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此行的目的,势必要将话题带到大年夜上。
“喜欢!本宫是在烦年夜的事儿!王上将年夜的事交由本宫置办,本宫一时也想不出好的主意!”深宫中的女人多是寂寞,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她只轻轻一套,王贵妃果然将心中的烦事全都说了出来。
“这有何可烦?不过是所有人聚在一起守岁罢了!”故意说得冒失,然后似是猛然发觉自己失言,兀自闭了嘴,一脸惶恐!
见她这心思单纯的模样,王贵妃也没想太多,在她懊恼的神情中倒也放松了心思与她闲聊。“烦的正是守岁!要从傍晚一直守到次日开始,光是歌舞助兴怕是王上会觉得无聊,又无新意!”
“那就找更多与王上趣味相投的人一起守岁啊,人多自然热闹,有趣味相投之人做伴王上又不会觉得无聊!”
“到是个好主意,你是如何想到的?”
“奴婢小时也不喜守岁,后来有一次,村长爷爷聚了全村的人一起守岁,孩子们都玩的很开心,连家中大人们也很欢喜呢。”
“哦?果真如此?”
“当真如此!那么多的人热闹自不在话下,当然也能开心!”
见她冒冒失失的样子,王贵妃不做多疑,却又想起她能将衣服洗香的精妙心思,还是不能放心。“一直未曾想起问,你洗过的衣物为何会有香气?”
“奴婢家境贫寒,家中时常在下雨时露水,所以常年湿潮,衣物便会生出霉菌之味,母亲是个顾脸面的人,不想让人笑看我们,便想了用香草浸水洗衣的法子,这样就能掩去衣物上的霉臭味。母亲……”早就想好的说词,此刻却发现竟真的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母亲在世的最后半年,父亲对她不闻不问,府中人从势力欺善怕恶,怜惜院便破落了下来。有一次她穿着发霉的衣物被张青颜撞见,以此笑话。她躲回院中哭闹不停,母亲便想了这个法子……
“好了,你下去吧!”见她的眼泪不像是在做戏,王贵妃也消了疑虑,打发了她下去。
次日,王意昭告群臣,大年夜所有朝臣可携家人共聚王宫,君臣一家共邀新年!此举一出,惹得王城一片喧哗。那议论声,张纤纤自是没能亲而听见是无所谓,她只希望那些有心的人能听见便好!
王贵妃果然相信了村长爷爷的故事,而王上有没有可能做成那个受人喜爱的村长爷爷,还是未可知!静静的秋水眸微阖,半分笑意,日子越来越近了!
转眼便是大年夜,宫中处处贴了红色的喜字,各大臣如约而至,宴开舞起,一时欢乐无双。
各宫的宫女都被叫了去帮忙,王贵妃倒是待她不浅,特意嘱咐了管事留她在宫中不用去帮忙。夜,渐渐深了!远处的喜庆欢笑声还未散去。独她一人清静,赏这满目美景!心却如何也静不下来,她等的人,还未出现!
宴会进入尾声,烟花四起,在王宫的上空种上绚烂的花朵。又一朵烟花炸开,比别的烟花都要低些,在半空中开出白色的花朵,却在无相同颜色的在次炸开。平静的秋水眸内终于起了涟漪,红唇浅勾,安心的笑意。她等的人,终于还是来了!
那白色的烟花是宫中的警报信号,意示——王宫有险!
而此时的君府之内,君飞鸿紧盯着头顶的天空,声音竟在发抖:“方才那烟火是……白色么?”
“属下不能确……”
那男人的话还没完,便被他打断:“叫兄弟们立刻准备,今晚,就是景小子的未日!”浑浊的双眼露出嗜血的气息,依旧盯着那早已恢复了平静的天空。倘若今日王宫有外敌威胁,于他来讲无疑是最好的机会。
那回话的男人在他坚定的语气中在找不出劝说的话,如若方才那烟火并非白色,毕竟黄色与白色的差别极小,若那只是用来庆祝的烟花,那兄弟们贸然前去的后果……眼中染上忧虑,又抬头看了眼天空,忧虑渐渐散去,倘若真的宫中警报呢?已经消磨了这么多年,难道还要一直等下去么?不!
不过片刻,这平日破落的小院已是千人聚集。先前已经派了前锋去探实情,只待情况确定,便是决定是否全力一拼之时。
而此时的王宫,烟火炸过之后的气味依旧没有散去,那气味所到之处,似是带着神奇的魔力,让人沉沉睡去。
宫宴已进尾声,一些身子薄弱的臣子闻味晕睡过去并不会引起怀疑,只当是酒力不济。但,接着一批批倒下去的宫女内侍则让这热闹的氛围瞬间冷却下来。
景耀王手中还执着欲与群臣共饮的酒杯,眼光扫过四处,渐渐露出冷意,脸上的笑容更是早已僵去。打量至张骞嶙处,眼神留住,牵强的扯出笑意:“这酒香也能醉人么?他们怎会……都醉了?”
早已预料到的场景,张骞嶙到也淡然,虽不知这其中是谁在捣鬼,但这场宫宴暗藏蹊跷他却是早就料到的。
“王上莫忧,臣早已布下防备!”
得此一言,景耀王也稍稍安下心去。却正在这时,一个浑身是血的侍卫踉跄而来,张骞嶙脸上自信的笑意瞬间僵去,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