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玄洛爱我,好像一股从九重云宵瑶池里流出来的碧水,缓缓流到玄洛的心底,他捧住她脸的手微有颤抖,整颗心跟着她因沾血而更显娇艳柔软的红唇而沉落下去,似要入地生根,长成两颗相思树,永生相缠,她涵烟眉轻蹙,一双清眸滴出水般的明亮如天空最灿烂的星辰,波光流转,带着炙烈的情欲盯着他,她伸手柔若无骨的手攀上他的脖颈,牢牢的将他抱紧。
“酒儿……”他失神唤她,目光凝视在她的脸上,黑瞳幽若,深不见底,她的牙关咬的越来越紧,汗越流越多,他能明显感觉到她柔软的身子依偎在他怀里不停的颤抖,颤抖到几乎要抽搐了,他轻轻摇了摇她的身体,“酒儿,你到底怎么了?”
“玄洛……我痛……我好痛……”她宁愿此刻自己昏厥过去,可脑袋明明还保持着清醒,情和欲的挣扎几度令她崩溃,渐渐的眼里泛出一道道血丝来,“要……要我……”最后两个字已细若蚊声,嘤咛的几乎让人听不清楚,她又摇了摇头,“不……不能……”
“酒儿,你是不是中毒……”玄洛刚问了一声,她的手已经滑到他的腰间就要来解他的束带,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她忽然踮起脚步,伸出舌头在他唇上细密的舔着,蓬勃的欲望立时腾地,一股血腥的味道他在唇漫开,他用手托住她的头想要吻住她,却听到她在他嘴里发出一声呜咽,她的身子抽搐的越来越厉害,他赶紧松了口,她的手却死死的缠住了他,他抱着她颤抖的身子,急道:“酒儿,不能,我不能这样得到你……”
“玄洛……”她通体都在燃烧,身体又痛又难受,一波波热浪袭来,她唯有咬着唇,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摇着头,“玄洛……我快不行了……我受不了……你走……走……”
“酒儿,你到底中了什么毒?”
“情花……我现在却无法解……”她吐出两个不太清楚的字眼,又摇头道,“我不要喝忘川水……不要喝……”她断断续续呢喃着,声音小的玄洛根本听不清楚,然后又抬眸带着乞求的目光看着他,脑袋里却是钻心的痛,喉咙里干渴的似要冒出烟来,“玄洛……你再不走,我活不成了……”
情花?玄洛一听这两个字如同一个疾雷,心头乱跳,他听闻过此毒,可为何酒儿会中了情花毒,若想解此毒,唯有灭情绝性,可谁又能做到,感觉她的手又开始不安分的在他胸前游走,她的身子不停的在他身上蹭着,她的腿儿轻轻弓起,无意间触碰到他的**。
“轰”地一下,他全身的火似乎被点燃了起来,再没有思考的时间,他略定了定神,抬手往好后脖颈处轻轻一击,她的身子完全瘫软在他怀中,再不能动一分一毫。
情花之毒令人情动欲动,一旦难以自控牵动情思沉沦欲海便是万劫不复再不得回转,情越深欲越浓,那最圣洁的白色情花牵引的却是三途河畔,幽冥之狱。
他将她打横抱起,他必须马上带她去寻找那鬼市巫医,若那巫医真的是酒儿口里的骆无名,或许他能有法子解,不过对于那名巫医的医术,他还是不敢太相信,他连沈如萱都治不好,能治好酒儿么?若他使了什么歪门邪道治坏了酒儿可怎么好,酒儿口里的骆无名明明是医术奇才,怎会是这小小的鬼市巫医。
今儿他去了瑶池舫,瑶池舫以天地玄黄分为四舫,天舫贩卖各种兵器暗器,地舫贩卖各种毒药以及珍稀草药,玄舫贩卖天下珍宝,黄舫乃烟花之地,他在瑶池舫果真发现巫医身影,一路消然跟踪,那巫医却莫名消失在地舫,不过一会便走出来一个绝色女子,他正疑惑,那女子冲他嫣然一笑,轻佻的说一声:“哟!好个风流俊俏的小生。”
他虽然从未见过骆无名,但听酒儿形容过他的长相,碧水蓝瞳,流火赤发,音若天籁,当时他就呆怔在那里,若这女子果然是骆无名,这天下间怎会有一个男子能生的这般妖艳绝美,千娇百媚,举手投足之间皆是风情,让你半点都看不出他是个男子。
当时他想问什么,一阵香风拂过,他只昏昏沉沉的,朦胧中只看见她一身白色衣裙飘然而去,临了,他又回头道:“想找我,备千金,不过我看你长得这么好看,就便宜了你,百金即可。”
这样爱财的性子倒与那巫医有几分相似,他一时去的急也未能带那么多黄金,只得无功无返,又回头拿了银票,再去瑶池舫时哪里还有他的踪影,他想着回来同如意商量一番,反正自己记得他的样子,只画下来给如意看便可知道是与不是了,谁知竟出了这样的事。
现在时辰还太早,鬼市都未开张,唯带着酒儿去瑶池舫找他了,若他不在,到子夜时分再去鬼市寻他,酒儿被情花控制撑不了多久,他没法看着她这这般难受,如意现在是天纵的福瑞郡主,若让人知道她被人带到瑶池舫,清誉怕是就要自此毁了,想着,他唤了冬娘和莲青给如意换了男装又替她改了妆,趁夜带着如意离开了晚晴阁。
……
瑶池舫内灯火通明,比白天更是繁华热闹,当然最热闹的地方便是黄舫,香艳淫靡,来往之人络绎不绝,当中不乏朝廷大员,本以为找那巫医会费一番周张,谁知道一到地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