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赵飞燕一脸勉强的模样,素问心中暗暗冷笑。她可不是好欺负的,惹了她的人向来没几个能安然无恙。
对于赵飞燕在永宁侯府的真实生活,素问了如指掌。她表面上风光无两,暗中却过得并不如意。没办法,谁让她心心念念总是想要嫁入侯府,却又无法赢得莫夫人的喜爱,被人不待见几乎是可以预见的悲剧。
正是知晓她在侯府的处境,素问之前才故意有那么一问。她就是要痛击赵飞燕的痛点,使其心里难受,表面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
见目的达到,素问心中暗暗得意了一把,紧接着含笑说道:“赵小姐哪里话,听说赵小姐颇受侯夫人的喜爱,怎么可能会不常与师兄见面?更何况,我去拜见先生的时候,还曾见赵小姐与师兄一起给先生请安。”
听见这番话,在座少女们的目光立刻齐刷刷集中到赵飞燕身上。她们把莫易当做择婿的首选,因此看过来的目光都充满了审视。
见到这一幕,素问心中默默替赵飞燕点了一根蜡。她可是一个懂得礼尚往来的人,别人为她拉仇恨,她岂有甘心接受的道理?按照礼尚往来的原则,她果断在这个最恰当的时机替赵飞燕引来一片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被众人用这种目光打量,赵飞燕脸上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忙不迭的开口解释道:“华小姐开玩笑呢,姐妹们千万不要当真。”
听她这么说。没等别人开口求证,素问便故意娇嗔道:“赵小姐,你别不好意思。姐妹们都不是外人,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侯夫人可是赵小姐的亲姑妈,偏疼一些也是人之常情。姐妹们知道了,也只有替你高兴的份儿。”
见素问笑眯眯的样子,赵飞燕心中暗恨不已,却又不能出言反驳。就算心里再委屈,她也不能说出实情。
略微思考了一下,赵飞燕心中便有了决断。马上面带羞涩的说道:“姑妈虽然偏疼一些。但我却不能恃宠而骄。为了报答姑妈的疼爱,我在侯府规矩是不敢有一丝纰漏的。每天都在姑妈身边尽孝,所以只有用餐时才会见到表哥。”
这番话撂下来,在座少女们望向赵飞燕的眼神立刻就变了。若说之前还是审视。现在却全都变成了隐含敌意的状态。
被一群人用这种眼神盯着。赵飞燕没了之前的不安。反而露出一脸骄傲的神情。她日子过得怎么样,在座只有素问知晓。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有那么多顾虑。反正素问也不可能把实情说出去。
看见赵飞燕的样子,素问心中偷偷乐开了花。她的目的是替赵飞燕拉仇恨,现在看起来应该是已经达到了。
虽然已经达到了预期的目的,但素问却觉得拉的仇恨还不够多,马上就接着含笑说道:“每天都能见到师兄,赵小姐一定与师兄关系颇佳吧?不像我,十天半月都未必能遇见一回,与师兄也就是点面子情分。”
听她这么问,赵飞燕饱含深意的望了她一眼,然后便笑着答道:“我与表哥原本就是亲戚,情分自然更深些,华小姐无需太在意。”
闻听此言,在座少女们的目光瞬间变得更加犀利。她们都是聪明人,当然明白关系近意味着什么。在嫁入永宁侯府的竞争中,若是能与永宁侯世子拉近关系,无疑代表着胜出的可能性将会更大。
看见在座众人望向赵飞燕的目光,素问嘴角勾起一抹真心的笑容。她发现赵飞燕还真是个人才,不仅能替别人拉仇恨,更擅长给自身拉仇恨。
心中暗暗吐槽的同时,素问还没忘笑着开口解释道:“赵小姐误会了,我只是替姐妹们羡慕而已。像赵小姐这样的才女,不仅才名远播,还有永宁侯府这样的亲戚,实在是让人好生羡慕。”
之所以这么说,素问用心其实相当险恶。通过这一句话,她想提醒在座的少女们:赵飞燕有关系有能力,绝对是她们嫁入永宁侯府的强敌。
听了这番话,在座少女果然醒悟了过来,看待赵飞燕的眼神比之前更加警惕。与赵飞燕相比,她们几乎毫无优势。无论是自家和永宁侯府的关系,还是自身的才华,都远远及不上面前这位京城才女。
不比不要紧,一比气死人。她们原本还都存着那么一点念想,如今则是被赵飞燕彻底击了个支离破碎。这样一来,她们看赵飞燕便越发的不顺眼。
看见在座少女们投来隐含恨意的目光,赵飞燕马上面带羞涩的开口说道:“没什么可羡慕的,只是姑妈偏疼了一些。我从小就与姑妈投缘,每年都盼着姑妈回京城省亲。往年姑妈担心我身子受不了,一直没舍得我来江南。今年恰巧身子受寒,便被姑妈接到了云州。”
听她这么说,在座少女们的脸上纷纷浮现起嫉妒的神色。她们多希望自己能受到莫夫人的喜爱,这样便能堂而皇之的住进永宁侯府,与莫易朝夕相对。
看见众人脸上的嫉妒之色,赵飞燕笑的越发羞涩,但还没忘接着说道:“在侯府住着,姑妈对我格外照顾。她总说舍不得放我回京城,想多留我陪她一段时间,最好能天天在她跟前尽孝。”
说这番话的时候,赵飞燕脸上的神情娇羞无比,仿佛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