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内心深处都在不断的挣扎。
沉默了半晌,上官绝才道:“你起来吧,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她们的命,但是她们却不能再待在上京了。”
肖侧妃和陈氏对他的迫/害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从他再次回京的那一天起,他便有能力要了她们的命,可是他却没有,离开上京,除去秦亲王府的尊荣,她们所剩下的也只是一条命而已,这对于虚荣的女人来说无疑是比死还要难受。
上官沥点了点头道:“都听大哥的。”
“至于上官煜……”一个亲手杀了他祖父的人的,上官绝当真不会再当他是二叔了。
上官沥脸色一白,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他可以腆着脸为肖侧妃和陈氏求情,可是他实在是没脸为上官煜求情,
“王爷——”外头白总管的声音打断了上官绝的话。
“进来。”上官绝知道白总管若不是有重要的事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断他和上官沥的谈话。
白总管的神情有些古怪,他看了一眼上官沥,道:“王爷,偏院传来消息,上官煜他自杀了。”
这话一出,上官沥的身子猛的一震,那人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即便知道他早已经犯下了死罪。
“直接用匕首刺的心脏,已经断气了。”
白总管这回的心情当真是复杂,当初他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上官煜,可是这一刻上官煜真的死了,他却丝毫没有解恨的感觉,他自杀了,不知道是因为觉得自己罪无可恕还是在为自己的行为赎罪?可是不管怎么样,老王爷都已经活不过来了。
上官绝抚了抚额头,如此也好。
“你去看看他吧。”上官绝对着上官沥说道。
上官沥浑身僵硬的离开了书房。
上官煜的死并没有让人传出去,上官沥做主将上官煜活化了,随后便亲自送了二房一家人离开了上京。
次日,上官绝亦启程赶往西北,与他同行的还有威远侯卫澈,而上京的秦亲王府一时成了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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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牢房里散发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这一处的牢房里关押的都是死囚,所以气氛显得格外的死寂,靠近中间的那间牢房里,靠墙的地方堆着一堆的稻草,仔细看那稻草堆里似乎还躺着一个人。
突然间那稻草堆里的人从地上弹了起来,肮脏的脸庞布着细细的汗,他的目光直愣而又不敢置信,他怎么会做这么一个梦,为什么这个梦会如此的真实,真实的好像曾经发生过一般。
他快步的走上前,双手用力的扣住那比大腿还粗的栅栏,他的右手光秃秃没有手掌,左手的指甲用力的抠着那木栅栏,几乎扣出了血来。
“我要见上官绝,我要见上官绝。”
他的喊叫很快就引来可看守的人,手上的鞭子毫不客气的抽在他的手上,怒喊道:“吵什么吵,最后几天了,就不能安安静静的。”
这天牢里关的都是重犯,翼王和端敏长公主谋反的同谋,但凡参与过这件事的人都被清算了,林子轩自是首当其冲的,要知道那个以离间之计让皇帝对秦亲王产生杀意的主意便是他出的,上官权失败后,他也被关进了天牢,被处以五马分尸的极刑,如此残酷的刑罚一般很少会实施,不过林子轩所犯的罪孽实在是太重了,上官昊当然不会对他客气。