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眼见在父亲的咄咄逼人之下,杜江山在一步步示弱,一直不说话的曹锐利胆儿也肥了起来,怒意涛涛盯着杜秋:“杜秋,上次,你不是挺牛吗?今天你会为上次的事付出代价。其实也很简单,你和你老子,在我们父子面前跪下,磕头认个错,这事就算完了!”
盯着曹锐利,杜秋一句话也没说,刚刚为了顺从父亲的意思,他一直在刻意压制住怒火,只是曹天海父子如此不识相,已经挑战到他的底线。
表面平静,其实暗自调匀内息,骇人的力量布满全身,一场暴风雨难以避免。只是,会场上的众人没一个人会发现。因为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杜江山身上,谁也不会在意这个浪荡子。
“跪下!”曹锐利上前一步,威风凛凛。杜秋沉默,他还以为杜秋是吓的。上次在杜秋面前所受之辱,今天终于可以找回场子。
“哈哈?向你跪下道歉?小子,当初老子叱咤风云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今天居然敢让我们父子向你们跪下道歉?老子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一步向前,杜江山护在杜秋的面前。
诚然,杜家没落之后,杜江山没有底气,有点懦弱。在形势不利之下,他可以委屈求全。但,谁要是敢污辱自己的儿子,他绝不会做一只缩头乌龟。
曹天海父子的不依不挠,已经勾起了他深埋心中的火气。即便今日,要血溅五步,他也要护住儿子。
“杜江山,今天我会让你认识到,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曹天海拍拍手掌,立刻冲进来四五名保镖。
杜秋昏迷的那一年里,杜家就已经不再请保镖,比人数,杜氏父子落了下乘。杜江山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眼:“曹天海,你想占着人多?今天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当中,恐怕会有人看不过去!”
人群当中,有哪一个在创业之初,没得到过杜江山的帮助?或许会有那么一两个,看不过眼会站出来。
杜江山的打算显然让曹天海觉得好笑:“老匹夫,恐怕你近几年窝在家里太久,根本认不清目前是什么形势!”说完,举起右手:“今天是我父子和杜家父子解决私人恩怨,不想管闲事的,就站在我这边,想替他们说话的,以后就是我曹天海的敌人!”
“唰唰唰-----”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会场内各级富豪们,全都与曹天海父子站成了一列。
一边是新晋的势力强劲家族,另一边是没落的三流家族,这个选择题,对于生意场上的人来说,并不难。
父子俩站在场地中央,显得孤单无援,杜江山一边感慨世态炎凉,一边回头冲杜秋苦笑:“儿子,好像就我们两个人,你怕不怕?”
“怕什么?”轻轻握了握父亲的手,杜秋一脸的满不在乎,指着一干富豪道:“这些人目光短浅,他日,必定会为今天的选择而后悔!”
说完又指着曹锐利:“这家伙上次在我手底下吃了亏,如今还没醒悟,今天却带上自己的老子自讨苦吃。我同情他。”
众富豪哄笑,在大家眼里,杜秋只不过是个昏迷一年醒来后的浪荡子而已,不足惧矣。
曹天海目光一凝,口气森然:“小子,口出狂言,马上跪下,或许我会让你的下场不至于太惨。”
“爸爸,你还记不记得-----”根本不理会曹天海,杜秋目光转向了父亲,似是在聊家常一般:“记不记得大概十几年前,曹天海创业之初,因为一时的资金周转不灵,没人肯借钱给他,跪下来求你的事?”
“记得,当时他被人欺骗,如果少了那笔资金,公司会被清盘,他怕我不肯帮忙,便跪下来求我。”虽然不明白儿子这时候说这个干什么,但杜江山还是顺儿子的意,回忆了这段往事。
这番话让曹天海父子怒意连连,却无法反驳,因为,他们父子曾经都受过杜江山父子的恩惠。
“无独有偶,以前,曹锐利也曾经在我面前跪下。上次,我就和曹锐利说过,我以前能让他在我面前跪下,如今哪怕我们杜家没落,却依然能让他在我面前跪下。现在,我还是那句话,他们父子今天,会跪在我们父子面前!”
“住嘴!”父子俩之间一唱一和让曹天海暴怒,大喝一声。
“你们对主人出言无礼,我替主人来掌你们父子的嘴!”身形飞动,却是曹天海身边的保镖阿彪,想在主子面前建功了。
“阿秋,小心!”这阿彪身手凶猛异常,杜江山大骇,正准备替儿子挡过一劫,却发现儿子的身影在身边消失了。
“啪-----”的一声脆响之后,传来一声闷哼,众人目光一定,看到保镖阿彪一脸恐惧加痛苦的倒在地上,微微张开的嘴里满是鲜血,满地,都是他掉下来的牙齿。
“主-----人-----我-----”阿彪惊恐的盯着曹天海,没了牙齿,说话开始漏风。
“想掌我父子嘴的人,就是这个下场。”杜秋重新在父亲身边站定,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这一切与自己无关。
这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了,以至于大家惊讶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