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想了这么多,老大媳妇心中的天平已经彻底倾斜。当然,在她看来,她现在仍然是一碗水端平,对女儿和丈夫一样的态度。
心中有了计较,老大媳妇就将王琴雅喊到了身边,然后一脸慎重的开口说道:“小雅,你现在年岁不小了,是时候知道一些事情了。娘这次叫你过来,其实是有话要和你说。实话实说,娘现在是想与你商量一下你的终身大事。”
闻听此言,王琴雅心中不由漏跳了一拍,但表面却一脸害羞的说道:“娘,儿女姻缘自古便是父母之命,您用不着跟女儿说的。不管娘选什么样的人家,肯定都是一心为女儿好。”
听了她这番话,老大媳妇心中倍觉温暖,但还没忘笑着说道:“傻丫头,父母之命难道就无需考虑儿女的感受了?娘知道你是个有主见的,从小就与寻常女孩儿不一样。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娘才事先征求你的意见。若你不愿意,那娘自然会替你回绝掉。”
听到她的保证,王琴雅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她心中自有一套择婿的标准,并不愿姻缘被父母随意操控在手中。
看见王琴雅一脸羞涩,老大媳妇心中感怀,便不由自主的叹气道:“小雅,你是个心比天高的,娘打你小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你能有这样的志向,娘一直都深感欣慰。只可惜咱们家现在家境一落千丈,恐怕没办法做你的助力了。”
听她说前半句的时候,王琴雅还露出一副羞涩的模样,然而一听见后半句,脸上立马换上了一副震惊的表情。
看见她脸上神情的变化,老大媳妇一脸愁容的说道:“放心,娘说的不能做你的助力,并不是说对你置之不理。实话告诉你吧,娘刚才那番话其实说的是嫁妆。家里如今的情况怎么样。你心里定然是有数的。你爹又被关起来了,咱们娘儿几个就更没说话的资格了。”
王琴雅听了,立刻恨恨的说道:“娘,是不是二叔对你说什么了?自打从县衙回来后。他对我们娘儿几个就越来越过分了。”
看见王琴雅恼羞成怒的样子,老大媳妇马上强颜欢笑的安慰道:“小雅,你不要多想。你二叔没对我说什么,这一切都是我看出来的。咱们家买卖被迫关门,外面又有一千两银子的高利贷,家里银钱上肯定不会宽松到哪里去。”
王琴雅听了,愤愤不平的抱怨道:“家里确实是有困难,但一上来就扣我嫁妆,这未免也太欺负人了。”
见她开口抱怨,老大媳妇马上就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小声点,别让你二叔家的听见。现在全家负债累累,地契和房契都快保不住了,谁还有心思理会你的嫁妆?你已经是大姑娘了,要多体谅家里长辈的难处。”
面对老大媳妇的劝说。王琴雅却十分任性的抱怨道:“光让我体谅家里的难处,怎么就没人体谅我的难处?若是没有像样的嫁妆,我将来还怎么嫁入豪门,怎么帮扶娘家?”
被她这么一反问,老大媳妇有一瞬间的无言以对。她虽然理智上接受了王家没办法给王琴雅置办嫁妆的事实,但感情上却始终对此耿耿于怀,只是这种不满被压制了下去。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她埋藏在心中的不满被王琴雅那一句话给激发了出来。
平复了一下心情,老大媳妇这才一脸黯然的说道:“娘知道你心里委屈,但这也没办法。现在家里的情况就这样,我们娘儿几个又没什么说话的权利,只能无奈接受。”
王琴雅听了,却一脸不服气的说道:“娘。您说的道理我懂,但心里却总是觉得不甘。我一直都梦想嫁入豪门,怎么能甘心随便嫁个凡夫俗子?就算家里拿不出什么嫁妆,我也不会放弃嫁个有钱人的打算。”
听她这么说,老大媳妇心中一动。差点儿就把李财主的事儿说出来。好在她反应机敏,在最后一刻硬生生将已经溜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平静了一下,老大媳妇这才小心斟酌道:“小雅,没有像样的嫁妆,你怎么能嫁入豪门?不是娘灭自己威风,实在是这世道就是这样。你看看那些高嫁的商贾之女,哪一个不是带着丰厚的嫁妆进婆家的?”
听她这么说,王琴雅先是沉默不语,而后才抬起头来一脸坚决的说道:“娘,嫁入豪门办法多了,不一定要有丰厚嫁妆的。即便没有嫁妆,我也有信心在豪门站稳脚跟。”
听了她的这番话,老大媳妇心中感到一阵欢喜,但表面却故意叹气道:“小雅,你胡说什么呢?连像样的嫁妆都没有,你又怎么能嫁入豪门。连豪门的门槛都进不了,将来又凭什么站稳脚跟?听娘一句劝,还是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见她表现的不以为然,王琴雅心中不服气,马上脱口而出道:“娘,您太小看女儿了。没有丰厚的嫁妆傍身,女儿大不了先去豪门做妾。凭女儿的条件,这一点还是能做到的。”
闻听此言,老大媳妇心中狂喜,但脸上却故意露出震惊的神情,口中还呐呐道:“小雅,你怎么能给别人做妾呢?宁为穷人妻,不为富人妾。给人做妾是要在当家主母面前立规矩的,你的性子怎么能受得了?”
王琴雅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