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这一回,对面那位总管大人已经不只是声音颤抖,就连整个身子也跟着剧烈地颤抖起来,特别是那只手持‘金瓜长锤’遥遥指向文斌的右臂,现如今简直就跟筛糠似的,哆哆嗦嗦地抖啊抖啊抖,配合他口中因为神经高度紧张而断断续续,基本上毫无伦次的对白,倒是十分有趣。。
“你你你,你你你……含血喷人!胡言乱语!无中生有!!”
“你你你……你这混账东西实在太不要脸了!”
“你怎敢玷污我家小米小姐的清白!!”
“我我我,我我我……”
“停停停停,等一下啊,您先打住好吗?”文斌十分无奈地搭捶着脑袋,张开十指,举起双臂,一副‘我已经彻底服了’的表情,万般无奈道:“我知道您的下一句必然是‘为了我家小米小姐的清白,我跟你拼了!’之类的豪言壮语,但是!请您在说出这句话之前,先稍微冷静一下,冷静一下!”
“您先听我把该说的话都说完,要是有什么差池,或者不对的地方,您再杀伐果决也不迟呀!”
“您看,我们一群人现已经被你们跟铁桶似的团团包围起来,现如今的状态,就好比泥牛入海,插翅难飞,要杀要刮,皆悉听尊便,所以,我不说为了一万,哪怕您就是为了这万分之一的几率,您也应该放心大胆地听我把话讲完,是不是?”
“这样一来,无论是于您,还是于岳父大人,或者于小米小姐的清白,都是百利而无一弊的。”
“我若说错了,或者哪里有个漏洞差池,您也好当众揭穿我这堂而皇之的谎言,还小米小姐一个清白,对不?而如果您在现如今这种是非未明的情况下,就一意孤行地把我们一群手无寸铁之人就地给‘斩立决’了,那,又该如何还小米小姐一个清白呢?”
“您看,现在这件事情吧,现场所有人都知道了,是不是?有句俗话说得好:‘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篱笆墙’,对不?您说,要是这事儿还没给解释清楚,您就把我们杀啦,那,万一日后一不小心,这风声不知从哪儿传出去,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搞不好再被人当做‘绯闻’炒作一下,那小米小姐的清白,可不就全毁了,啊?”
“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
钟大总管那个无语问苍天啊!
他这会儿那脑袋里面,就只剩下一团的乱麻,已经不晓得该说个啥才好了,思来想去,始终觉得自己现如今完全已经被他怄得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听起来那小子这一番话似乎也有点道理(虽然无论怎么想,感觉都是‘邪门歪道的理’),那,既如此,但且听他把话讲完又如何?
反正他们现如今已是插翅难飞!
哼,就听听他到底想要天花乱坠地鬼吹些什么吧!
于是,钟大总管强摁着满腔的怒火,勉为其难地收回手臂,打牙缝里蹦出一个字:“说!”
就一个字,让对面那名一骑当先的少年跟狐狸精似的,于旦夕之间,眯起双眼,咧开嘴角,露出一个与‘笑面虎’一般无二的,大大的笑容。
“真相只有一个,为了证明它,我先给您看一样好东西~”
那幻化做‘某狐狸精’的某文模仿某大侦探的口吻,如是说着,顺便眉目含笑地灰了灰它的‘狐狸爪子’,吩咐属下:“为总管大人呈上来!”
嗯?!
神马东西?
不仅是那位姓‘钟’的大总管,就连现场所有手持兵刃,身着铁甲的对方军士,闻言也全都不约而同地瞪大了双眼,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地望过来,总觉得事到如今,必然即将要有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即将上演,唯恐自己稍微一个疏忽,而不小心错过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
随着那只‘某狐狸精’一声令下,尾随其身后的一名身强力壮的中年黄鼠狼……哦不,咳,说错了,应该是‘中年汉子’,随即双手秉持着一只漆黑而狭长的托盘稳重地大步踏上前来。
托盘上面,端然盛放着一只四四方方的,绣着富贵吉祥暗纹的,漂亮的礼盒。
礼盒不算太大,但也并不小。
“这只盒子外表看上去如此豪华尊贵,里面究竟装着什么?”
所有人心里面都暗存着这个疑惑的同时,从那名中年汉子身后,又再快步小跑上来另一名年轻人,他先毕恭毕敬地向那位高高乘骑在‘御绿凌风麒麟兽’背上,作为‘群龙之首’的少年行礼,转而又向旁边那名中年汉子垂首行了一礼,在得到其允许之后,便从其手中接过托盘,垂首侍立。
对方的人或许不认识他,但文斌只看了他一眼,便禁不住哑然:竟然是哈桑!
这小子,也不知私底下跑去和他的顶头上司摩罗茨说了些什么,竟然以一介‘新人’的身份,参与到这次极为危险的行动中来!
按照常理来讲,好像这样危险的行动,出使者,哪怕仅仅只是作为‘随侍仆从’呢,都必然要挑选精明老道的组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