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悟还在心头,他们正好可以拿来与同行交换一下观点。
凭借身份的优势,陈德全获得了第一个发言的机会,轻咳一声道:“读了这么多年《论语》,我直到今日才算是明白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话讲到这里,陈德全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接着一脸满意的往下说道:“正如素问所说,孔夫子乃是至纯至孝的圣人,怎么会将自己母亲与小人相提并论?由此可见,我们这么长时间的理解确实有误,如今总算是寻到了根源。”
见陈德全为自己正名,素问心下感动之极。为一个新的解读《论语》的观点作正名,她知道陈德全冒了多大的险。
看见素问投来感激的目光,陈德全不由会心一笑,然后又接着正色道:“年纪轻轻便能有如此见识,素问果然是可造之材。希望你日后继续努力研究学问,万不可荒废了如此难得的天赋。有如你这般优秀的后辈在,我们文坛也算是后继有人。”
对于陈德全给予的高评价,在场读书人不得不表示了赞同。一个能写诗能有非凡见识的人,哪怕是个女孩子,他们也无法否认她表现出的惊人才华。
等陈德全发表完看法,这才轮到了其余三位评判。如陈德全一般,他们都对素问的才华给予了高度肯定。不管是看在陈德全和洪迁的面子上,还是看在素问表现出的才华上,他们的称赞都是必不可少的。
评论完了素问的表现,接下来终于轮到了别人。有素问亮眼的表现摆在那里,剩下来几位的问答则显得有些波澜不惊。
过了一会儿,终于轮到韩冰清上台作答。她刚刚见识了素问的表现,心中正憋着一口气,打算卯足劲儿好好表现一番。遗憾的是,她这样的心思最终却落空了。不知道是为她好还是看她不顺眼,评判提出了一个中规中矩的问题,致使她根本没有太大发挥的空间。
无可奈何之下,韩冰清只好暗暗咬牙回答了这个问题。受限于题目本身,她回答的也只能算是中规中矩,并没有如素问那般出彩的表现。
面对这样的现实,韩冰清心中虽有万般不甘,却也只能无奈的接受。她会收到这样一道题目,说白了也怪不得别人,只能怪他老爹爱女心切。为了保证她万无一失,她宰相老爹刻意花重金收买了一位南方评判,要求在第二局给她放水。
如果素问表现一般,这样的安排无疑是最稳妥不过的选择。只可惜素问作答时出尽风头,直接将双方之间的距离拉开,而这样的安排却明显有些不合时宜。
在韩冰清上台之前,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觉得被收买的南方评判肯定会随机应变,提一个颇有难度的问题。这样一来,她便可以发表一番匠心独运的妙解,从而与素问争个高下。即便不能把素问的风头彻底压下去,她也不会被落下太远。
不曾想,被收买的南方评判竟然是个死脑筋。场上的局势都变了,他竟然还在求稳妥,问了一个不痛不痒的题目。
面对这样的现实,韩冰清心中简直无语到了极点。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说不定早就发飙了。怪不得被收买的评判只能当个名士,没办法入朝为官。就这样的应变能力,要是真入了朝廷,估计一年不到就该被辞官回乡了。
接连遭遇两次失败,韩冰清心中暗恨,却又只能把赌注全部压在第三局上。第三局是相互考校,她有信心一定能把素问考倒。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