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会我也就可放心交给贤婿打理了。”
随后,他对后边的持刀男子道:“唐靖,你去安排安排,尽量找些身强体壮的大汉,兵器也一定要上等的,还有烈马,非千里马不要。”听白颜东口气,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这唐靖约二十七八,孔武有力,绝非一般的莽夫。好像是白玉的贴身保镖,对白老爷自是言听计从,领命后,便去安排事宜。
而后,众人听到一声迷迷糊糊的喊声,“梦郎、爹。”
思馨、白颜东、云吾梦三人同时望去,原来是白玉带着病容在呼唤。
她道:“爹,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我只是一个将死之人,何必为了我,劳师动众呢。上次那千余名大哥的死,玉儿就倍感痛心,这次若在发生上次的事,我、我宁可死掉算了。”
云吾梦连忙到白玉身前,劝道:“玉儿,你别胡说,这次有我在,绝不会让大伙死去的,一定能带回宝玉,治好你的。”
白玉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急需一个寄托,一把抱住云吾梦失声痛哭。
白颜东见状,朝思馨使了个眼色,退出了房中,只留下他二人独处。
白玉痛哭流涕的道:“梦郎,你对我真好。”
云吾梦没有回话,只是这么将她抱在怀里,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不止一次扪心自问:“只是为了负责而娶她的话,那样就算真的负责了吗?”
很快,夜深了。
池塘幽月,倒映于水面之上,偶尔被飘过的荷叶挡住幽然。
孤悬于远方的鸟儿,鸣声凄切。
景色不再多娇。
流波璀璨的星星,似乎暗淡了下来。
为了谁?
长夜漫漫,云吾梦就这么抱着白玉一直到天明,恍如一副石像,没有接吻、没有越位、没有激情,只有无限的哀愁与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眼泪。
今日天晴日明、暖风宜人,绝对是个好日子,为取得宝玉起了一个好的开端。
大家都起来的很早,白颜东、思馨、唐靖三人早就在镇外沙场点将,只见雄兵一千、骏马八百,整齐有序的排列在一起,个个牛高马大,看身上刀伤剑疤,必然是江湖卖命的汉儿。唐靖能在一宿将准备工作做好,可见办事效率之高。
云吾梦随后也骑着一匹千里烈马而来,身前还搭载着白玉。由于,这一来一回,也许数日,怕耽搁时辰,误了病情,加上白玉又死要相随,故而将其带在身旁,待取得宝玉,立马便磨成粉末,为她服下。
千人兵马整装出发,朝南并进,千匹烈马,四千只马蹄上下翻滚,惹起一阵尘扬,仿佛是一条飞天巨龙游走在平地之上。
百里路途,不远不近,众人三十里歇一次,很快歇息了三次,也就是行了九十里路程。虽离武隆洞窟境地还有十公里,但此处已是一片荒芜,满地尽是尘沙,四周荒凉的连树木也枯萎不长。
这一路来,颠簸不断,好在白玉身体还算平稳。云吾梦关切的问道:“玉儿姑娘,前方不远处便是武隆洞窟地界,你要不在此等候?”
白玉固执的摇头道:“梦郎孤身为我犯险,确让我在此受挂念煎熬?我不愿意。”
思馨在一旁听后嘿嘿一笑。
云吾梦执拗不过她,只得让她跟随。
而后,众人骑马前行,朝目的地出发。此时他们的行进速度放慢许多,可能是顾忌现场环境的关系,毕竟这里野兽居多。
这里群山挺拔,但高不过百米,一座座小而弥坚的洞窟耸立两旁,少说也有上千窟。
好在白颜东来过此地,知道哪座才是藏宝玉的洞窟,故而免走冤枉路,否则,阅遍这些洞窟,少说也要一年半载。
当他们越走越深时,突觉明明还晴朗的天空忽然阴风阵阵。胯下的烈马嘶声鸣叫,不停的踢蹄子,晃脑袋,任凭人们如何鞭打、喝止,它就是不听,还越发严重,甚至将部分人甩了个人仰马翻。
云吾梦只觉此地必有异像,动物之间往往可感觉到杀气,故而会产生本能的求生反应。
果不其然,忽然,一只只张牙舞爪的兽影出现了,它们有的在山头、有的在山腰、有的从洞窟内走出、有的在路的前方、有的在路的后方。它们彼此咆哮、相互呼应,那血盆大口猛然张开,似乎云吾梦等人已是它们盘中之餐。云吾梦又在心神不宁的情况下过了两日。白玉时来寻找自己的“梦郎”,可云吾梦都闭门不见,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回避,希望能拖就拖。
思馨这日又来到云吾梦房中,调侃云吾梦成了她的主要娱乐项目,每天都是欢声笑语,每次都把云吾梦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天思馨又笑道:“你的玉儿找你那么多次,你也该给别人个面子见上一面啊,小心别人见异思迁,到时煮熟的鸭子就飞了。”
云吾梦已对思馨的嘲笑听习惯了,已练成左耳进、右耳出的“本领”,并不理会。
门外,忽传来下人的邀请声:“姑爷,小姐病情告急,老爷有请您移步小姐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