,一丝不挂的她,身材确实惹火,但他受适才诱惑,心中已有所挡,骂道:“不知廉耻,我问你,我爹的尸首在哪,是何人把他杀了的。”
白玉计谋失败,这邹承霄看起来又是决绝之人,绝不像云吾梦那么妇人之仁,当下暗转眼珠,道:“你爹可是六十多岁的死老头?”
“啪!”邹承霄一巴掌向白玉打去,怒道:“不得胡说。”
白玉肉在砧板上,确也无可奈何,哼了一声,道:“盟主有令,让我们别杀六十岁以上的人,他应该被人送去杀生盟总舵了。”
“什么?”邹承霄听闻父亲被抓走,急道:“快带我去杀生盟总舵。”
“不行。”白玉吓得微微颤抖,拒绝道:“我若带你们去,我性命难保。”
邹承霄救父心切,岂容她不许,怒道:“我现在也可以让你性命不保,但我手段更加残忍,杀你前必带你游街示众,让大家看看妖女是何等无耻,反正你喜欢光着身子。”
白玉在怎么说也是女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看而连一点羞耻也没有,脸露惊容,望向云吾梦,求道:“梦郎,你便这样看着我被人凌辱,你们正道就是这样对待一个弱女子的?”
云吾梦想想也是,但念在邹承霄救父心切上,只得道:“你若带我们去杀生盟总舵,我们便不为难你。”
白玉考虑一番,点了点头,道:“那好,去了可别后悔。”
云吾梦指了指地上的衣服,示意她穿上,而后又把面纱带上,不过邹承霄的剑可一直没离开过她。
白玉看了看凶神恶煞的邹承霄,指了指东南方向,道:“朝东南方行进,直至神州边界,有一处无名幽地,杀生盟便在其中。”
邹承霄剑不离身,哼道:“不用你说,我们是要你带我们去。”
白玉撇了邹承霄一眼,虽有怒气,确也不敢多言。
眼看八达镇已成死城,罪魁祸首又在剑下,云吾梦不禁问道:“对了白玉姑娘,我向你打听一个人,敢问思……”转念一想,她已恢复本名,改口道:“敢问温晓梦可在哪儿。”
虽然白玉的脸间接被思馨所毁,但她从未见过温晓梦本人,只知道她与聂飓是盟主也要忌惮三分的人,回道:“你要找她,那你可得跟你的邹兄一道去了,温晓梦就在杀生盟总舵,舒舒服服享受着呢。”
云吾梦点了点头,若是要进入杀生盟总舵,便能找到温晓梦,不过杀生盟高手众多,这一趟如入龙潭虎穴,云吾梦不禁也有些担心,道:“邹兄,这一去只怕九死一生,不如就我一人冒险,你在此处除妖如何。”
邹承霄父亲被擒,他怎会不亲自前往,摆手道:“不可,这妖女诡计多端,你又仁慈的很,万一中了奸计,那怎么好,而且为祸八达镇的贼王已被我们擒获,不必担忧,我们得一起去。”
事既至此,云吾梦也无话可说,只期盼此行能够顺利,能够找到温晓梦,索回五神灵玉,劝她放弃复仇。
然而白玉确在他二人商议如何前往无名幽地之时,心中窃笑,露出奸计得逞的洋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