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打斗,是在很多人赶过来时停止的。
“寂业,出了什么事?”
两人的功力不相上下,寂业不敢分神。全力在迎战上,并没有回答。
“阿弥陀佛。我们出家人,向来不沾俗事,还忘施主收手,有事好好说。”主持空了,在一旁祥和的出声,希冀那两人听劝。
两人都没有出声,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突然,从山上的林中传来一阵轻脆的鸟叫声。那黑衣的人,手中一顿。却是不在恋战,连挽好几个剑花,逼得寂业连连后退。又飞身一脚踢在寂业的胸前,借力与他拉开老远的距离,却并没有在像寂业攻过业,而是一个翻身,像黑暗中隐去。
张纤纤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山上平静的毫无异样的树木,微微眯了眼。刚才那声鸟叫,仿佛……有些特别!
而且,那人是在听到那声鸟叫后才放弃攻击的。那么……是有人在帮她?
伸手摸了摸脖子,想起刚才寂业手中的力道依然觉得后怕。如果刚才那人不出现,此刻,她怕是已经被拧断脖子了吧!
眼眸看向黑暗中的某处,微微一滞,带着些许失落,她确信他在那里,却看不清他的表情。是无能为力?或是,原本就对她的生死不曾介意?
“住持,弟子方才听见有人呼救便过来看看。正见有凶兽袭击这位姑娘,于是出手救下了她。正欲回去,便听见有人鬼鬼祟祟的躲在暗处,过去一瞧,竟然是她。”寂安冷目扫了过来,一手指向她的方向。
“我方才也是见有黑影,才跟了过来。”早知他会针对自己,张纤纤倒也不急。
“还想狡辩,明明你就跟那个黑衣人是一伙的。想在这寺中行凶,毁我静安寺的清静。我就说,她一进寺就带着血进来,必是佛祖给的启示。”
寂安这话一出,果然有很多人向她投来探试的目光。确实,佛门清静地,入门带血,确是不好的。
“寂业,我佛慈悲!”住持大师有些无耐的叹道。担忧的看了眼一脸无辜的张纤纤,不知,她是到底哪里惹到了寂业。自家弟子的性子,他到是知道。又见张纤纤不向是那惹事的人,便想出言制止寂业的咄咄逼人。
“大师明鉴,弟子被家父差来这里静修,为家中祈福。断不敢忘记本分,挑事来扰寺中的清静。在者,弟子这些年不曾出过家门,又怎会认识那黑衣之人!”
张纤纤有些委屈的说道,那柔弱的样子,让人不由心疼。那淡然的一张脸,让人看不出半分心虚。
“哼……”张青颜在一旁冷哼出声,对她表现出的坦然,冷冷一笑。凭什么,什么时候她都能是这样一副事不关几的态度。这些年她又为家中做过什么?又凭什么想要留在家中?
“这是我家二姐,她可以为我做证的。”余光看了眼张青颜不悦的表情,张纤纤轻声开口,目光闪烁,似是有些惧怕她的样子。
“哼!”张青颜又冷哼一声,白过她一眼,甩手走了。
“好了,只是场误会。”
主持发话。众人散去。
隐在暗处的君子漠捂着胸口,看向张纤纤独自站在黑暗中的模样。目光一沉,心中做了计较。 这次受伤,只有她知道。张骞嶙那边看来还要指着她帮忙瞒过去。
“姑娘,你怎么样?”
张纤纤闻声看过去。那依然淡漠的一袭蓝衣,脸色苍白,那眸中,却仿佛有着……担心?心中一顿 ,快步走了过去。自然的扶着他的身子,有些恼怒的问道:“怎么出来了?”
“我见你这么晚还没回去,怕你会出事。”
心中微微一暖,她低了头,不在说话。
只是扶着他的身子,挑了僻静的地方,慢慢往自己的院中走去。
君子漠见她疏离的样子,有些不放心。明明可以感觉的到她对自己的心意。如若不然,她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帮自己。可是,眼下她平静的样子,却让他有些害怕,如果……这一次,她不在帮他的话……
眼睛微眯,在心底暗暗做下决定。既然要想在张府长期待下去,与她亲近,何尝不是一种办法!
这柔情来的这样突兀,张纤纤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心中并不怎么欢喜。如果心中有她,方才她差点被寂业杀死的时候,他就应该出现。
一路沉默,两人并没在在答上话。
为怕她看出什么,君子漠也不好急进。却也不能在磨蹭。今日已与父亲联系过。父亲说是已回乡拜祖的理由将他捆了回去。
而张骞嶙一定会怀疑到他,然后跟上去。所以眼下,他得去追上去与父亲会合。
“姑娘,我明日得要下山了。”进门前,他神色暗然的开口。
张纤纤心中一滞,嘴上却说:“哦,是么?”她知道他会走,只是没想到会这样快!
“君子漠谢姑娘救命之恩,来日,定当相报。”
她微微侧了头,全当没有听见。她救他,不是为了要他感恩。
而她那一瞬间的表情,更让君子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