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的端详了一番年轻妇人的症状,素问果断做出抢救的决定。她现在只是呼吸困难,同时伴有昏迷,抢救即时的话,还是有很大概率抢救回来的。
在做出这个决定的第一时间,素问心中就闪过一个坚定的念头——无论如何这个年轻妇人不能死。不管是为了安和堂的信誉,还是为了一条生命的尊严,这个年轻妇人都不能死。既然出现在安和堂门口,那她就有义务出手相救。
念及此,素问便一脸严肃的开口说道:“闭嘴,你们都给我闭嘴。她明明还活的好好的,怎么就成了你们口中的死人了?”
听她这么说,年轻男人一脸悲痛的开口指责道:“你这个庸医,事到如今还想抵赖。我家娘子昨天在你们安和堂抓了一副药,回去就把药熬上了。谁能想到刚刚吃了你们一剂汤药,她就开始呕吐,现在居然人事不省。”
讲到这里,年轻男人便开始掩面而泣。他这么一落泪,周围围观百姓的同情心立刻就倒向他这边。
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当他眼泪流下来的时候,周围百姓受到的冲击可想而知。他们平时见惯了女人哭哭啼啼,却极少能看见男人流泪。这样一来,他们一下子就被年轻男人的眼泪所打动。
见到这一幕,素问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她前世见过流泪的男人多的是,所以完全没受到任何影响。
正是因为她的冷静。年轻男人眼中的一抹嘲讽并未能逃过她的眼睛。从那一抹嘲讽中,她似乎读到了事情的真相。不管年轻男人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她都不可能轻易答应。一切才刚刚开始,结局如何尚未可知。
冷眼瞧着年轻男人落泪,素问一脸冷淡的开口说道:“要是真关心她,你现在就应该送她去就医,而不是把她丢在这里。”
听见她的质问,年轻男人放下手来。露出一脸伤心欲绝的神情,语带痛苦的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吗?保安堂的贺大夫亲自诊断过,我家娘子已经无药可救了。都是你这个庸医,要是昨天没来这儿,她现在肯定还好好的活着,又怎么会如如今一般等死。”
话音未落,周围围观人群就爆发出一阵议论声。他们的情绪已经被彻底挑动起来,现在都用仇视的目光瞪着站在门口的素问。
对于周围一道道仇视的目光,素问凛然不惧。她坚信真理掌握在自己手中。才不会在意这些被扇动的无知愚民。他们现在越嚣张,等真相揭露出来的时候,他们就会越难堪。这一幕用不了多久便会到来。
朝周围所有人冷笑了一声。素问一脸轻蔑的说道:“贺大夫说救不了,难道就真的救不了?只带她去保安堂求诊,你的真心可真是让人感动。”
说着让人感动的话,素问脸上的表情却充满嘲讽。她看了这么长时间,早就把年轻男人的心思看穿了。什么伤心欲绝都是假的,估计他心里现在正算计着能从妇人的死忠赚到多少银子。
冷笑了一声。年轻男人就一脸愤恨的反击道:“贺大夫乃是云州城最好的大夫,不去保安堂求诊,难道还要来你这个庸医坐诊的安和堂不成?”
听到他的嘲讽,周围围观人群马上齐声附和道:“庸医,庸医。安和堂一群庸医。”
对于周围人群的嘲讽,素问完全没往心里去。仍然是一脸轻蔑的说道:“是不是庸医,你心里清楚。光天化日之下谋财害命,你难道就不觉得心虚?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你难道就不怕发妻来索命?”
听她这番话,年轻男人脸上闪过一丝惊恐的表情,但随即便恢复了悲痛欲绝的神情,语带愤恨的开口叱责道:“你这个庸医,事到如今还要抵赖,看来我们只有报官一条路了。”
听说他要报官,素问脸上露出恍然之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贺大夫这回真是好手段。可惜她的手段不是那么好学的,弄不好就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个成语怎么说来着?东施效颦。
想到这里,素问决定马上开始抢救。不管这家人愿不愿意,这个年轻妇人她都救定了。
冷笑一声,素问便一脸严肃的对身边的学徒吩咐道:“还在这儿愣着干什么?这位娘子眼见得要没命了,还不快抬进来进行抢救?”
听见她的吩咐,安和堂的学徒齐齐的答应了一声。在星儿的带领下,他们一拥而上冲到那一块门板旁边。由于他们的动作来的太迅速,那一家人都没反应过来。就在这样的状态下,门板连同其上的年轻妇人被抬了起来。
见到这一幕,那一家人方才回过神来。他们急忙冲上去阻拦,不料却被安和堂的学徒挡了下来。
看到门板被抬进去,年轻男人脸上闪过一抹慌乱,马上气急败坏的怒斥道:“你们想干什么?害了我家娘子不够,现在还想毁尸灭迹不成?给我放下,听见没有,你们马上给我放下,要不然我跟你们拼了。”
对于他的叫骂,安和堂的学徒完全无动于衷。他们现在要完成素问交代的任务,除此以外的所有事情都无关紧要。
看到门板被抬了进来,素问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不枉费她请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